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自己怕是栽了。
“秀枝,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老太太沉声说道。
“不,不,还有证据的!”说着话,那个叫秀枝的小丫鬟一把撩起袖口,露出臂上一截血淋淋的划痕,看样子伤得不轻,看上去也的确像是被利器划破血rou而成,触目惊心,一时间,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众人眼底的凝重,秀枝轻轻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倒是有救了。却不知,大家看她的眼神,却是像在看一头猪。
“这就是证据?难道,你竟是把老身当做是傻子吗?”几次三番狡辩,老太太心中有些烦了,这伤痕分明是才划伤不久,裂痕处的血迹都是新的,竟还好意思说这就是把柄,真真的蠢笨至极。而从另一个方面,老太太也很明确地感受到,这是Yin谋,蕙心无辜。
“你,还有什么话说?”大夫人的语气,带了几分深深的鄙夷之意。
正文 第十章 恶果
“我,我……”秀枝此番更是傻了,连连磕头求饶,额上很快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痕。
“唉,念在你污蔑的不是主子而是丫鬟,此番,打上二十大板回房面壁去吧。”看着眼前这颤抖着的小小身体,老太太心中泛起些许怜意,只是罚还是得罚的,不过却是由三十大板减成二十大板,算是以儆效尤。
“是。”老太太仁至义尽,自己也是辩无可辩,秀枝领了命,径自由家丁拉着拽着拉到了院中行罚。只片刻,凄厉的惨叫声便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蕙心听来,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秀枝她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次遭殃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吧……而今日自己虽是化险为夷,但蕙心心中总觉得,这案子中事事透着古怪。或许,秀枝的计划本来是没有破绽的,但冥冥中,有人提前察觉,并拯救了自己于隐秘之中。
秀枝惨叫声声,屋内之人无不警醒,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家丁便识趣地用一团抹布塞住了秀枝的嘴巴。秀枝喉中一噎,惨叫声立时便换成了低低的呻yin,委屈的泪水更是流了一脸。而家丁们自是管不了这么多,左右,只要不让那叫声污了老太太的耳朵便好。
今日的闹剧到此为止,惩罚完秀枝,老太太的身子也有些乏了,让家丁将血rou模糊的秀枝拖进耳房面壁思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万寿园众人该散的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关上门扉,吩咐桂嬷嬷往熏炉中添上些许香料,在一派温暖香氛中,老太太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吨。
气冲冲地回到蘅芜居,司徒嫣然一屁股坐在铺了软垫的红木交椅之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锦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由于愤怒,眼圈也泛出了些许微红。
“二小姐……锦香明明……明明是亲手把那簪子放在蕙心枕下的……不知道怎的……竟被她给躲过去了……”心中一骇,锦香登的便跪下了,泪水夺眶而出,语气中满满的皆是委屈之意。
“你还敢狡辩!”司徒嫣然骤然起身,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锦香的半边容颜,立刻便高高肿起泛着淤青,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血丝。虽是痛极,但锦香的双膝跪得却是一丝不动,对着司徒嫣然连连叩首求饶,希望主子能饶过自己这一遭。
一旁,绮香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沏茶,一边倒着茶水,一边不住地往锦香身上瞟。茶沏好,绮香双手捧着杯盏,恭敬小心地送到了司徒嫣然的跟前。司徒嫣然面色稍霁,一把接过茶盏,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股浓浓的暖意温润着五脏六腑。
再度看向锦香,但见她跪得端端正正,一张小脸微微扬起,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一个大大的五指印,泛着红肿与淤青,触目惊心。锦香,就算不是绝色,却也清秀可人我见犹怜,此番添了伤,依旧一脸的忠贞,倒是让司徒嫣然不忍心再度下手,一个手势便让她起身了。
“多谢二小姐。”锦香在绮香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司徒嫣然行了一个福礼,“二小姐请放心,锦香此番既是失手,下一次,定要置蕙心于死地!”
“不用,”司徒嫣然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能够让我的计划失败,看来这所谓的蕙心姑娘委实是个人才,若是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杀了,倒是有几分可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绮香,叫碧荷调查的事,可是有眉目了?”
“回二小姐,蕙心姑娘的身世,已然调查完毕。”绮香福了福身子,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小信封,递到了司徒嫣然的手心。司徒嫣然打开一看,心中不由微微一沉,原来,这蕙心姑娘也是富庶人家生养的女儿,难怪和锦毓并肩一站,倒显得更像主子。
不过,若是蕙心自幼出生在穷苦人家,有着穷困潦倒的双亲,倒是好拿捏的,锦香便是如此。但是,资料上显示,蕙心落魄乃是因生意经营失败父母双亡,又被亲友落井下石,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倒是寻不到什么可拿捏的把柄了,委实难办啊……
“二小姐,锦香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不知管用不敢用。”接过资料一看,锦香心中微动,想要将功赎罪得些颜面,也好继续在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