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稍稍一动,忍不住嘶的一声抽了口气,背上像被人拿火烧着。觉得嘴里一阵血腥味,低头一看才发现翼扬的手被自己咬得到处是带着血的牙印。侧头看去,翼扬躺在她身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片Yin影,燕格凝愣了一下,翼扬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她有些惊慌的眸子。
缭乱(一女N男)12-- 突变(上)
燕格凝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稍稍一动,忍不住嘶的一声抽了口气,背上像被人拿火烧着。觉得嘴里一阵血腥味,低头一看才发现翼扬的手被自己咬得到处是带着血的牙印。侧头看去,翼扬躺在她身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片Yin影,燕格凝愣了一下,翼扬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她有些惊慌的眸子。
翼扬起身下了床,苏玛进来帮他更衣洗漱。燕格凝身体动不了,只好趴在床上等着,觉得尴尬干脆把脸埋在枕头里。翼扬眼睛早就瞟到她的小动作,示意苏玛出去,拿了昨天颜离留下的药坐到了床边。
燕格凝感觉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把身子往床里面移了点。翼扬也没说话,用手沾了药膏帮她抹上去,动作尽量的轻,可燕格凝还是疼得颤了一下,翼扬收回手指,皱了皱眉,犹豫着是不是要叫苏玛进来帮她抹药。药抹在伤口上并不像昨天那样剧痛,反而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等了一会男人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燕格凝忍不住侧头看他,翼扬对上她的眸子,愣了一下,又接着帮她抹药。
“很疼麽?”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来。
燕格凝哼了一声,心里暗暗生气。懒得理他。
翼扬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心里有些懊恼,完全可以让下人来做的事情,可身子又实在不想离开,就算看着燕格凝生气的样子,也觉得很愉悦。
两个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翼扬的手指卷着燕格凝的头发,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又倔强又可爱,心里不期然的流过一阵暖意。
燕格凝觉得背上的疼痛减少了好多,暖暖地火盆烤着不由得生出睡意来,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翼扬起身有些生硬地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你好好休息。”燕格凝迷糊地嗯了一声。男人看她懒懒的样子像只猫一样,忍住了想上去逗她的冲动,走出了房间。
苏玛和格日勒候在门口,翼扬叮嘱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不要乱动。”走向了前厅。
翼扬在北都城的这座别院并不大,但有一个宽敞的前厅,专门留作翼扬处理公事用。听完几个本城的贵族报告了城里最近的贸易状况已是中午,翼扬吩咐了下去今天不在府里吃饭,径直走向院门,管家和两个亲信等在那里,翼扬的坐骑炭火也等在那里。
上了马直奔北郊,聂燃的住处。
聂燃的住处离城不远,和一个牧人部落在一起,这个时节部落里的男人们都出去打猎,准备冬季的粮食。翼扬在一个蒙古包前面停下,让两个亲卫留在外面,掀开毡门弯腰进去。
蒙古包里很暖和,正中放着一个火盆,聂燃坐在厚厚地毯子上,正在擦拭着手里拿着的一柄马刀。抬头看了眼翼扬,冲他笑了笑。
翼扬坐在火盆旁边烤着手,随意地问道,“这几天没跟着出去打猎?”
“没,被颜离拉去整理他那些草药。”聂燃边说着递给翼扬一个羊皮袋子,翼扬打开喝了一口,酒香渐渐慢了出来。
“明天叫上他,去後山转转,咱们三个好久没一起打猎了。”翼扬懒懒地说道。
“嗯。”男人应了一声,眼睛盯着擦好的刀身,有些愣神。
“心里有事?”翼扬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聂燃心神不在这,抬头给他个微笑,说着,
“这几天鹰骑的哨位咋冬季牧场周围发现些可疑的人,看装束是下唐人。”
“哦?”翼扬的眉挑了起来。想不到这些下唐人这麽心急,这苏祈到底动的是什麽心思。
一会有人送进来些吃的,两个人边吃边聊着。
聂燃放下手里的酒碗,心里转来转去的话终於问出了口,“王妃的伤怎麽样?那天在城外是我心急了。。。”
话没说完被翼扬打断了,“用了颜离的药好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对了,过你这儿来也是为了她,有没有小点的匕首,想送她防身用。”翼扬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聂燃看着他,脸上还是一贯地微笑,心里却生生像是被针紮着一样。
起身走向床对面的一排架子,聂燃爱刀是出名的,对待喜欢的东西可以说是一掷千金。翼扬每当收到别国作为礼物送来的名刀也都转送给他,男人的收藏在草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在架子的底层拿出一柄匕首,刀身短小套着暗红色的皮套,挥手扔给了翼扬。
“这是上次从离国商人手里买到的,算是把好刀。”
翼扬的手指已经在刃口上拂了拂。翼扬也算是行家,摸摸刀口就能觉出刀质。可是一触这刀的刃口,像被蚊子在手指上叮了一下,缩手,一滴鲜血已经留在刀刃上,血从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