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任何情感,只能任泪水恣意。
“玉涵,无论你是风还是鹰,我要带你回家,我无法再放任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时时刻刻猜测你的安危,原谅我的自私,我无法放你自由。”福雅贴着他的唇,心中默念。
身后传来轻叹声,背后的暖意是染香的怀抱,福雅微微拉开些许的距离,看着眼前肤色黝黑也掩不住的苍白,身后覆上来的温暖包容了她的脆弱和悲伤。
闭上眼,福雅沉默了一会儿,“香香,能带他回去吗?”
“能。”染香拥着她,轻轻道。
染香扶着福雅起身,看着她用披风将封玉涵包裹的严严实实,看着她咬牙将封玉涵抱起,心疼她的勉强,却知道,她不会再让任何人碰触封玉涵。
扶着脚步轻浮、怀抱封玉涵的福雅走出洞外,福雅的软椅已经停置在外,软椅还算宽大,能让福雅抱着封玉涵一同坐进去。
八名金碧士兵抬起了软椅,福雅没有关心其他人,无论她要做什么,也要先安顿好封玉涵,让他能够静心调养,早日平复失子之痛,只要调养好身体,他想要多少都可以。
好不容易,将封玉涵抱进了船舱内,福雅也无力地瘫倒在床边,趴伏着,喘息难平,耳听一声叹息,背心处又有暖流而入,她边喘息边道,“香香,为什么我总是让你叹气?”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见她喘息渐平,扶着她起来,坐到窗边的躺椅上,福雅反身趴进染香的怀里,就像是平常一样,闭上了眼,深深地汲取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雅儿,”染香顺着她的青丝宠溺疼爱尽在柔荑间,“封将军需要好好静养,军营大帐并不合适。”
不止封玉涵不适合,她也不适合,这两个人,都需要有个好的住处,好好调养。
“嗯。”福雅在染香怀里含糊地应着,“那就住城里驿馆。”
染香的柔荑微顿,她的决定还下得真快,其实,他知道,爹爹看来这一阵子都会跟着她们了,有娘和爹爹在,无论在何处,他也不担心她的安危;他唯一担心的是,如此情况之下,她根本无法安下心来。
她总是找到时间就睡觉,不是她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而是想要尽可能地保有体力,应付任何突发的状况。
如同来时一样,千凝照样拉着无香站在窗外,看着儿子满含宠溺的眼神,想想这女人死撑着也要抱着那男人的样子,千凝轻哼了一声,“无香,你说这女人到底有多少男人?”
无香甚为无奈地瞄了眼身边的夫郎,还好她还不至于和儿子吃醋,否则,这家里不乱套才怪。
临下船前,福雅请来了封南云,进来房中的却是封南云和她的随从,福雅小声地告之封南云准备入住城中驿馆的决定,却没有忽略,那随从的目光一直在封玉涵的身上打转。
确定了驿馆之事后,福雅覆上染香的手,“香香,玉涵怎么还不醒?”
“他伤身伤心,身体又过度虚弱,自然昏睡不醒,不用担心,等他睡够了就会醒了。”染香不明白福雅为何如此问,却知道必定与那位男扮女装的随从有关。
“搬到驿馆也好,起码城中药材齐全,可以好好替玉涵补补,谁知道这几个月他自己怎么打发自己的。”福雅想到封玉涵对照顾好自己的标准,这样的他,她怎么可能再放心他独自在外。
“呵呵,这个不用你担心。”染香笑了,每次看到她这为了夫君斤斤计较的样子就想笑。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那位随从的目光,他看向福雅的眼中多了几分趣味,可福雅也没有错过他未曾敛尽担忧,心中暗叹,怎么都凑到一起了。
一路回程,福雅都未曾上过甲板,她不想见到回颜,却和封南云约定,明日清晨来驿馆商议国事。
下了船,让华函萧回军营中通知华帅一声,福雅径直随着封南云进了城,任性地让华函萧无语。
在驿馆安置好已是黄昏,福雅三人被安置进了一间套间内,封玉涵睡在内室的床榻上,福雅一口口地哺喂他喝下人参鸡汤,替他清洗干净后,才拉着染香睡到了另一侧的床榻上,抱着染香亲吻了许久后,才缓缓睡去。
染香看着怀中安睡的她,主动地俯身亲吻她的唇,她俊秀的眉目和那高挺的鼻,他爱她,好爱她,现在,染香终于能明白灵儿的心情,单单纯纯地,只想爱着她。
*** ***
清晨,福雅已经坐在大厅中,等候封南云的到来,想着起床后,封玉涵醒了一会儿,看着他服下进补鸡汤和汤药,昏昏沉沉再次睡去后,才让人抬到大厅,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需要坐软椅,她可没有劲跪坐在地。
随着封南云而来的仍是那位随从,福雅隐下唇边的轻笑,看看随侍在她身侧的罗田和鲁智双,不知道这两个加起来有人家一个聪明不,能让封南云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人。
“不知女皇传召有何事相议?”封南云带了些小心翼翼,此次向金碧借兵,还未能大获全胜就伤了对方的将军,而沿途所见,这位女皇似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