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诀跑过去,风将她的霓裳裙高高吹起。
姜无诀坐于马上俯下了身子,大手扣着许错错的后脑,蛮横地印上她的唇。
百里含榆、禾溪泽、鬼弦等人在这一路中早就习惯了姜无诀和许错错随时都可能亲热起来的习惯,但是宋家兄弟和李天漠、周武东四人却没见过这个场景。姜无诀在皇城作为王爷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们不是很清楚,他们认识的姜无诀是那个边疆战场上雷厉风行的苍王,他们何曾见过姜无诀如此模样。虽说惊讶,但还要面不改色,充分发挥了军士的素质。
姜无诀终于放开了许错错。
“走!”马鞭一挥,姜无诀将马转了个方向便扬长而去。马蹄高高扬起,带起一路的尘土。陆景墨、许天笑、宋家兄弟、李天漠、周武东以及阮清清自然跟着离开。
马车门口的鬼雪一拍手,两眼冒光。“不拖沓!这个男人我喜欢!我要追他!”
原本望着姜无诀伟岸的背影正沉浸在浪漫情绪之中的许错错嘴角抽了抽,她瞪了一眼鬼弦,“这个拖油瓶还要跟着我们多久?”
鬼弦轻咳了一声偏转过头,他实在是无法回答许错错的问题,别说是她了,就连自己也巴不得这个闹人的鬼雪赶快走,可是她就是不走,鬼弦也没有办法啊……
鬼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你们都不要雪雪了,坏蛋!坏蛋!坏蛋!”
“好啦,好啦,你别哭啦!让你跟着我们总行了吧!”许错错皱着眉头扮演着善良大姐姐的模样。说起来许错错现在的这个身体还没有到十七岁,也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鬼雪才十五岁,性格又是调皮得很。
鬼雪立刻裂开嘴角笑着挽着许错错的胳膊,一口一个“好错错”。仔细去看,鬼雪的小脸上哪有眼泪?
待鬼雪不闹了,禾溪泽才带着众人往家中走去。
不同于皇城的繁华,也不同于安城的祥和安宁,更不同于聖跋族的异域风情,阳城是一个“热闹”的城。当许错错踏进阳城看见街边无数的赌坊和青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阳城之中不仅有朔月国的人,还有繁桑国的子民。走到喧嚣的市集经常可以听见两种不同的口音。朔月国与繁桑国的语言是想通的,但是口音有别,繁桑国国民说话总是要比朔月国国民轻柔一些,男子尚不觉得怎样,女子就很明显了。
听着小摊上询问价钱的女子的口音就知道她是繁桑国的人了。
“看来我应该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一定会赚嘛!”百里含榆不愧是个商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现了商机。他又是问禾溪泽:“你在阳城安家了?你有几个家?家中有媳妇儿没?该不会一个家中一个吧?”
禾溪泽含笑摇头,“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家母在世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便住在阳城。”
“那个时候你那个神奇的老爹在繁桑国为相?”百里含榆随意的问,丝毫不觉得“你那个神奇的老爹”这个说法没有礼貌。
“嗯。”禾溪泽点头,“家母辞世之后,父亲就辞去了官职带着我去了许多地方。”
“是不是看了好多风景?吃了好多小吃?遇见好多好玩的东西?”许错错一脸向往,她一直都很羡慕可以去四处游玩,所以当初大笔一挥就给了禾溪泽十年的游历两国经历。
“是。繁桑国有一条河名‘澜水’,水为粉色,四季温凉,如玉似琼。朔月国有一山名‘鱼涕山’,山为鱼形,惟妙惟肖,于山顶看日出,常能见到多彩的云雾缭绕,犹如仙境。”禾溪泽缓缓而言,言中带着丝丝温情。
许错错听得更向往了,她拉着禾溪泽的衣袖不放。“师兄带我去看好不好?好不好?”
“好。”禾溪泽答应,又是说:“至于美味的小吃,别的先不说,但说这阳城就有不少,尤为出名的就是蓝米糕。阳城盛产一种蓝色的米,名蓝米,用蓝米做成的糕点美味得很。说起来,离开这里已十载,还真是想念那个味道。”
众人一边走一边听禾溪泽解释着阳城,不知不觉就到了。
禾溪泽抬起头,面露怀念之色。
其他人抬起头的时候都有些发愣。
人家的家门口高高挂起长方形的牌匾,上写“某宅”、“某府”、“某居”啥的,可是禾溪泽家是怎么个情况?房门之上圆形的牌匾是怎么个情况?上面那个鬼画符的字是什么字?
许错错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个草书的“禾”字,当然,也可能不是看出来而是猜出来的。
禾溪泽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笑了笑,“幼时家母曾说牌匾太过普通,所以家父一时兴起就弄了这个。”
“吱呀——”大门被推开,一个老者显然被家门口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弄懵了,他疑惑的问:“你们找谁?”
禾溪泽上前几步,“李叔,我是溪泽。”
该老者揉了揉眼睛,“少爷?真的是少爷回来了?老婆子快出来啊,少爷回家了!少爷回家了……”
禾溪泽带着众人进了宅子,这是一个很大的宅子,宅子里只有李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