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帝一怔,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孩子,便没有推开婴儿嫩白的小胖手。
婴儿发出开心的“哇啦哇啦”声,兴奋地用小手摸着景轩帝薄薄的嘴唇,景轩帝完全被婴儿的纯真吸引了,不自觉地,就着婴儿拍打的小手,亲了亲婴儿的手心。
月姗姗望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忽然,景轩帝的眉头蹙到一起,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片刻,蓦地抬起头看着月姗姗,脸色大变,他双目如鹰,犀利异常,死死地盯着月姗姗,好似要将月姗姗看穿。
月姗姗被景轩帝的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冷,不由得向后退去几步。
皇后景轩帝的异样,上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陛下?您了?”
景轩帝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皇后,迅速地将婴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起皇后的手,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门外传来景轩帝严厉的声音淑妃娘娘即日起不得离开一步,给朕看住了她!稍有差池,斩!”声音虽然威严浑厚,可是却能从里面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压抑。
“遵命!”门外的侍卫不明所以地应道。
月姗姗一个人跌坐在地,良久良久无法动弹,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忽然喃喃地道就算你能解世间百毒,也绝没有办法解我的‘九煞’,九种毒药均是世间奇毒,任你是配毒解毒的天才,也无法在两个时辰内配出解药!”
她忽的低头看着的双手,痛苦地道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动手,我不想动手,我只想让你好好看我一眼,只想让你分给我一点爱,只想让你像爱那样爱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开始发脾气,恨恨地摔打手指触及到的任何,花瓶、瓷器都被她摔碎,她忽然看着桌子上的婴儿,流出泪水来,“还是我的凤儿最乖,母妃就凤儿喜欢触摸他人唇舌,却从不摸的嘴巴,凤儿果然没有让母妃失望,凤儿,母妃只剩你了。”
她将婴儿抱进怀里,目光变得柔和,擦了擦婴儿的小手,吻了一下婴儿的额头,再抬头时,好似又想起了不悦之事,又开始发疯似的用脚踹房间内的摆设。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终忍不住进来察看,紧张地问道娘娘,了?”
那侍卫只有十几岁的年纪,生的细眉长目,仔细看去,竟然是——年少的柳君邀!!!
我不由得大惊,这一惊不要紧,陡然从梦中惊醒!
猛地坐起,我已经满头大汗,剧烈地喘息,久久不能停止。
这是梦吗?
何以如此真实?
好似旧电影回放一般,那么清晰!清晰得身临其境。
只可惜,在关键之时醒来,否则,我便能将这出贵妃娘娘谋杀当朝皇帝的好戏看完了。
门外响起一阵sao动,隐约听见有侍卫低声交谈,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原来已经天亮了,外面为何有响动?莫非面具男带着流渊他们已经将初痕和岚溪救走,守卫他们不见了,在四处搜查?
甩甩头,先不想这些了,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方才的那个梦。
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强迫镇静下来,然后缓缓地躺回到床上,闭起眼睛,将梦中的事件仔细地回忆、捋顺一遍。
以往的梦,我都在身处其中,而这次的梦,我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目睹。
有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正是因为我这次没有置身其中,才将这出戏看得一清二楚!
当年还是淑妃娘娘的月姗姗,因不满景轩帝对其冷落,而萌生杀意,按说景轩帝是世间制毒解毒的高手,一般的毒奈何不得他,但是月姗姗用了“九煞”这种最为复杂的毒。
“九煞”由九种剧毒混合而成,配制解药之时,需要弄清九种毒分别是哪九种,以及每种毒药的分量。“九煞”解药难配在于即便弄清楚哪九种毒药,还要很Jing确地每种毒药的分量有多少,多一厘或者少一分,都配不出解药。正如月姗姗自言自语时说的,饶是景轩帝是能解世间百毒,也无法短内配出解药。
这个梦不完整,我不景轩帝最终是不是因为“九煞”而死的,不过看到他当时并未发作,而是带着皇后匆匆离去,足见这个皇帝心机深重,颇能隐忍。
再叹月姗姗果然是狠得下心的,她竟然将毒药下在女儿的身上,就算她深谙女儿的习惯,她不会舔舐的手指,但是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又是褓中的婴儿,谁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但是月姗姗如果不将毒下在婴儿的手心里,让景轩帝在抱孩子的时候放松戒备,恐怕她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的杀景轩帝的机会了。
所以说,世间的许多事,很多人都能想到,但真正豁出去做的却只有那么几人,做了,成败各占一半,不做,永远没有机会。这么看来,月姗姗竟是一个敢于下赌注的人。
后来,景轩帝将月姗姗关起来,却没想到看守的侍卫竟然是柳君邀,柳君邀也是一个擅于隐藏的有野心之人,他会抓住一切能上位的机会。后面的发展,我想每个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