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夜色月色之间,晋绥的脸庞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润光。
顾明西怔楞,晋绥的心里还有一个裹了厚壳的毛茧,遮盖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现在他把这个地方削开,摊平在她的面前。
“西西,可以吗?”晋绥摸摸鼻尖,他觉得自己也得寸进尺,西西不接受的时候,他心里全都是怎么把她闹闹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敢去想,也不会去想,下一步。
不过,人的欲念是无限的,当她接受了自己,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更向前一步,想要要求更多。
只要一想到未来可以和西西泛舟游湖,赏花烹酒,说不准,旁边还要一个像极了她或者你的白胖胖的小团子,心里的棉花糖都快要溢出来了。
“西西,可以吗?”他接着追问。
顾明西抿了抿唇,嘴角向一侧勾起,“这个,要看你的表现啊。”
“好,你说要到那种表现。”
晋绥紧紧的看着他,眸底尽是笑。
有过路的小姑娘路过,看着街旁甜甜蜜蜜的两人,艳羡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程木的速度很快,自从胡光宇说了要要自己的财产以后,第二天的正午,财产就摆在了胡光宇的桌子上。
胡光宇翻开文件,这些年,其实他不是很在乎自己有多少东西。
没有孩子,陆家曾经救过他的命,再加上,现在拥有的已经完全够他过他想要的生活,所以,对于明达集团的股份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着上面的10%,他忽然觉得太少了。
明达二十年前只是A市一家大型的轮胎制造商,这些年,他让他的市值翻了数百倍,成为一个金融,建筑,医疗的综合性集团。
看着陆老爷子明晃晃的百分之三十,以及陆平名下的百分之十五,他恍然发现,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陆缘,”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你在忙吗?”
陆微微拎着一个保温杯走进来,“我给你送了一点鲫鱼汤来,医生说了,你最近的身体需要注意一下。”
“微微啊,你让保姆送过来就行了。”胡光宇捏了捏眉心。
陆微微把保温杯放在小桌子上,然后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别看报表文件了,先喝汤。”
“ 我没看报表。”
“哦?那这个是什么。”
胡光宇的嘴角机械的抽抽,“了解一下我名下的财产而已。”
摆碗筷的陆微微顿了顿,“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胡光宇从位置上起来,貌似不经意道,“我就想了解下,对了,一看不知道,微微,平儿名下明达的股份怎么都比我多了。”
陆微微眼睫微垂,抬头茫然的笑笑,“陆缘,你知道的,我又不管公司里的事。”说完了这句,她想到父亲一直说的话,“再说了,明达以后不就是平儿的吗,现在他有一点股份怎么了。”
胡光宇看着天真的妻子,转移了话题,“喝汤,喝汤。”
浓白的鱼汤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挡住了陆缘的眉眼,明达要都成了陆平的,那我这些年岂不是全都是为他人嫁衣裳。
要是以前,也就算了,但是想起那个过了十多年苦日子的孩子。
他想起他对姐姐的承诺,那是相依为命的姐弟为了一个馒头让来让去的时候,“姐姐,以后我长大了,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姐姐,你放心,我已经让小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未来的日子,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他。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十二月。
当初雪驾到,给A市盖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白纱的时候。
顾明西和晋绥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已经快到了尾声。
“小绥,我想去吃火锅。”顾明西拦着他的胳膊,“火锅和下雪天最配了。”
晋绥有求必应,“那走吧。”
“你下午是没有课吧。”顾明西确认。
晋绥已经牵着顾明西出了南校门,“居然连我的课表都记不住,西西,我生气了。”
顾明西嘿嘿两声,“我记得,我记得你没有课。”
盐粒般的小雪纷纷扰扰,落在顾明西的额头鼻间,她用力抽动面部肌rou,雪花冰凉,落上脸颊酥□□痒。
晋绥看着她龇牙咧嘴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温柔,如枝头新芽,二月春燕,妆点了银装皑皑的雪天。
“西西,我给你撘个架子,让你去唱戏。”
“好啊,你居然敢笑话我。”眨着眼睛的顾明西看见晋绥的表情,不满的拍了拍晋绥的胳膊。
晋绥被抓了现行,也不道歉,反而小声道,“西西,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笑。”
“晋绥,你等着。”顾明西佯怒。
两人笑闹了几句,突然,晋绥握紧她的手,“好了,西西,过马路,看车,不准跳了。”
顾明西向晋绥的方向看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