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滑雪衫,全副武装,并体贴的为林睿晨拿来了行头。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
“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时干什么的?工作前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应该是一个专业人士最基本的配备。”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有一副好身材,即使穿着这么厚重的衣物,也显得颀长。林睿晨看着他,顿时觉得他与记忆中的某个背影,有些重合。
“换上吧,你看他们已经玩上了。”顺着他的视线,林睿晨发现,另外两人,早就到了初级道那边,那个男助理正扶着美丽的女秘书在手把手的教学。
工作以外的Kinsley,温和无害,对于下属相当宽容。
“不不不……”林睿晨看着陡然拔高的斜坡,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她害怕。
“睿晨,既然来了,就玩一下吧。这也算是一个新的尝试。不是么?”Kinsley面带着微笑,微扬起手中的工具,似是诱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却感觉一点儿也不陌生,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林睿晨怔愣了一会儿,却甩掉了脑中的联想,至少那一晚的稍稍失控,这些天再也没发生,Kinsley并没有表现出对她过分的关心。
当林睿晨绑上滑雪板,在Kinsley的搀扶下,来到初学道,望着坡度并不陡峭的斜坡,她还是心有胆怯。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鼓动了?
只怪,这雪景实在美不胜收,她抑制不住。
“别怕,保持双板平行,与滚落线垂直站立。好,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抬起一只滑雪板向身体侧面移动一步,然后另一只滑雪板再向同方向移动一步。这样反复交替进行就可以往下滑了。对,你是对的,很好。就这样……”
林睿晨感到风正从两边呼啸而过,她正以飞快的速度往下滑,非常畅快淋漓的感觉充斥胸臆,她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大喊的冲动,突然她觉得不对,她速度越来越快,方向偏移,离山下的树木越来越近,她慌了神,一下子阵脚大乱,将刚刚学会的停下的技巧忘得Jing光。
“小心……”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地逼近,林睿晨感到眼前一黑,她已经被拉着往身体的左侧倒过去,恍惚间,有只手臂稳稳地垫在了她的身下。林睿晨在倒下时,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等到她停下来,她才发现,关键时刻,Kinsley飞速地滑下来,阻止她撞上正对着的一颗大树。
她撑起身,惊魂未定:“总裁,谢谢你。”
Kinsley额头有些冒冷汗,仍是扯出一丝笑:“你没事就好。”
“你的手……”
“大概骨折了。”Kinsley说起来他受伤的手,语调轻松,如同在说早餐他吃得很丰盛一般。
林睿晨心里打着鼓,她的体重加上这么笨重的行头,都砸到了他的手臂上,他的手估计很严重。
“你没事吧?”林睿晨试着将他扶起来,却纹丝不动,对于她来说,他实在太沉了。
另两个人也赶了过来,美女秘书吓得哭了出来:“总裁,你没事吧?呜呜,怎么办?”
“你们还是先叫救护车吧。”Kinsley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负责接待的人也赶了过来,帮着将他先扶起来。
救护车很快就到,他被送往北海道最好的医院。
拍了片子,他的手臂的确严重骨折,医生将他的手臂接好,打上石膏,整个过程,林睿晨发现他额头冒出如黄豆般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林睿晨的心底突然有些不忍,似乎这个男人对于隐忍已经司空见惯。她不懂她的怜惜有何而来,难道是他与记忆中的人越来越相似的音容?
医生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建议不要随意移动,至少三天之内必须静养。
预定的行程有变,为他安排好病房,林睿晨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到医院外面的走廊里打电话:“妈妈,临时有些事,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去。”
袁悠叮嘱了几遍小心身体,便也没有多疑。
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关逸洋,奇怪的是电话接通了,可是一直无人接听。林睿晨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不管多晚多忙,关逸洋从来没有不接她电话的。
“忙着给男友报备?”回来时,病房里只剩下Kinsley一人,另外两个人说是去买些必需品。
林睿晨脸上有些愧意,垂眸,低声说:“谢谢你,如果不是我……”
Kinsley一脸无所谓,微笑着说:“其实是我自作自受,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滑雪,也是我自己要救你的,跟你没关系。”
林睿晨咬唇,有些吃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好了,别咬了,再咬就破了,等下他们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联想呢。”
“谢谢。”林睿晨只好重复着最老套的言语,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她已经有了关逸洋,她是不会为了别人而动摇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缘由,她也只能说谢谢。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