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疼的,别揪我脸啊。”
“你这辈子嫁一回就够了!”难得听他恨恨地,咬我的脖子。
☆、(10鮮幣)215
“在金陵之时,多受芦太守照顾,听闻芦公子受了重伤,特意带了支老参来探望,还望钱将军能收下。”大哥将装在盒里的老参送给钱将军。
钱将军接了过去,“小许大人有空来看他,倒叫老夫意外了,坐。”
“……”我站在大哥後面,觉得钱将军刚才看我的时候眼里有些意味深长。
“也不尽然,”大哥坐下,“这次芦公子在谢国受伤……自然是有人未尽职,军里报来的消息,和州府报来的消息有些出入。钱将军多年戍边,对於我朝同谢国边境总该比其他人要熟悉,我想有些事问钱将军会稳妥些。”
“小许大人是有眉目了?”钱将军身体微动,显然是对於大哥说的事很是关心。
“是啊……这事需得细谈,钱将军,这是我家陆玖,她在金陵之时同芦公子关系甚近,那时还道他是个姑娘,镇日回来怨自己长得不好看。”
他转头看我,我知道他是为了能让我去看羽扬,朝着钱将军施礼,“钱将军有礼,我同羽扬……相识多年了,听闻他受伤,很是挂心。”
“许小姐有心了,既然我同小许大人有事要谈,那就只能请许小姐先行去看他了。”钱将军看着我,同初见面的长辈没什麽两样,我也知道自己两次偷偷摸摸地来看羽扬不好,但上门也是要理由的啊。
“是,哥哥,我先过去。”
第三次进他的房间,药味同昨天比起来,只浓不淡,叹了口气。有些奇怪的是,房间里头侍候的人一个也没有了,昨天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呢。
走到他床前,手摸到他额上,温度还是有些高,不远处放着一盆冰,都已经敲得很是细小,里面浸着棉布。将棉布拧得半干,将他额上的那块换下来。
然後就只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他。
怎麽还是这样睡着,手指顺着他的脸划来划去,“一直这样睡,会变成猪的,不过好在你这次受伤没有伤到脸,不然还怎麽去勾引人?”
闭着眼睛的人睁开眼,笑得很坏,“我勾引到你流眼泪,也是靠的这张脸?”
“你醒了?”摸摸脸,“哪里有流眼泪?”
“我从一开始就醒着,听说你要来,故意将那些人遣出去的。否则,你肯定又缩在一边默默的抹眼泪。”
他声音有些嘶哑,就算是故意装出来的坏笑,也很无力,可我还是一句“你醒了还装睡?”冒出嘴边。
“我可怕你见我醒了,就又跑了。”
声音嘶哑得让人听不下去,我左右看看,“你要喝水吗?听着很渴的样子。”
“不渴,这几天喝来喝去都只有药,嘴里很苦。”
“你伤得那麽厉害,自然是要喝药了,今天的喝了吗,从我认识你之後,你就一直是健康的样子,突然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脸色又那麽难看,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你怎麽知道我伤得严重?是掀了被子看过了?”
“伤成这样还想着那些事,我是看过了,身体没一处好的了,怕是没法叫人喜欢上了,”我故意这样说,看他眼神黯了一下,又觉得心疼,想了想,“其实光看着脸,还是很能吸引人的,你觉得怎麽样了?”
“头很晕,嘴里很苦,想动动手,一点力气也没有……陆玖,你才来看我?”是不是生病的人特别容易委屈,他自顾自地吸吸鼻子,“你说,是不是听闻我是救不了了,才来见我最後一面的?”
这样的作派简直像小孩一样,我揪他的脸,“哪里是最後一面?我是昨天听说的这事,昨天就来看过你了,只是你还在昏睡,别又睡着了,钱将军说要给你招亲,免得你到……都还是未成亲。”
他顺势压在我的手上,嘴角勾着笑,眼睛半眯,“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我是……”有些舍不得啦,看他眯着眼睛一脸倦色,我的声音也低下来,“你要好起来。”
“嗯。”
“我说真的,你要好起来啊,好好的,一切才有可能,要是不好了……就什麽也没有了。”低下身去亲他的唇。
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是要说话,可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说什麽。仔细打量,他呼吸均匀,是又昏睡过去了。
才同我说了几句话而已,有那麽累麽?可就是那麽累,也还俏皮地同我说了几句,安了我的心。真是又怜又痛,眼睛一酸几乎想要哭出来。
“羽扬……”
“陆玖?”
大哥的声音在外头,低低的。
“嗯,我就来了。”低着头出了门,走到大哥身边,眼睛闭了一下,将眼里的shi意忍回去,“你同钱将军谈好了,找到该负责的人了吗?”
“是清楚多了,怕你在这里坐久了会想太多,也就来接你了。”他伸了手,等我把自己的放上去,才握住垂到身边,“走吧,趁着今日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