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习习,一下子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心起起落落,疲惫不堪,比他南征北战都要累的多。对他来说,战争很简单,生活却是如此繁杂,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夜空是,星星闪烁,他抬起头,仰望星空,突然就觉得有两只星星像是益西的眼睛。其实他也明白,在初时,益西也是想要勾引他,来为她的族落获得收益,有利用之心,但是后来,益西对他是真心的,只是那时候,他却对她没有了耐心。
耳边听着屋里孩子的哭声,他的心情一点点沉重。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是个可怜的孩子。
“大哥怎么一人站在院子里?”茜朗的突然出现,让他小惊了一下,连忙收了心绪回神,淡淡的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今晚冰雁不在你那里吗?”
茜朗也笑的淡然,“她睡了。”
“哦。”美朗收了视线,脸色微暗。
“大哥神色不好?”茜朗微侧头,眼神里有点促狭。
靖康不悦的看他一眼,“孩子闹腾,心情烦躁罢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半夜过来,肯定有情况。
茜朗捋了下发辫,笑的轻轻松松,“是有件事跟大哥商量。”
“说。”
“我们想要搬出土司府。”茜朗干脆利落。
美朗神色一惊:“什么意思?”
茜朗笑了笑,笑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句话没有病语吧,大哥这也听不懂?”
眼睛眯了眯,“你现在翅膀硬了,要分家了是吗。”
“你放心,我不要你一兵一卒,不要一分钱,更不是自立为户,我们只是要搬出这座府邸,在山下住,我们依然是兄弟,我依然听你派遣,可谓是私分公不分。”
美朗定定的琢磨着他的话,脸色一变再变,半晌,才沉声问:“这是冰雁要求的吗?”
“她也赞同。”茜朗说的云淡风轻。
靖康的神情越发的黯然,“你们是嫌我还不够狼狈么?在祖册上我才是她的丈夫!”
“大哥,你能现实一点吗?”茜朗的笑渐渐冷了,在黑夜里散发着Yin森的气息。“不要总拿那些无谓的东西来撑腰,自欺欺人罢了,有何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关你的事!我只知道,就算她不稀罕我,她也没权力离开我的家。”美朗有些恼怒地吼。
茜朗望着他的模样却嚣张的哈哈笑起来,“大哥,你真可悲!”
“你!”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是成功的?刚刚上位,就死了妾室,抛下一个孩子,引得妾室家族上门讨债,死伤我们多少兄弟!若不是你所谓的正妻怜悯出手相助,你的罪过就更深了。”茜朗冷漠一笑,说的话咄咄逼人,“再看看你的家庭,无论你如何死守着那张婚书,妻子都只是有名无实,她不爱你。而且,无论你如何努力,她都会离开你。大哥,你说说看,你做人是有多失败?”
恶女嫁三夫 209,猖狂小人
“放肆!”美朗怒吼,咣的一声,一把弯刀就架在了茜朗脖子上。“你再敢说一句,我……”
“你想杀我?”茜朗轻挑眉峰,丝毫不惧,甚至嘲弄地朝他靠近了一步,“你下手呀。”
美朗惊异的后退一步,咬了咬牙,只得恨恨地收回刀。
“大哥,你是女人吗?既然根本不敢杀我,不能杀我,为何像个婆娘一样歇斯底里,只会拿个刀来撒泼?”茜朗继续嘲笑,“你越激动,就说明我说中了你的痛,我说了事实,你怕吗?怕被揭开自己的懦弱吗?”
“茜朗!你不要欺人太甚,落井下石!”美朗赤红着眼睛,强压着声音尽量冷静地辩解,“益西之死,是意外!这场仗并不是我造成的!”
“表面上看,也许是这样,但,如果换成冰雁,你会冷眼旁观吗?二哥有说,是因为太晚了,才无法挽回,益西的死根本就是因为你的冷漠造成的!所以这场仗,你能说你没责任?哼,想当年,阿爸是靠着自己打下了江山,才坐得这土司之位,并强国富民,造福族落。而你呢,轻松的继承了阿爸的衣钵,坐享其成,却反把族落弄的一塌糊涂,伤了兄弟,还赔了十万两黄金,人财两失,你就不会感到愧疚吗?”茜朗双袖负后,讨伐的话毫不留情。
美朗被责问的步步后退,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面上还是强撑着一丝骄傲,“你少妖言惑众,你大哥我没少建过功勋,只不过一次益西风波,你想抹杀我的功劳?!哼,我既然坐得这土司之位,就会坐的端正,一坎挫折,能说明什么?我会让你看到,我将来的成就和威武!”
“开门衰,是不吉祥的预兆。大哥,你看清局势了吗?你已经失了民心了。”茜朗鄙视地笑着。
美朗的脸部在轻抖,恨意深时反清醒,大惊道:“难道你想做土司?”
“哈哈哈,如果大哥肯礼让,小弟也不客气。”茜朗轻佻的眼神让人生恨。
“卑鄙!”美朗啐了一口,骂道:“别不知天高地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