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李清瑟在夸夸其谈,端木流觞在聆听,一个愿说,一个愿听,两人又异常和谐。
太阳西下,山顶的日落是比山下晚的,在山顶观看日落也更为火艳壮观。
整整一下午,端木流觞已被李清瑟彻底拉下神坛,当初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早已不在,在李清瑟身边的是一翩翩公子,俊秀出尘的容颜被冻得苍白,若是仔细看,身上还微微发抖。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将什么小炉茶碗一股脑地扔进大食盒里,回程不用他提着了,看他现在的状况还不如她呢。
李清瑟突然觉得身子一暖,回头一看,原来是端木流觞将披风卸下,披在了她身上。
眨了眨眼,她没拒绝。这才是好孩子、好绅士嘛,非常好的第一步,清瑟笑眯眯的,“谢谢。”
端木流觞的心狠狠被敲了一下,难以平息,竟有些害羞。“……不用。”说着,又抢过李清瑟手中的大食盒。
之前没觉得什么,这一下午过去,突然觉得作为男子的他应该保护女子。他两手空空,让一个女子提着重物,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李清瑟一愣,没想过这端木流觞这么有“灵性”,孺子可教也!
两人用轻功下山,公主府已天色全黑。
两人刚刚入了公主府,就见到薛燕正焦急在公主府门外徘徊,见两人归来,如同看不见端木流觞似的直接向李清瑟而去。
“主子,您可回来了。”平日里冷淡的面容渗着焦急。
清瑟忍不住打趣,“思春了?想我了?”
“……”主子偶尔就用这种下道的玩笑,薛燕不知如何接,只能迅速转换话题,“主子,晚膳何事宣?”
公主府晚膳并非日日都一起用,一周大概只有几天。
“拿如影那里吃。”清瑟直奔如影的院子而去,刚走几步,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大活人,一拍额头,“抱歉,把你忘了,端木你的随从估计也等急了,快回去吧,”抢下他手中的食盒,塞给薛燕,“燕子吧食盒送到我院子。”
李清瑟又想走,却低头看见了披风的带子,急急匆匆地转身又叫住端木流觞,后者赶忙将刚刚提起的内力又卸掉。
端木流觞只在李清瑟面前可以卸下内力,除此以外任何时间都不会毫无防备。
他没说话,好奇地看向李清瑟,眼底带着不舍,只要一想到她晚间窝在一个男人怀中聊天、安眠,他的心就顿时憋闷。
下午在山顶虽然受冻,心中却是暖的,高兴的。
李清瑟急急忙忙接下披风,一个扬手,亲手帮把披风为端木披上,在他颈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一会回去喝一些姜汤,吹了一下午冷风,小心伤风。”
“……”下午吹风的时候不担心,如今回来了却担心伤风?端木流觞哭笑不得,心情却如同昙花一般幽幽绽放,很快乐。“好。”回答完,才想起,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照顾?
伸手欲将披风接下给清瑟。后者不解,“你要干什么?”
“给你披。”他答道。
李清瑟心中狠狠白了他一眼,骂其白痴,但脸上却一脸的忠肝义胆。“不用了,我习惯寒冷了。”只不过不喜欢随时都催着内力罢了,不是清高,而是懒。
“你是女子。”端木流觞坚持。
终于,清瑟忍不住说了实话了,“别争了,你想想,如果他们看见我身上有其他男人的衣物,我这太平日子还能维持吗?”估计又要开批斗大会了。
李清瑟虽然过着寄生虫的日子,却有寄生虫的觉悟,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办事,尽量不冲到风口浪尖。她好,他们也好。
端木流觞心头烦躁,她的身上不能出现他的衣物?为什么他现在就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莫名其妙的冲动!
“行了行了,赶紧散了吧。燕子,你不用管我了,就将食盒送回我的院子,”清瑟交代完,薛燕便转身走,没走几步又被李清瑟拽了回来。
“主子,还有何事?”薛燕问。
清瑟抓着脸想了一想,“那晚膳,一个时辰之后再送到如影那里,我先去别的地方一趟。”
薛燕点头应允,见没其他嘱咐了便转身离开。她这人行事向来如此,从不对李清瑟的任何指令又异议。
“你一会要去哪?”薛燕走了,问话的竟然是端木流觞。
清瑟奇怪地看了看他,这货被拽下神坛后怎么还成了八婆?“先去暖那里有些事需要做。”
刚要离开,手被抓住,还是端木。
“还有什么事?”语气有些不耐烦。
端木流觞心情也正烦躁着,本来赌气不想说了,但看到清瑟,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你……防备着暖一些。”他总觉得不妥。
清瑟点了点头,甩来了他的手,“知道了,着急,先走一步。”说着,也不管端木有没有疑问了,直接催动内力走人。
清瑟离开,刚刚还有三人的空间顿时只剩下端木流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