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永远吗?
她瞄一眼桌案上白玉杯中紫红色的酒汁,伸手端到了嘴边轻嗅。
红唇与白玉杯相映成趣,美得让人心悸,楚澜含笑道:“那杯酒我尝过了。”
赏倾心偷眼瞄着当空的明月,盘算着此时距离缘引发作还有几刻钟。她眼波流转,勾唇轻笑,紫红色的葡萄酒送入口中,又随着她的红唇触及了一国之君的唇角。
楚澜没有料到她竟敢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此大胆,然而,他却也爱极了这种唇舌间的滋味,甘愿抛却一切顾虑接受她的蛊惑。
唇舌纠缠,情意渐浓时,楚澜却忽然感觉勾在自己颈后的手蓦地收紧,他诧异地看向怀中的人,才发现她娥眉紧蹙,像在隐忍着莫大的痛楚。
楚澜紧紧抱住她,焦急地问道:“颜儿,你怎么了?”
赏倾心抱住自己的双臂,艰难地说道:“旧……旧疾……”
“旧疾?”楚澜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旧疾”便是他当初为缘引找的名目,可是缘引怎么会提前发作?
楚澜一直都把解药随身带着,他匆忙喂她服下解药后,待她眉间平舒,他心中愧疚,“颜儿,对不起,你怨我吗?”
不知道……
赏倾心收敛着自己的心思,舒了口气说:“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得了这怪病,我怎么会怨你呢,我只是……只是怕这么下去,哪一天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的话让楚澜回忆起了上次的砒霜事件,那种失去她的痛不欲生,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颜儿,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不是说过吗?君无戏言!”
赏倾心目光黯然道:“可我每天吃药要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澜,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病真的没办法医治吗?”
楚澜闻言,忽然沉默了下来,其实,缘引的解药,不是没有,只不过……
“颜儿,你只需相信我,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的,”
如此吗?难道只能如此?若你说的是实话,那么问题就在于缘引的解药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不是实话,澜,你就是在逼我。
她点了点头,道:“澜,我好累,想先回玉澜宫休息。”
“好,记得让宫人送你回去。”
“嗯!”
别了楚澜,赏倾心并没有叫宫人陪同,而是独自一人在宫中漫步,她就是不明白,到底是楚澜对她尚有戒心,还是那缘引真的没有解药?总不能这么一直庸庸碌碌下去吧?
也不知,帝洲那里怎么样了……
“小姐花容月貌,为何在此独自黯然?”
金玉珑璁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赏倾心不由得脚下一顿。
是他?
赏倾心左右张望,终在假山间看到了那熟悉的碧衣,还有两个在花前月下亲吻的身影,那女子她认得,正是方才的江惜月。
怔愣片刻,赏倾心敛去眼中的晶莹,在唇畔勾出一抹笑意。很好,真的很好,看来,他已经看开了,那么对她来说,也少了一份羁绊。
明天,他也要走了吧!
原本是要往玉澜宫去的,此时却如失了心一般,脚步虚浮地在昏暗的小径中游荡,夏末的风从花草间吹来,钻进轻薄的金缕衣,勾起丝丝寒意,一如她此刻的心。
赏倾心不由得抱紧双臂,低叹一声,却被暗夜里一股突来的力量拽入某个方向,她心尖一突,惊恐地叫道:“啊,谁……”
后背抵在冷硬的假山上,硌得生疼,双臂被人死死钳制着,唇畔被眼前的人霸道地侵袭,掠过浓浓的酒Jing味。
防狼术中最直接有效的一招,抬起膝盖攻其要害。可面前的家伙不知哪里多出的眼睛,硬是在关键时刻用膝盖将她的腿压制在了假山上。她皱着眉在男人的唇上狠狠咬下,一股血腥味瞬间而至,可就是到了如此地步,男人依旧没有放开她,反倒趁虚而入,舌尖混杂着血腥味在她口中兴风作浪。
赏倾心一怒之下,准备教训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头。
“狠心的女人,你非要逼我吗?”
悲戚的话语伴着夜风拂过耳畔,让赏倾心顿时变得僵硬,忘记了反抗。
竟然是他!
她卯足气力愤怒地推开他,冷声道:“王爷找错人了,我不是江惜月!”
愤然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她再次被粗暴地扯回,摁在了石山上,她后背吃
痛,不禁骂道:“混蛋,说了你找错人了!”
“阿宁,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赏倾心恼道:“你的被猪吃了,我说了我不是江惜月,你给我醒醒!”
“醒什么醒?我原本就没醉!不,我是醉了,所以才会犯贱又要找你!”楚澈忽然抓住她的双臂,激动地说道:“你怎么可以那么无动于衷?几次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那么不在乎吗?我不相信你心中没有我,我不相信!”
“你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