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渐渐露出些许期待之色。他散开了长发,自己将身子伏下,这厢里海棠花开,云破月来,少年美丽纯洁之躯已完全袒露。
赵长歌只觉全身血ye沸腾,忍不住将自己缓缓推进了他身子里。重峰忍着痛楚,转头把脸贴近长歌厮磨,在他耳边急切地道:“不
要抛下我!就是死也不要分开!”这语气与其说是在请求对方允诺,倒不如说是誓言,是对自己立下的誓言,斩钉截铁,没有留下半分
余地。
长歌微微心酸,知道瞒他不过,就轻叹道:“傻孩子,以前还罢了,现在你已当了西越皇帝,难道还要跟我到处乱跑不成?你说过
我们连死都不分开,又何惧天涯!”
重峰的脖颈上流下一颗颗汗珠,沿着他雪白背脊,渐渐滑下。长歌忍不住用嘴唇追逐起它们,一路蔓延,在双丘处不断盘桓,留恋
忘返。重峰不禁“啊”了一声,大口喘气,半天才又断断续续地说,“你哄我!你~你不想让我去冒险~啊~~欺我不知嘛!啊~啊~
~你在哪里~我~我就在~~啊~哪里。皇位算什么,你赶不走~啊~~啊~~赶不走我的~啊~~”
“小峰,你~~”长歌俯身在他颈中乱咬乱啃。重峰痛得吸气,却也是一阵欢喜。赵长歌慧眼看人,一颗透彻冷心,若不是因为他
而意乱,断不会这般粗暴失控。他笑起来了,用列紧双腿说:“长歌要学人做小狗吗?”
赵长歌突遭暗算,差点就缴械投降,等缓过劲来,立刻肆意掠夺,以雪前耻。重峰到底不如他惯历风月,被侍弄得颠倒不已,再不
能言。赵长歌恼他戏弄,又爱他情真,动作渐渐狂乱。炽热的气流在两具相连的身体里席卷交窜,像是快要融化一般的麻酥感叫人情迷
,复又贪恋。
入夜,两岸迷离的灯火倒映在河水里,轻轻摇曳,渐渐与月色融成一处。小小船儿颠簸不止,天地杳然间,有如浮萍随波,好在船
上两人此刻所需不过是个能容纳他们的地方。船舱虽小,尽也够了,于是水动,船动,人动,舱外夜风徐来,吹拂得河面暖意绵绵。
激荡消退后,两人侧卧在一起。赵长歌搂住重峰,伸手去把玩他的长发,头发果然又黑又粗又硬,一如那死心眼的主人。想到这里
忽又觉自己颇为无聊,小峰的性子一向如此,何必去看他头发才知。于是索性直言,“我二叔这些年在西越各处已建成了七个田庄,都
蓄养了庄丁,少则三五百,多则上千人。
“这么多?”重峰微微一惊。赵家的人果然个个厉害,行事沉稳,手段老辣至极。
赵长歌拿起一缕头发,放在唇上轻吻,唉!真硬啊!不过那上面带着浴后皂角的新鲜气味,十分适意。忽然意识到,原来小峰来见
他之时,已特意在宫中洗过了澡。这孩子,想念便想念了吧,却总是腼腆不肯说出来。他继续又说:“这些个人是二叔一手栽培的,如
今正当壮年,可堪重用了。皇宫太大,我又调派了几个人过去,但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只有这几人实在太少。内廷侍卫、羽林军
和近卫军,神都内三大军事力量。人数虽多,却未必个个归心,短期内,你也无法如臂使指。我和二叔商量过了,求他从手下中挑出五
千人来,暂时拨给你用,先替换掉禁宫中的侍卫。至于羽林军,他们这次多亏小姨的解药才死里逃生,你再多花些心思笼络,应该就会
誓死效忠。近卫军这边只好先放一放了,待日后再慢慢选派出合适的人来掌管。好在两位统领都是你父皇的心腹,你既受命于先皇,他
们多少会留点情面。小峰,我走后,你自己一切小心。”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赵长歌知道他不乐意,只好又哄,“小峰,你不能离开西越,这里是你的国家,有仰仗你的万民。
南魏地大人稠,我如不想赤地千里一路杀过去,就得靠你和萧拓两人牵制对方兵力。到时候你只需陈兵边界,不必开战就算帮了我大忙
了。”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重峰却知道长歌是怕他一国之君的身份曝露,以致南魏方面会把矛头指向他,挟他做人质以胁迫西越臣服。
他哼了一声,依旧不理。这人,撒个谎都要挑花前月下,难道以为他的身子软服了,脑袋也软服了不成,谁会信这些鬼话!重峰有些生
气,翻了个身,直视赵长歌说:“我,一定要去!”
他话说得坚决不要紧,动作却嫌太大了些。小船中能有多少地方,况两人此刻正rou坦相对,挤在一处。赵长歌避无可避,正好被他
蹭到要命的地方。忍不住皱眉道:“别闹。”
重峰却误解其意,用力搂住他腰,怒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嘛!咱们说好了要生死与共,你敢撇下我,我就一个人跑去刺杀南魏皇
帝。”
“不是,我~~”赵长歌见他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