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笑也仅仅一闪而逝,让清瑟有种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父皇,怎么了?”
“瑟儿的魅力可吸引如此多出众的男子,可曾试过勾……咳咳,吸引鎏仙阁主?”皇上尽量将猥琐的话说得正派。
清瑟的眼抽了一抽,“没试过,也不想试,父皇,难道儿臣的男人还不够多!?”一提到男人数量,李清瑟就很是无力。
皇上走出御书案,伸手一拍清瑟的肩,“瑟儿啊,有时婚姻也是一种政治手段。”他想语重心长地劝导李清瑟用美人计搞定鎏仙阁主。
清瑟自然知道皇上想说什么,终于忍不住一翻白眼。“为了政治,儿臣已牺牲一次了。”那便是大鹏和那桑的联姻,她出声提醒。
皇上囧了一下,但还是没放弃,“瑟儿啊,反正都牺牲一次了,也不差第二次……”
清瑟终于忍不住了,一个闪身躲过皇上的大手,“儿臣知晓父皇的意思了,儿臣这就动身去找那端木流觞,肯定努力游说他保持中立。就这么定了,儿臣告退了,父皇保重身体。”说完,也不管皇上愿不愿意,转身就跑,没人能拦得住她。
“瑟……瑟儿……李清瑟,你给朕站住!”皇上勃然大怒,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不顾他面子转身就跑的人。
跑出门口的李清瑟隐约听到皇上的话,生怕这厮将他捉回去,一扭头,“燕子,走,我们用轻功速度出宫。”说着,便直接运轻功飞了起来。
“是,主子。”薛燕也跟着用轻功飞。
之间偌大的皇宫,一身红色宫装的镇国公主就这么带着随身侍女在半空中飞着,地上一片惊叫以及物品落地声,毕竟很多宫女太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人用轻功,如今看见公主在飞,如同见了神仙似的。
“主子,我们不回府?”薛燕问。
因为她跟着李清瑟越过了皇宫大墙,并未经过皇宫大门而是向东北方向飞去,主子这是要去哪?
“嗯,不回,还有事要去做。”清瑟答,也不顾什么白天大街上人多,直接在连绵不绝的屋顶纵跃,薛燕跟随。
两人一路向东北而行,很快便出了京城。
薛燕不知主子要去哪,只是默默跟随。
京城东北,有一湖泊,名为镜湖。此时虽是冬季,但大鹏国本就是南方国度,加之京城更是在南边,虽凉却不冷,湖水并未结冰,依旧徜徉。
镜湖从来都是京城文人sao客喜来之处,何况其上还有水上人间,这高雅青楼。
只不过如今这水上人间冷清的很,仿佛被大鹏国战事所连累,事实也确实如此。
水上人间与京城内一般青楼不同,其消费高昂,日日活动皆是舞文弄墨,走的是高雅路线,召得是文雅人士,而这些文雅人士从来都是鄙夷商界向往入仕,如今大鹏有战争,自然没人敢顶风作案跑这来快活。
虽然战事此时仅在边关,对京城毫无影响,但对于想入朝为官的人来说,最怕就是被人抓到把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里的客人,如今都在家呆着,足不出户。
华丽硕大画舫就停靠在岸边,不再去湖中游玩,平日里鼓瑟吹笙也停歇,湖面上是罕见的安静。
清瑟在水上人间上落地,一旁早有人上前,一看是镇国公主李清瑟,立马把想说的话狠狠咽了下去。没办法,这镇国公主来此大闹两次,若是这里人再不认识镇国公主,那就是个瞎子。
“草民见过镇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人跪在地上。
“平身吧。”清瑟道。
为首的管事起身后,恭敬到清瑟身边,压低声音。“公主殿下,您是来找主上的吗?”
“嗯,他在京城吗?”她问。
“回公主,主上恰巧在。”管事低头,其实不是恰巧,主子来大鹏京城已几日,好像自从公主大婚那日便到了,只是在湖面上远远望着。
“是不是还在他那条船上?”清瑟问。
“回公主,是的,草民派人去请主上吗?”管事小心翼翼的问,他这管理风月场所多年的人,能隐隐看出,阁主对公主别有意思。
“不用,我自己去,燕子,你在这里等我。”清瑟回头吩咐,话音刚落,便如同一只蝴蝶一般,身子轻盈腾空而起,向北方而行,去寻端木流觞那条船。
那管事目瞪口呆,公主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于此同时,另一边,淡色木质船上,端木流觞一反常态地在加班上,手中端着的正是清瑟送给他的红茶,白色的热气袅袅,端茶之人却不静立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镜湖如镜,折射了暖阳,更将浅色木船和穿上白衣男子映入镜中,如同画卷一般安逸。
端木流觞看着京城的方向,忍住派人去打探公主府中动静的冲动,心中却忍不住一再猜测她过得好么,此时她正在做什么。
一股强大内力袭来,有人如同一只箭一般冲了过来,在睡眠上划过不小的波痕。
端木流觞眯眼,立刻提起警惕,“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