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那个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师兄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不容别人说实话……啊!”一个不小心,许错错脚底一滑就从屋顶摔了下去。
转身离开的百里含榆听见身后的声响想也不想反身冲了上去接住从屋顶摔下来的许错错,待抱着许错错落了地,百里含榆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刚着急许错错的安危用了内力,现在引得整个胸腹一阵翻腾。
“你怎么了?”许错错本想埋怨他把自己丢在屋顶上,可是却看见他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百里含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你要不要紧,我去找我师兄!”许错错站起来就想走。
“呵……”百里含榆轻笑了一声,“又是你师兄。”
许错错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百里含榆。
“现在不喜欢我。”百里含榆笑了笑,宠溺而坚定的看着许错错,“那我就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许错错本想说一句“油嘴滑舌”或者“花言巧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模样竟然说不出来,而且潜意识里似有一丝欢喜。
“哈哈”百里含榆裂开嘴大笑了两声,雪白的齿早已被鲜血染红。“我开玩笑的。”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将死之人何谈喜欢。
百里含榆站起来,独自朝院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许错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是多么担忧。
“喝酒。”百里含榆摆了摆手,连头也没回。
百里含榆离去的背影孤单落寞,许错错迷惘地望着他倾长的背影,只觉得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熟悉里蔓延了一种苦涩之味。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许错错才慢慢转身离开。
许错错不清楚这突然而来的难过究竟是为何,她想要去找禾溪泽,似乎只有在他身边才会觉得安全、踏实。
“师兄……”许错错推开门,然后迈了一半的脚不知道是放下去还是收回来。
禾溪泽的房间里,禾溪泽坐在桌边,小玉正跪在禾溪泽脚边拉着他的长衣摆。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许错错会突然进来,都有些意外。
小玉忙慌慌张张站起来,“既然公子有事,那小玉先告辞了。”
小玉的声音很低,许错错隐约看见她似乎哭了。
“嗯。”禾溪泽点了点头,那个小玉便告辞离去了,经过许错错身边的时候加快了脚步,似乎不想她看见自己哭过了。这个小玉经常来这里找禾溪泽,每次一看见许错错便急着告辞而去。
“怎么了?不开心?”许错错是个总会把心情摆在脸上的人,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写在脸上了。
“嗯。”许错错应了一声,闷闷走到禾溪泽身边,坐到禾溪泽的腿上,然后整个人缩进禾溪泽怀里,“师兄,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就好,要不然我会害怕。”
“害怕?”禾溪泽没有推开她,他很诧异许错错在害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特别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四周有危险,有人要害我。就像孤零零一个人在不见尽头的大海上飘一样,师兄就是我能抱着的那根木头!一松手我要掉进海里了!被好多大鱼生吞活剥!”
禾溪泽因为许错错的话怔住,他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许错错的后背,眉头紧锁,眸中是担忧和心疼。虽无言,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匀,禾溪泽垂着眸便看见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嘴角浮现一抹浅笑,禾溪泽动作极轻的将许错错抱到了床上去。禾溪泽将许错错放下,却发现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放手,又是想起她那个木头的比喻,禾溪泽笑了笑无奈的躺在她的身边。
上次已经说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算了,总不能让她掉进海里被大鱼生吞活剥。
许错错砸了砸嘴,又是往禾溪泽的怀里钻了钻。禾溪泽看着许错错的眼神中除了一贯的温柔外似乎多了一抹宠溺。
过了许久,禾溪泽轻叹了一声。
日子虽然过得很平淡,禾溪泽每日不是研究医术、药材,就是摆弄写小雕刻。经常见不到百里含榆的身影,似乎四五日才会回来一次,许错错听禾溪泽说这里只是百里含榆在这个地方多处宅院中的一处,他平时可能住在别处。至于许错错则是整日黏在禾溪泽身边,这次醒来以后她莫名的依赖禾溪泽,只要一会儿见不到他便觉得心慌。
这一日,许错错一大清早就去了集市买了好多菜。因为禾溪泽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师父禾子道今日要来。她可答应过禾溪泽待她师父来了一定表现的很乖很乖。
拐着满满一篮子的蔬菜,许错错一回到宅院便看见院中石桌边正在下棋的两个人。一个是禾溪泽,另一个应该就是禾子道了。许错错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的确是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不过相貌却和禾溪泽大不相同。想来禾溪泽的长相是比较像已经过世了的母亲。
“师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