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瑞忽然这样莫名失踪了……
“嫂子!”
青莺见她忽然发怔,拿着勺子喂喵儿饭食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不动,小侄儿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动作,干脆从凳上站起来,自己张嘴去够她的勺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初念回过了神儿,急忙把勺子送到了儿子嘴边。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可能。她决定晚上等徐若麟回来了,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商量下。是不是这样,让他去看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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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嫁过来时,娘家自然带了得用的人,其中便有她的ru母张妈。此刻张妈掀帘从外而入,原本一直歪躺在床上的初音立刻一骨碌起身,面上微微带了紧张之色。
张妈把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姑娘,我派去那庵子里去问事的人回来了。给了个姑子一两银,那姑子便承认了。没错,虫哥儿刚生出来没几天,便被太太送那里养着,一直养到一岁多,才被接走的。”
初音脸色大变,一双手死死揪住自己孝服的衣摆,反复地扯,半晌,才终于恨声道:“竟然是真的!这一家不要脸的东西!原来从来便搞大了下贱丫头的肚子,生了个儿子出来!他那个娘,我正经生出来的孙子不疼,竟把那个人当宝一样地养起来,还一道合起来瞒我……妈妈,气死我了!”
这事,说起来还要回溯到昨天。
这段时日,丈夫忽然凭空失踪,公公虽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无果。初音担心他出事,自然焦虑不堪。然后昨日这个时候,外头有人递了封信进来。
家中正举丧事。这些日里,她从前的一些闺中之友或嫁人后结识的各家女眷,除了来吊祭,也有写具信函以慰哀思的。她收了后,问是谁家送的,丫头却说不清。她见信函上也无署名,狐疑地拆开。等看清里头的内容,当场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原来这信,竟就是她先前一直在抓的怀疑和丈夫新近相好的那个女人写来的。那女人自称阿扣,说徐家如今养在死鬼二爷名下的那个儿子,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宗族里过继过来的,而是徐邦瑞从前在国丧之时,与徐家一个名叫秋蓼的丫头私通后生出来的儿子。那个秋蓼已经被黑心的廖氏沈婆子主仆害死了。这个阿扣是她的好姐妹,知道当年的事。不忍心她一直被婆婆和丈夫蒙骗,这才特意写信告知。最后说,倘若她不信,可以去城外某尼姑庵里查证。一问便知。
这信来得莫名其妙,上头话却说得清清楚楚。
初音自嫁过来后,就发觉廖氏对虫哥儿视若珍宝,连带着连翠翘也颇有体面,心中本就存了些疙瘩。只是想着日后等自己也生出儿子,想来便会好些,也就作罢了。没想到自己怀孕后,却只生了个女儿。每每与虫哥儿发生纠纷,最后廖氏必定是会偏袒年纪还大两岁的虫哥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她难免就对虫哥儿不满。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做梦也没想到,原来这个孩子他本来就是自己丈夫的种!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初音越想越气,忍不住伏到张妈的肩上,低声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张妈心中也是不忿,低声安慰着,正这时,外头丫头又递了封信过来。初音见是与昨日那封差不多样子,急忙拆开,飞快看了一遍,脸色再次大变。
信还是那个阿扣写来的。这一次,信上说,徐邦瑞就在她的手上,现在被关在一个除了她,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要想她放了他,那就用虫哥儿来交换。她警告说,这件事不准初音让徐家别的人知道。倘若消息漏了出去,她就永远也别想见到她男人回去了。信封里还附了一块用刀割下来的衣料,初音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徐邦瑞惯常穿的衣衫一角。想是当日他在出去前,穿在里头的。到了外头,把孝服一脱就行。
初音登时两眼发直,信纸从手上飘落在地。
“妈……妈妈,怎么办?”
半晌,她终于看向张妈,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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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初念一直等到将近亥时,徐若麟还是没有回,只派人递回了一张纸条,展开,见上头不过只写了几个字:“帝意决,不日下旨。事务缠身。勿等。”字迹有些潦草,看起来像是匆忙写就的。
初念立刻明白了。
这些天,徐若麟与朝中不赞同用兵的大臣一道,并未彻底放弃上言,仍在极力劝阻皇帝的决定。但是,看来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了。从他递给自己的这张纸条上看,皇帝是彻底下了决心了。
上意已决,不过只差一道圣旨了。作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的统帅,他要准备的事,自然千头万绪。初念不禁想起上一回他被派去西南前,几乎连着小半个月都没见他回家。这一次,恐怕他会更忙。
初念怔了片刻,正踌躇着要不要回他个字条,把自己白天里想到的事跟他说一声,宋氏急匆匆进屋来道:“大nainai,不好了,虫哥儿也不见了!太太那边晓得了,晕厥了过去。”
初念大惊,脱口道:“怎么会?刚白天里我还见到过他,正和喵儿一道玩着呢!”
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