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倾心瞪着眼睛,冲着那小人儿吼道:“风远歌,你会走了还敢给老娘在那里扭着屁股爬?”难怪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在偷懒!这死小子跟谁学的?怎么又好色又懒散?额,那个……
风远歌见老娘发怒,忙喊了一声钻到了树后,“爹爹!”
赏倾心闻言扭头的刹那,彻彻底底地傻了。
珍珠白的锦衫舒卷,衫外一层薄薄的白罩纱,白罩纱上逶迤着丝丝缕缕的墨发,轻轻地飘荡,偶有几缕扫过那风华出尘的容颜,更增飘逸。
如玉公子像谪仙,这世人都知道,可是如果你看到一个白衣墨发、美丽无双的美少年身上竟有一层时而朦胧时而晃眼的光晕时,你又会是怎样的反映?
而她,赏倾心,宁愿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是西天玉莲池畔的仙君,此时的他,就如同一朵被封印千年的玉莲历尽劫难,终于冲破睡眠的封印,亭亭玉立,绽放出了他所有动人的光华,恁样的动人心魄。
那种超脱一切的美,美得令人窒息。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妖Jing的话,明白那些嘉邪
朝的将士口中的白衣仙人指的是什么,他,的确是仙!
“玉……玉莲?”
风如玉勾唇,轻唤:“尘烟!”
一声呼唤,穿越洪荒,飘渺得无迹可寻。
泪水如水晶般颗颗滚落,她的嘴角却在上扬,一双水眸中满满的都是那风华绝代的少年,他轻轻地张开双臂,宽大的白衫如蝶翼翩跹,一切,仿佛回到了千万年前仙境中那唯美的缱绻,玉莲悄悄绽放,将那一抹尘烟包裹进自己圣洁温暖的怀中,羞涩而甜蜜地感受着她的爱恋。
赏倾心情难自禁地扑进他怀中,一如当年,痴傻地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公,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好!”
这个家,因为她的回来,终于变得完整,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闷,虽然谁都知道将有一场灾难等待着他们,可是无论生死,只要家人同在,便是最大的幸事。
晚上,风墨研和景沁柔回府见儿媳回来乐得合不拢嘴,坚持办宴席庆祝,可赏倾心一路奔波,早已Jing疲力竭,所以最后只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家常饭,对于那些烦心的事,无人提起只言片语,
自从风如玉康复以后,每晚都和儿子睡一个房间,可今晚那小家伙很识趣地拍了拍爹爹的肩膀,偷亲了娘亲的嘴,乐颠乐颠地溜了。
对儿子的举动,风如玉也很困惑,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坏?他还记得不久前叶侯叶筠的两位夫人被那小家伙亲得红了脸,端侯端烈的夫人姚芳仪脾气火爆,却被他亲得哑口无言,就连景侯景瑞琛的夫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花雨仙子花纤雨都被他亲得惊出一声冷汗。更糟糕的是,那小子不怕死,竟敢当着风侯的面亲景沁柔,风墨研当时就绿了脸,捶胸顿足地大喊:“我风家门风清白,怎么出了这么个流里流气的子孙?”若不是念在远歌太小,那小屁股早就被揍开花了。
只是纵然心中有千百疑惑,在他的小妻子突然吻上他的嘴唇的刹那,一切就都豁然开朗,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烛光摇曳,闪动着柔暖的光,本是夫妻重聚,赏倾心却才开始了自己的惆怅,其实这一趟,她本不该回来的,尽管现在才想起,似乎显得很是虚伪。
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取了纸笔放在了风如玉面前,目光躲闪着,低声道:“相公,我想过了,你……休了我!”
风如玉只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平静地问道:“为何?”
赏倾心明白,他其实都是知道的,而他眼下的平静不过是生气的征兆,可纵然是他生气,她却不得不如此,“相公,将来我的事情必定传遍天下,人尽皆知,对外,我不能让世人说你有个不洁的妻子,不能让远歌受人轻鄙,不能让风侯府蒙耻,而对我自己而言,我……我无颜……”
许久的沉默,赏倾心一直垂着头,直到脖子有些僵硬,她无奈地抬头,却见风如玉身上那层光晕更加耀眼,白衣无风自动,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个漩涡,掀起惊涛骇浪。
一贯温柔的嘴角掀起一个邪肆的笑容,“我舍弃所有随你堕入凡尘,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逃脱吗?”
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赏倾心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后退一步,却惊见他如墨的眼底深处一朵白色的莲花蓦地绽放,随即房中垂着的一条丝帛直直向她所在的方向飞来,缠住了她的腰,丝帛另一头被风如玉拉扯,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被拽入他怀中。
“相……相公……”
对她的惊诧惶然,他置之不理,只入神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手抚上她的脸庞,轻声呢喃:“没有你,我如何独活?”
丝帛骤然抽离,赏倾心身上的衣服竟也随之向四周飞裂,眨眼间,已是一丝不挂地被他揽住。他垂首,含住她的唇,纤长的眼睫扫过她的脸颊。
“尘烟,你休想弃我而去!”
☆、第三百五十九章 如玉,看好你媳妇儿!
侯府之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