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从前因为自己在尚书房门外揍了崔茗甄,那赵太傅便蹦到御书房死活闹罢工的情景。
这一次,多半是赵灵修之事,愁人。
☆、239,婚事成了
御书房,很热闹。
当李清瑟赶到的时候,看见一脸铁青又无可奈何的皇上时,差点没憋住的笑出来。想那平日里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皇上竟然也有怕的人,清瑟更是想笑。
但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她也是当事人,实在没资本和没立场去嘲笑别人。
此时的赵太傅被众多太监拦着,但太监也不敢使劲,这老头虽然身体硬朗,毕竟也是花甲之人了,碰坏了绝对粘包赖,受益人只有皇上,所以,太监们也是手上拿捏着分寸。
太监没有皇上的命令便不敢下狠手,松松垮垮地拉着,这就把赵太傅显得十分身强力壮起来。抓着那条金黄色的汗巾,不停向御书房门口的横梁上甩,十足的上吊样。
皇上伸手揉着自己太阳xue,就和李清瑟之前在公主府揉太阳xue一样。
“瑟儿,你来了?”皇上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因为刚刚看了会热闹,竟忘了来的目的。
赵太傅也放弃了扔他的汗巾,一回头看见李清瑟,狠狠冷哼了一声,“公主殿下来得正好,今日老臣便死在你们父女面前!”
清瑟大骇,“太傅万万不可啊。”
“怎 么不可?”赵太傅算是豁出去了,闹到这样,不成功便成仁,“我们赵家世代忠良,自开朝以来便效忠皇家,我们赵家从不以此居功自傲,代代为官却从来都是两袖 清风,可以说为皇家效忠甘倒涂地!就连我们赵家的组训都有效忠吾皇一条,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说着,气愤难当,老泪纵横,剧烈喘了起来。
“太傅,您老悠着点,喘匀了气儿。”一旁的福公公赶忙冲过去,亲自为赵太傅顺气,生怕这赵太傅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也是提心吊胆,这赵老头说的在理,别说大鹏国,就是这天下也难找到另一个赵家!
赵家从大鹏建国以来便在朝中为官,几乎代代都是正二品以上,按理说若是这样家景定然腰缠万贯,但赵家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从未出过一名贪官,就连那宅子都是当年先祖皇御赐。
这老头绝不能在这死了,若是死了,他绝对没脸到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打定了主意,老头要求的不就是那件事吗?瑟儿后院那么多人,加一个也没啥,大不了他每年拨给瑟儿一笔专门资金,权当赵灵修的伙食费吧。
赵太傅喘匀了气,一擦脸上的老泪,捶胸顿足,“我这糟老头为什么还不去死,难道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家绝后吗?”
清瑟一愣,“太傅,灵修怎么了?”听闻他在公主府外站了整整一夜,难道寻了短见?不对,赵灵修不是那种懦夫,难道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此,李清瑟的面色顿时惨白,觉得浑身的血ye都抽空,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赵太傅又喘了起来,外加猛烈咳嗽,皇上和福公公都吓坏了,皇上亲自跑到御书房内将茶碗拿出来,福公公为赵太傅顺完气,也赶忙接过茶碗为赵太傅喂了些水,生怕他真这么就过去了。
李清瑟双眼呆滞,赵灵修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抹孤独的身影再次映入李清瑟脑海,她觉得一颗心都狠狠揪了起来。其实她对赵灵修是有好感的,当她最无助的时候,有赵灵修的欣赏和帮助。“太傅,您快说,灵修到底怎么了?”语气中满是焦急。
“我孙儿他,他,”赵太傅老泪留着,趁人不注意,捏了把大腿,顿时流的泪更多了。“我孙儿他昨天一夜未归,今天早晨上完早朝,回家后就说要出家,我们赵家七代单传,难道如今就要这么断了吗?”
清瑟这才喘过来气,还好,只要不是赵灵修出什么意外就好。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平安,又快乐吗?他竟要出家,难道真是非她不可?纠结!
皇上慢慢已打定了主意,“瑟儿,你进来一下。”准备与其促膝长谈。
李清瑟多半知道了皇上什么意思,但她一时间却又没什么主意,便也乖乖跟了进去。
赵太傅见这事儿有戏,稍稍安静了一下,一双Jing明的老眼时不时偷偷扫向御书房的方向,太监们见赵太傅不再寻死觅活,便也松开了手。
御书房内。
“瑟儿,这件事,你怎么看。”皇上开门见山。
“不知道。”清瑟回答得也痛快。
“依朕看,你就收了灵修吧,那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姿容尚好,才学过人。”皇上开始为赵灵修说好话。
清瑟低着头,“但……他好是他好,和我又没什么关系,长得好的人多了,才学好的人年年有,如果随便看上眼就收,我后院可就容不下了。”
皇上长叹口气,“瑟儿,你可知晓,朕两年前便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