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绕,环住我,“现在还同我抢这点水洗手,你今天倒是有兴致。”
很困难但是迅速地将糕点吞到嘴里咽下去,手在水盆里也不安份地要避开他的,嘴上不忘反驳,“小哥才是,以前有什麽都会先让着我的,现在却自己要霸着水盆。”
“就是样样都让着你才把你宠成这样。”
他语似无奈,还是由着我先洗了手,才接着洗了。
“那个……哥哥好像还是在意的,但似乎也接受了。”靠在他怀里,才说出见到他之後就一直想说的事。
“是麽,他说了什麽。”我看到他在水里的手抖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是无意的。
“嗯,他说我的心有限,不允许装太多的人,否则会很挤。”
“哼,都接受了,还说这麽小气的话,亏人家还夸他大家公子的典范。”
我转向他,“小哥就觉得什麽关系都没有吗,你不是唯一的那个。”
“当然不会高兴,可是你就是这样,我还能怎麽办呢?”他揽着我重新走到桌边,“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理由。”
“唔。”突然又有很抱歉的感觉。
“他是老大,一生下来就什麽都是他的;我生下来就是最小的,给我的东西都是同他分享的,父母是要先看着他,然後再看到我;少时有些衣服也是他穿过的;至於你,不是总粘着他,他不在的时候才肯过来找我麽,都习惯了。”
我背对着他,没看到他的表情,听到後面觉得他说得哀凄凄,可是声音很怪,转头看,发现他又在笑,“小哥,你又在乱说了。”
“乱说是没有的,谁不喜欢独占,但是现在没办法……只不过大概只有我能一直到最後,所以就没关系了。”
这话……羽扬也说过,意思是,到最後还是想要分个胜负麽?
☆、(7鮮幣)233
小哥说我剑术只具其形不具威力,摆着光是好看,既然学过了,就该练出些什麽来,至少在有些时候要能够自救,就要我每日同他一起练剑。
玲珑女官这两天也不管我,只让自己练着。所以在宫里练剑招,回去同小哥对战,被他纠正了许多据说是华而不实的招数。
我觉得光是练剑也没什麽,只不过在小院里练着,到最後就会被他抱到床上去。
所以一天的行程就是,早上在宫里练剑,结束之後去羽扬那里,然後去小院有小哥陪,回到家睡觉时还有大哥……感觉有点忙,而且也有点挤。
“……”果然是太忙了吗,连长安来的信都没有看。
“什麽啊,太久不回信,就干脆一个月之内都不要写信过来了;明明是皇长孙,一点气度也没有。”
不过是要生气吧,挺久没有回了,可是长安并不是那麽小气的人,突然写这样的信有些奇怪呢。所以这信到底要不要回呢?而且说到信的话,韩楚那里好像也没有回信,是因为那里开战了,他很忙吗?
可是不管怎麽样,还是希望从他那里能看到信,这样至少能说明他没事。好像除了感情上的事,最近其他的都很不顺利。
“他是韩家的公子,不会那麽轻易就战死沙场的,”羽扬听了我的顾虑,居然在笑,“你也说了,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入了伍,那就是他们家在军中的希望,就算他不说,家里也会派人跟着去的,死士,护卫,总得保他安全。”
“可是……”
“而且开战对他也是好事,军中的功劳都是由战事胜负累积起来的,若一直没战,他就只能一直在下面,想要当将军,就一定要战。所以,此战对於他们韩家来,是求之不得的。”他摸了摸下巴,“对我们行商的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战事对於你们来说,比无战事要好?”我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论调。
“开了战,就需要粮草,马匹,箭矢,我朝多年备战,自然是有所准备。但战场上消耗难免,所以肯定又会再购,这样不是就能赚钱了吗?”
“可是会死人。”
“是啊……”
我觉得羽扬是还有话要说的,可是他迟迟不说,倒是坐起来,拉开薄被,“说起来,你的及笄之日也快到了吧,到时候是要按着你大哥的计划,成亲麽?”
“嗯,可是陛下要求的剑舞,我还没练好,所以……”总觉得与他商量同大哥的婚事,感觉很微妙。
“那以许大人的性格,大概会决定订婚吧,”他说着说着又得意地笑起来,“怎麽样说,也是先同我成的亲,在这方面,赢的人还是我啊,哦,对了,如果你真担心那位韩公子,我陪你去相国寺烧烧香求个签,你不是说过那里许愿很准的。”
“你还不能动呢。”
……
“会有那麽得意吗?”
“练剑的时候一定要说这种让人生气的话吗?”小哥剑尖向上,将我的剑拨开了。
“……”
“换成是我也会得意啊,虽然说有实无名也能接受,但有名有实当然会更加心安理得。”他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