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温和不再,恢复了往日的暴戾。
人走了,满是药香的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床上的男子伸手,优雅地将被子撩开,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虽然穿着中裤,但那裤子却柔滑丝帛,在两条腿内侧屹然立着两根银针。
伸手将银针拔下,在手中把玩,非烟的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一双眼哪还有刚刚的谦逊随和?满是狠戾及玩味。
白皙修长的手指继续把玩着银针,淡粉色的唇瓣轻启,露出晶莹贝齿。“上官枫、夜云青,你们手段真是高明,竟然能将凤珠和那孽子藏得如此深,不过藏得了一时却藏不了一世,双珠终将是我上官松的,我要让你们在九泉之下,眼真正地看着自己女儿被如何悲惨致死,等着瞧吧。”
金碧辉煌的房间,那祥和之气如同一去不复返般,带着浓厚挥之不去的Yin谋诡异。
……
三天后,镇国公主李清瑟的马队浩浩荡荡入了京城,直奔皇宫。
此时正是午后,皇上早朝后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清瑟入了京城,连衣服都未换,带着如影直奔御书房而去。
“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单身入了御书房,清瑟跪地请安。
御书房有特殊的取暖设施,温暖如春,在里侧燃着龙涎香,丝丝白烟袅袅。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厚重窗棱纸射入内,rou眼可见一条条光线。
皇上安稳地坐在龙椅上,手上翻阅着奏折,一派平静,但眼底却带着疲倦,仿佛老了几岁一般,可见这几日因这突然变故,夜不能寐。
“瑟儿,起来吧,坐。”皇上一伸手,福公公已搬来把椅子放在御书案对面,示意让清瑟坐在其上,可见皇上想与她深谈。
福公公搬完椅子,又从宫女手中接过两盏香茗,小心放在御书案,而后恭敬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这名义上的父女二人。
“父皇,您最近身体可好?”清瑟出声询问。
皇上缓缓点了点头,“瑟儿,晋国之事,你怎么看?”
清瑟微微眯眼,“是江湖势力和朝廷势力相勾结,晋国对大鹏向来虎视眈眈,而那无花宫却突然插足,虽然无花宫与熠教早有矛盾,但儿臣却总有预感,他们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但除了领土和利益,还有什么事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皇上也赞同,“此次挑起事端的是无花宫而非晋国,晋国也只是想借无花宫的势力得一些好处罢了,如今天下局势已定,若没有什么大风波,又如何扩展领土及势力。”
听了皇上这句话,清瑟突然想到了穆天寒,心中感慨,那厮是怎么平风起浪,不撕破脸还占尽无花宫和鎏仙阁的便宜?穆天寒也是一代枭雄啊,可惜却死了。
没办法,如果他不死,估计就是她死。她对他的死,也仅仅只能惋惜而已。
“父皇切勿担心,我们大鹏也不是人人揉捏的,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到底谁趁乱得了利益,此时还未定呢。”清瑟的笑容诡异。
皇上略带惊讶,“瑟儿的意思是,我们大鹏也趁势扩张领土?”
李清瑟哭笑不得——父皇啊父皇,都是自家人,你还装什么装?不想扩张领土的皇帝绝对不是好皇帝,何况这父皇从来都懒得用伪善的面具。“是啊,若是我们大鹏气势上弱了,便输了一半。”
皇上也不装了,微笑开来,“瑟儿不愧是朕的女儿,和朕一条心。”
清瑟很想吐槽——呸,谁是你女儿?敢去验DNA吗?“从前的熠教如何,我不管,现在的熠教与大鹏共进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既然敢挑起事端,我们便敢趁火打劫,只不过,这白莲花,我们还得装。”
“装白莲花?何意?”皇上不懂。
清瑟一笑,“就是伪善的意思,对外,我们要以正义一方而居,只有这样才能占据舆论。唱戏,自然要有红脸和黑脸,我们当好人红脸便好,这黑脸自然有人做。”
皇上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瑟儿不是他亲生,但这性子还真像。呵呵一笑,“谁来唱黑脸?”
“自然是那桑了。”清瑟眨了眨眼。“如今那桑被推到风口浪尖,由它来做最合适。”
皇上一挑眉,“为什么朕突然觉得,瑟儿对晋国和无花宫有莫名的敌意?”
清瑟根本无视面前是九五之尊地白了一眼,“人都是有耐性的,从我记事开始就不停碰到各种人对我各种莫名其妙的刁难和迫害,以前没能力反抗,如今有了能力,岂会轻易放过他们?我李清瑟必须要让他们看看,得罪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上听后,笑着点头,“瑟儿的这份泼辣,倒是与云儿如出一辙。”说着,眼神仿佛神游,好像又能看见那名敢爱敢恨的女子。
清瑟一愣,如果不是皇上提云妃,她几乎都忘了这号人的存在了。之前在宫中,不知何故,曾经有过前身的记忆。记忆中,她知道云妃的相貌。
那名女子浓眉大眼,和温婉一词丝毫不沾边,白日里教授李清泽武功,而晚间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