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得他的脖子像天鹅般高贵优雅!而那双正在翻书细嫩纤长的手,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几分!
怪不得,那个司徒瑾能看上他!想到这里,叶婉珍不禁紧紧抠住桌面,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了道道白痕。
她其实是真的想抱着和好的态度来的,可是她看到惊鸿一瞥的司徒瑾后,心里就像刚刚被疏通的河道,又被巨大的石头重重的堵上了。
叶剪秋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开心,他将书放下道:“二妞,你来这里可有什么事么?”
“哥,我叫婉珍呢,你又忘啦?对了!哥,你的名字真好听,剪秋呢!我们那里有个很名贵的缂丝,就叫剪秋纱!是不是府里的人给你改的名字呀?是马婶子么?”
“不是,是另一位长辈起的名字。”
叶婉珍一直在微笑,叶大山家里只有她才是笑容最多的一个人。
“哥,你知道么?我这几天来找你,你都不在,有人把我领到哥的房子里让我等,妹妹我就擅自解开门就进来了,哥不生气吧?”
“有什么事直说吧。”
叶剪秋觉得他和这个便宜妹妹根本无话可说。
叶婉珍立刻委屈的眼泪哗哗流,刚才还笑靥如花,这会儿说哭就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不当演员可惜了。
“哥,你知道么,上次我回家,爹差点杀了我!”
“怎么可能?”
叶剪秋其实对叶大山一家的事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唯独对可怜的叶大妞放心不下。
“是真的!哥,你别看我在家里好像挺受宠的,可是爹犯起浑来,六亲不认!就上次你拿回家的东西,娘一口也没吃,他都送人了,就连爷爷也没吃一口!我刚说了两句,咱爹就掂着刀追了我好几个来回!若不是娘拦着,就出大事了!”
“他为什么送人?”
叶剪秋实在无法理解叶大山行为,而且对叶婉珍的话也保留三分怀疑。
叶婉珍叹气:“爹就是那个脾气,特别在意外人的眼光,总想让人高看两眼。宁肯自己躲在家吃糠咽菜,也要把最好东西送人,好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这不,哥混的好,我也在水云裳站住了脚,咱兄妹两个可是在村里被他夸成了一朵花!连我回去都不好空着手,凡是沾亲带故的,爹都逼着我去拜访,还要给人家送礼,这一天下来,妹妹我光笑脸都不知道陪了多少!”
叶婉珍又道:“……其实爹也挺可怜的,大半辈子没有出息,活得窝窝囊囊,这眼见咱们兄妹两个有希望有前途,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哥,你能理解咱爹么?”
叶剪秋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从小他就和姑姑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简单而又快乐。他不知道别人的父母都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就目前来说,他对叶大山很失望。
“大妞呢?”
叶婉珍失落地道:“大妞很不好,前些日子她有了身孕,结果收麦子的时候闪了腰,不小心动了胎气,躺在床上连个鸡蛋都吃不起……石头哥除了每天给大妞煮点糊糊吃,什么补身子的都没有啊!”
叶剪秋气愤地道:“怎么可以这样!她年纪还这么小!叶大山不管么?我带过去的小米呢?”
“唉,别提了!哥送的小米根本不够分,娘分了一半给咱姥姥家了,剩下的一半又倒给大妞家一些,几乎没有剩余了……况且女人家的事,爹一个老头子懂什么!还多亏了娘,背着咱舅妈从姥姥家寻了几个鸡蛋给大妞煮了煮……”
叶婉珍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地道:“哥,以前二妹我说话不中听,在这里我向哥郑重地道个不是。我都听说了,哥是因为大病了一场才将原来的事都忘了的,并不是不孝之人……大哥其实是好人,若是我一觉醒来谁也不认得,怎么会对陌生人亲切?我也做不来的……”
叶剪秋无语。
叶婉珍拿出一个包袄递给叶剪秋。
“哥,这里是我给你做的几件衣服,还有娘给哥捎来的一包石头馍,虽然馍干硬不好下口,但是娘说,这是哥小时候最爱吃的零嘴了!哥若不喜欢,也不要推却,毕竟是娘的一番心意……”
叶剪秋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看到叶剪秋的态度有所缓和,叶婉珍轻叹一声道:“哥呀,过几天估计还要麻烦你一次。”
“什么事?”
“爹这两天总是不舒坦,老是吐血痰,吓得成宿成宿睡不着,你不知道咱家的情况,姑姑伯伯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爹心里犯膈应呢!他想来青阳找个大夫看看病。哥,你能领着爹去找个好大夫看病么?妹不太识得这镇里的人,但是妹妹这里还有些银子……”
叶婉珍边说边去掏钱,叶剪秋拦下她:“算了,我有钱,到时我领着他去看病就是。”
叶婉珍欣慰地道:“多谢哥,过几天我就把咱爹从西兔儿村带来!”
叶剪秋站起身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有些东西我想让你捎回家。”
说完,叶剪秋就出去了。
看着叶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