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觉得没脸见老爹娘亲,也所以我才很紧张老爹的反应。他对於我这样的宽容当然让我意外,可是原因呢,我实在想不到他愿意委屈两个哥哥将就我一个人的原因,血浓於水,我毕竟不是他的孩子。
作家的话:
咳,我回来啦
不好意思,由於过於话唠,老爹讲过去的故事要留到下一章了
☆、(11鲜币)259 独当一面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老爹捏了把胡子,好像在琢磨着要不要同我们说,最後摇摇头,“还是说了吧,免得你走一样的路。”
“什麽叫一样的路?”
“亦辰按辈份,是我的表姑。家里……会把年纪相仿的孩童集在一起念书,然後看各人自己的选择,或入仕,或入伍,或干脆做学问,我同她是在那时认识的。她比我小几岁,那时我同她,就像你同则平这样。”
年纪差了许多麽?
“在我这一辈,选择进京的很少,她不愿意在本家的学堂里学,偷偷地跟着来了。”老爹笑着看我,“这一点,你还是很像你母亲的。”
我鼓起脸,“老爹你也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老爹吹了胡子不理我,继续说他的往事“她不知怎麽地,也喜欢上了跳舞,胆子也大,偷偷地去了京里的乐坊,向那儿的高手学跳舞。我忙於春试,等榜上题名,混到官职之後,她跳了支舞说是庆祝,我才晓得她那些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啊,这个是同我有点像,可老爹似乎不怎麽赞同的样子,我扁扁嘴辩解,“因为会很无聊,初到一个地方,其他人同自己想法都不一样,她们都是要安心当大家闺秀的,哥哥又没什麽时间陪我,我当然只能自己去找乐子。跳舞……至少也能打发时间。”
被老爹的目光看得低下头去,还是忍不住再继续说一句,“况且语言也不通嘛,方言哪里是那麽好懂的?”
“明知道做错了,却还是理直气壮,这样的性格也很像,”老爹露出怀念的神色,“亦辰的胆子比你大得多,她在坊间厮混不说,还会偷偷地混在那些舞ji之间去各位大人家里献舞。”
“後来,家里来了位贵客,当时我不过七品京官,那位贵客……是怀太子殿下,当时的皇长孙殿下。”
怀太子是长安的父亲,我听说那位殿下似乎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才会等不到坐上皇位的那天。听老爹的语气,他是来找母亲的?
“怀太子为人坦率爽朗,直言自己是为了许家那位大胆的小姐来的。”
“欸?”坦率爽朗,不是说郁郁寡欢的吗?
“我自那时才知道她平时都在做些什麽,”老爹无奈地笑笑,“到後来陆续地有人上门以各种理由来找她。”
“那,那她……”听着应该一直在京城才对,怎麽会嫁到江宁去的?
“我同她,就像你和则平一样,年纪差得颇多,辈份也差了一截,”老爹含糊地一带而过,“我觉得她年纪小,心思未定,多见见其他公子也并不坏,他们来见她我也不阻止,只是对外称她是我妹妹。”
“怀太子对她用情很深,那时他的妃子才薨逝不久,他便想要娶亦辰为妃,甚至还求到当时的陛下那儿。”
“先帝觉得亦辰并不适合当妃子,可挨不住怀太子的苦求,便答应了,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她跳一支令他满意的舞。”
我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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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辰跳得正是剑舞,先帝看了之後只评了一句‘剑器舞动惊四方’。”
“那是答应了婚事?”我问了,後知後觉,想起她若是嫁了怀太子,就不该有我了。
老爹面有苦色,“她那剑舞……凌厉绝决,可配着她当晚那身衣服,真像是天上来的。我那时只看到了舞,没看到包含在舞里的意思。她那天晚上喝得烂醉,次日在家里躺了一天,第三天就不见了。”
“不见了?是走了?”
“她独身一人,离京南下,没回本家,反而是去了江南。虽然说芦公子并不算委屈她,怀太子哪里会甘心,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後面的事情?”应该是大哥说的冤案了吧,“後面的案子同怀太子有关吗,难怪哥哥说想要平反很有些难度。”
“则平从我这里听到过一点,然後就想到去江宁查案,他那时就已经下决心了吧,才会这麽干巴巴地带着你去江宁,等你知道的时候他连案子都查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老爹瞅了眼小哥,小哥很快又往他杯里倒茶。
他边倒茶还边抱怨,“现在辛苦侍候你的人是我,怎麽还在她面前讲大哥的好处?”
“有些事,他先想到了,先做了,你就不能否认他,”老爹笑眯眯地抿茶,“陆玖,我同你说这些,只是要你清楚,亦辰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的事,但我绝对不会让你重蹈覆辙,明白麽?你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不要畏手畏脚,则平绝对会护着你的。”
“不说他,我绝对会护你到底。”小哥拍拍胸,很不满老爹总为大哥说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