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师父为冰儿想想办法,留住她的魂魄。”
活佛一一看过这痴心的三兄弟,脸上露出感慨之色,轻轻叹息了声,说:“少夫人的魂魄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比常人更易移体,现在,她的魂魄本身潜能里想要离开这里,属意念自身的游移,所以,她才久睡不醒,若不是你用药物一直牵制着她,恐怕她早就舍弃这里,魂归别处了。”
一席话又是让三兄弟惊恐连连,特别是茜朗,脸色从白到红,到青到紫,他何尝不知,都是他,都是他刺激了冰雁,让冰雁伤心痛苦,才至这魂不附体!
“师父是说,是冰儿,她自己的意念里,不想再留在这里?”羽朗不愿相信,不甘的问。
“是。”活佛肯定的点头。
茜朗眸中闪过一划决绝,说:“我不怕她走,若她的魂魄离开,我求活佛帮我,将我的魂魄打出这个身体,让我追随她去。”
羽朗震惊的看向他。
美朗痛恨地指责,“茜朗!到现在你还这么自私!你想过我和羽朗吗?!”
茜朗呆滞当场。
羽朗看向活佛,重重磕头,道:“师父,你可有办法,帮帮羽儿。”
活佛伸手将羽朗扶起,再请美朗和茜朗一一站起,思虑了一会儿,才说:“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强锁其魂。只是这样做,有一定的危险。”
“什么危险?”美朗急问。
“违背她意念,恐会有损她魂魄之气,至于有何后果,我一时也不好说清。”
三兄弟又为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担忧不已,不敢下决定,若是强行留住了冰雁的魂魄,却让冰雁受到痛苦,或是痴了傻了,又该如何是好?
但是,他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舍弃他们?
三人回头,动情的看向床上对他们不于置理的冰雁,一阵阵悲伤涌上来,三人都禁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最后,羽朗毅然回身,决断地说:“师父请施佛法。若因此冰儿痴了呆了,我会倾尽全力,为她治疗,用一生的时间去修补,就算不能,这一世,我们有她相伴,也无怨无魂,纵使不完美,可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可若她走了,我们这一世的相遇又算什么?无痴而终,岂不是更痛更遗憾?只有她回来,不管有什么恩怨,才有机会弥补,不试一试,怎会知道结果。师父,你知我此情此志,永不放弃,求师父成全。”
见羽朗有此心志,美朗和茜朗也不再犹豫,坚定了信念的纷纷表示要求活佛施法。
活佛呼了口气,一一看过他们三人,凝重的说,“可是要留住少夫人,锁魂之法,需要一样不寻常之物。”
三兄弟分别对视一眼,坚定地问:“请活佛明示。”
活佛点了点头,说:“若要锁其魂,需要与她的心相连的人的血气。”
美朗和茜朗还没明白过来,羽朗就平静的伸出手臂,“师父,请取。”
活佛却对羽朗摇了摇头,“羽儿,为师从见到你一眼,就知你中了毒,你的血气虽有情,却也有毒,适得其反呐。”
美朗愤愤地瞪向茜朗,茜朗面露愧疚,自责道:“是我的错,还请活佛能帮二哥驱毒。此毒为五毒汁炼制,十分剧烈,就算冰蚕之毒也难以克清。”
听此,众人都投来又吃惊又气愤的表情,美朗更是恨不得掐死他,但是鉴于此刻不适合内斗,都硬生生压了下去。
“师父,我不当紧,毒以后再解。只是现在,若我的血气不行,师父可看我大哥和三弟的如何?”羽朗在关键时刻,甚是大气。
茜朗这次不像方才那么慷慨,而是一副游离的样子。不是他不想,只是他知道自己与冰雁纠怨之深,不知以他的血气是好是坏,会否适得其反。
美朗斜了茜朗一眼,向前一步,亮出手臂,“活佛,用我的。”
活佛端详了一下,微微点头,赞道:“男儿血气方刚,至纯至阳,可以。”
“活佛,冰雁与我大哥虽有婚姻之名,可是这一年多来,冰雁和大哥无有情感纠缠。”茜朗提出疑问。
美朗听了不由气火攻心,责问道:“你还知道我与冰雁无纠缠,那你先前还以此理由来刺伤她?”
“我……”茜朗无言以对。
羽朗出言劝阻,“大哥,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了,现在救冰儿要紧。”
美朗冷哼一声,别开脸去,不再搭理茜朗。
“师父,羽儿之前,曾有看出我大哥和冰儿之间有红线相牵,相信他们还尚有情缘,我想大哥的血气足矣。”羽朗给活佛提醒解释。
活佛若有所思的点头:“恩,确是,唯今,只有大少主的血气最合适了。小土司的血气也不纯净,毒素存于血气不散,也是不能用的。”
“活佛,那就赶紧来吧。”美朗急切地又将袖子捋了捋。
活佛也不再迟疑,冲羽朗点了点头,羽朗连忙吩咐霖其,拿玉盘来。
霖其拿来玉盘,放在桌上,美朗走向前,从腰间拔出弯刀,对着手臂狠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