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也许,景随真的可以让景越打开心结,只是,景随……自己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事实证明,景随真的做到了,在赏倾心于越扬宫守了五天之后,鱼儿终于自投罗网了……
“我……我们谈一谈!”
这是景越堂而皇之走进越扬宫后的第一句话,虽然是赏倾心所期盼的,但是他为难的样子好像谁在强迫他一样,让赏倾心很是恼火,再加上他前些天那油盐不进的态度本就让她窝了一肚子火,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焦了。
她瞪了眼景越,快步走到床边,捞起绣枕就往景越身上招呼,被子、褥子,能扔的几乎都被她拿来撒气了,一边仍,一边如洪水决堤似的哭喊:“景越你这个混蛋,你狠心,你绝情,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景大公子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小白吗?臭男人!臭男人……”
景越拧着眉头吼道:“宁妩烟,你给我停下!”这个女人一被惹怒了就成了这副悍妇的模样。
“停不了了!”
“说什么?”
可是赏倾心哪里有工夫理会他,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泪来势汹涌,刹不住了!
好不容易摸到了水盆边,她慌忙用清水冲洗了眼睛,而景越捡起地上的枕头一嗅,面色不愉地跨步到了赏倾心身边,也撩了水给她清洗。
赏倾心眼睛刺痛,心里更是噗通通直跳,心想:被发现了!
景越甩掉手上的水,又气又无奈道:“好了吗?”
赏倾心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嗫嚅道:“好些了!”
景越瞪着她的头顶,直到眼睛有些酸涩,才气道:“我不稀罕你的眼泪,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做戏?对我没有感情,你直说便是,你若恨我,纵是剜了我的心我也无怨,你又何苦如此讽刺我?”
“你混蛋!”赏倾心气急,拔下发间的金步摇砸到景越的胸口,一粒珍珠滚落,如同那金凤泣下的泪珠,“谁有闲工夫去讽刺你?若不是在乎你,若不是想留你下来,你以为我会去遭那份罪,把那辣椒粉洒在眼睛上吗?我是怕……我是怕自己的眼泪来得太慢,来得太少,留不住你……你倒好,说什么我对你没有感情,说什么我恨你,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恨你?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你凭什么用自己的死心眼认定我恨你?我告诉你,我偏不恨,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恨,你能把我怎么样?”
赏倾心被气得口不择言,景越更是被她说得干瞪眼,若是别人胆敢如此奚落他,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偏偏面对她,他也只能……
景越无奈一笑,轻柔地把她拥进了怀里,“你这女人从来都这么无赖!可是……我却偏偏放不开一个无赖!”
赏倾心被他突然地抱住,郁闷得无以复
加,她动了动脑袋,他显然是不满意她的不安分,又用大手把她的头摁住,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嗫嚅道:“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要问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磨人!”
“我哪有?”赏倾心挣开他,捡起之前被她扔了满地的东西往床边走,顺便偷偷瞄了景越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想通了?”
“……”景越静静地凝视着她,漆黑的眸中泛着层层蓝波,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赏倾心心头一悸,没有勇气再问下去,不明白若是他没有想通,那他之前的表现又是什么意思?
“景随他说,今世重生再相逢,便是上天给我们机会完成前世未了的心愿,若是不珍惜眼前短短几十载,待到来生,纵使相逢应不识,缘分尽了,一切便都晚了。所以,我要用日后的世间让你爱上我,我会对你好,胜过帝弦扬百倍,只当,是对你的补偿。”
赏倾心微微一笑,转身铺床,一滴泪落在了床褥上,她含笑说道:“如果我不曾爱过你,便不会在阎王面前定下与你的今世之缘了。”
“你……你是说……”
赏倾心擦掉泪水,转身挑了挑眉笑道:“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偶然?还偏偏让你这自以为是的臭男人遇上本姑娘我?美人啊,你可是本女皇钦点的!”
她霸道又得意地宣言,让景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直以来放不下前世的心结,待回首,再面对恋了几十年的人,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冤枉路,好在,她还在身边。
“宁妩烟……”
“嗯?”
他扬起凌厉的眉峰,凛然俯视她得意的笑脸,强势道:“帝弦扬也好,景越也罢,无论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妻子!”
她霸道,他比她还要霸道,可是无论谁输谁赢,他们的目的从来都是一样的,留住彼此……
☆、第三百七十九章 那一泓胭泉(一)
能让景越服软,实在不是件易事,赏倾心很清楚,在这件事中,最大的功臣是景随。就在赏倾心想着如何把那个观音童子留在身边的时候,有人却冒出来要做她的狗头军师,来人正是那如今的将军夫人若悠,人家嫌不过瘾,又死乞白赖地要了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名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