堵了我们进城的路?”姜元羲摇摇头,反驳道。
这倒是很有可能。
“且就算到时候城墙坍塌的地儿小,对我们造不成影响,我们能冲杀进去,可万一守将来个瓮中捉鳖呢?
先等我们先锋冲杀进城,然后趁机把整面城墙都毁了,城墙全断倒塌,断了我们的后路,后头的军士没法进城,无法支援,前头的骑兵被困,冲杀进去的又是在城内,狭窄的街道对骑兵很是不利,只要安排弓箭手在街道两旁放冷箭,我们的人要死多少?”
姜元羲沉声问道,她看着胡不归和曲成文,期待这两位名将能给她指点明路。
姜元羲所说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众人凝眉沉思起来,本来还想着能把城墙砸断的欣喜都减少了,又觉得城墙没断兴许还是个好事。
“其实我们人数是雁门关守将的数倍,城外那片地空阔得很,若是能引诱守军出城应战是最好的,我们既不用怕他们设埋伏,打起来也更利于我们骑兵的发挥。”胡不归淡淡的道。
理是这个理,到底要如何引诱守军出城才是难事,换了是他们守城,怎么可能会出城应战?只要拖过五天时间,就能等到王师的支援了。
一时大家都想不出好法子,姜元羲让众人先回营帐好好歇息,兴许经过一夜沉思,明天就能想出来了。
至于明天的战术,还是砸石头,先砸了再说。
☆、第365章 看那里
第二天一早,郑浩良就带着人去凿石头,邵兕虎依然带着虎贲军和投石车去砸城墙。
这一回,他们在距离一百七十丈的时候停下,而将近两万的军士,也跟在其身后为虎贲军压阵。
城墙上的军士一看到那二十辆投石车,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抽的疼。
如今雁门关军士都知道他们的守将主帅此刻躺在床榻上还昏迷不醒,他们还未曾跟敌军交手,主帅就倒下了,士气低落的很。
更让人沮丧的事,他们只有一个大黄弩,在昨天的石头浪chao中被损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在“咚咚咚”的鼓声之下整齐划一的投掷石头,而他们却无能为力的站在城墙上观看。
但他们并不是没有应对,至少此刻站在城墙上的军士,只要一见石头浪chao汹涌而来,他们就会把盾牌顶在头顶上躲避。
几次下来,他们就远离了城墙中段那地儿,对面敌军似乎是认准了那地儿,除了那块地,其他地方根本不砸。
可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下一刻,石头浪chao就放过了城墙中央,朝着两边砸去,猝不及防之下,不少军士躲避不及被砸中,被人匆匆抬下去找大夫医治。
然后石头浪chao下一次又继续往中间砸,等军士们放松之后,又朝着他们砸。
数次下来,守军已经心神疲惫,有军士大喊,“不若我们冲杀出城,就这样留在城墙上算什么回事,难道我们用得着怕他们那群乌合之众?那群逆贼就用一堆石头就让我们死了伤了不少兄弟,真他娘的憋屈。”
这种性子暴烈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曾上过战场杀过人,能活到今天的哪个是好相与的,或多或少手上都沾了血腥,对这群由乡勇和灾民组成的军队很是看不上。
白眉军能打赢王师是因为有个彭高,难不成这群逆贼还有个跟彭高一样的将星不成?什么时候将星就跟烂大街的大白菜一样多了?
今日守在城墙上的人不是昨日那群军士,未曾见识过昨天姜元羲那长枪一抽之下的神勇,昨日那群军士死的死,伤的伤,又有守将昏迷不醒的大事,以至于姜元羲昨日神勇之举竟没在军中传开,于是此刻他们语气之中很是不以为然,就算对方有将近两万的人马又如何,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的王师!
“他们有骑兵!”
有脾气暴烈的,自然也有谨慎小心的,又不是眼睛瞎了,会看不到那三千骑兵,当下就反驳道。
当先那人一噎,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他们再神勇,对上起兵之时还是处于劣势,都不需对面的敌军有多大的战力,只需要三千骑兵一个冲杀,他们就能少许多人,当然,他们也能保证对方的骑兵也会少上更多。
但显然这样并不划算。
“将军一开始就下了军令,让我们守城的,只要等荆门军到来,我们就能出城好好与这群逆贼算账了。”
有令行禁止的军士沉声道,坚决要执行守将下的军令。
一听到这个军令,再没有人嚷着要冲杀出城了,只得按捺住火气,躲在城墙上观望敌军动静,心里头这股火气积聚得越多,不少人就想着一旦等王师到来,一定要逆贼好看。
“嘘——他们的石头终于没有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弓箭手,眼神好得很,见到对面的敌军停了手,凝神细看,终于看到了板车上似乎是没有了石头。
“没了石头,我看他们还怎么恶心我们。”有军士冷哼。
“最好是他们能来攻城,只要他们到我们城墙之下,一定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