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便过去把大夫人的尸体抱了下来,林可卿的身体已经泛冷,但还没有彻底凉透,看来死去不久。孙士根尝试着把毒药塞进了她的口中,果然,很快,林可卿的嘴角就流下了一行鲜血。
孙士根重新将林可卿的尸体悬挂回去。看着林可卿那晃晃悠悠的身体,香茹笑道:“贱人,你不是喜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
呸!什么欺负她的下场,这分明是卜药莲的功劳。
孙士根和二夫人一起回了酒楼。
天微微亮时,酒楼的人群基本散去,等天明,大概来的客人又是另外一拨了。一些比较有名头的人物,一般都会在童远造生日的当天来庆贺,剩下的两天流水宴,就纯属做慈善给那些想来酒楼吃饭又没钱的人做贡献了。
回到童府,稍微休息了一下,童远造便假装带上妻妾去看望林可卿,然后发现林可卿已经死去了。这才叫了人,吩咐他们请殡仪队的人安排林可卿的后事。
看着林可卿的尸身,二夫人香茹忽然跪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相公,求你为大姐做主啊,你看她的嘴角,分明有血流下,她是被人毒死的啊,大姐是大夫人都有人敢害,那下一个岂不是就轮到我了?”
“你先起来,此事日后再说。”童远造冷冷地说道,他也在琢磨林可卿的嘴角是什么回事。既然自己已经允许卜药莲杀死她了,那她实在没必要给林可卿下毒。
童远造按照卜药莲的建议,将林可卿的尸身火化了,而二夫人和三夫人,则只参与了最后的葬礼仪式。
在林可卿的葬礼上,有一个男人玉树临风,格外帅气,他是新上任的上城知府,也是林可卿的亲弟弟——林可睿。香茹瞟了他一眼,心想,若是童远造不把卜药莲办了,日后她便可以联络林可睿闹事。
葬礼过后,童府的几位夫人和童远造一起吃饭,等孩子们吃完退下的时候,香茹又提起了林可卿被毒死的事。童远造白了她一眼,问道:“你觉得可卿是谁杀死的?”
“我和三妹嫁到府上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和大姐相安无事,断然不会害怕。只怕是有人和大姐结怨太深,毒死她,又将她伪装成自杀吧。”香茹说完后,有意无意地看了卜药莲一眼。卜药莲倒是很镇定,她心里清楚,既然香茹死揪着这件事不放,那么十有□是她干的了,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要往虎口里送。
卜药莲重生之后,一直在复仇和不复仇之间犹豫不决,可是没想到林可卿死性不改,她便下了狠手,看来这个香茹,也真的是本性难移。
“二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大姐是被人先毒死,又吊起来的呢?”卜药莲夹了一块rou,轻轻地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那还有假,既然是害死了人又伪装成自杀,当然是先毒死,再吊起来了。”香茹振振有词地说道。林可卿那么老辣,都不是卜药莲的对手,何况像香茹这种缺心眼又直性子的人。她太笨了,笨到狂妄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小手段,就能让卜药莲失宠,甚至死去,再也分不了老爷的宠爱。
“二姐,说出这话难道你就不心虚么?大姐的尸体可是好好地躺在棺材里,被埋在了地下,如果你实在是想了解情况,不如去报官啊,只怕到时落得诬告罪名的人,不是我。”卜药莲说罢又不紧不慢地吃起了饭菜,生活静好,先要吃饱。除了林可卿和卜药莲,以及参与殡仪的工作者,其他人都不知道林可卿的尸体以及被火化了。香茹怕卜药莲真要验尸,此时一旦纠察起来,只怕自己要承担的后果比较严重些,她有些狗急跳墙,虽然胸脯气鼓鼓的,但还是强制着自己镇定下来。
见香茹有些胆怯了,卜药莲接着说道:“二姐,我可是知道,你的私人仓库里有一些白绫,偏偏我那里就没有,你好像挺迫不及待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啊!”
“二姐、四妹,你们都别说了,相公现在正承受丧妻之痛,你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岂不是让相公心里添堵吗?”锦瑟劝道。这一世,截止到现在,锦瑟一直将琼琼保护得很好,所以她还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变得不可理喻。卜药莲是个性情中人,该狠的时候狠,有时候也会选择原谅。
“哟,这么快就知道献媚了啊,知道大姐死了,相公最宠的要么是四妹,要么是我,你就这么等不及地来讨好相公?”香茹话里带刺,嫁给童远造之后,她觉得自己受尽了冷落,人也变得早就失去了闺秀应有的素质。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锦瑟?等你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再说。”童远造终于开口了。
香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气闷,她终于忍不住擦着眼泪委屈地说道:“生不了孩子,这事情能怪我吗?”
“好了好了,不怪你,这个问题会解决的。”童远造只得换了一种语气安慰香茹。
卜药莲的脸抽了一下,难道是老爷不能生?大少爷的确不是他亲生的,可是琼琼呢?她看了一眼锦瑟,锦瑟的表情很正常,显然不像琼琼是她偷野汉子生下的。那么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原因。
的确,香茹不能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