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
简直毫不掩饰。
可长久以来,这种亲密也模糊了姜赦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和林枷在一起的,林枷对他来说,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他从来都清晰地知道,林枷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但这是不是就是林枷要的那种感情?
因为太亲密了,姜赦反而不敢确认。
林枷笑了笑,也和他一样趴伏在栏杆旁边,挨得很近,声音几乎要传到姜赦的耳朵里了。
“阿赦,我今天学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姜赦笑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这话刚说完,他便感觉林枷悄悄地勾住了他的手指,姜赦怔了一下,随即便看见林枷微微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前面的空地。
我可能把你和夏天比拟?
你比夏天更可爱更温和。
狂风会把五月的花苞吹落地,夏天也嫌太短促,匆匆而过。
有时太阳照得太热,常常又遮暗他的金色的脸。
美的事物不免要凋落,偶然的,或是随自然变化而流转。
但你的永恒之夏不会褪色,你不会失去你俊美的仪容。
死神不能夸说你在他的Yin影里面走着。
如果你在这不朽的诗句里获得了永生。
只要人们能呼吸,眼睛能看东西,此诗就会不朽,使你永久生存下去。
林枷的嗓音和他的长相一样,温温润润,像春天的溪流,缓缓经过荒芜的大地,顿时春暖花开。
姜赦其实已经听不太懂林枷在说些什么了,从他发现林枷泛红的耳根开始。但慢慢的,他自己也变得面红发热。
林枷真是太厉害了。
他如此想着,直到林枷把诗念完,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姜赦才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嘟囔说:“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
林枷面色绯红,“这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的片段,念得不好吗?”
姜赦默了默,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很好,只是有点,害臊。”
“我也是。”
话音刚落,栏杆忽然发出哐哐的声音,对面篮球场撞了一个篮球过来,姜赦捡起篮球随手扔过去,随即才想起他们该回家了。
“走吧,回家。”
林枷点点头,“今天吃什么?”
“你做还是我做?”
林枷想了想,“我做,我今天翻到一本菜谱,正好可以试试。”
夜幕就在两个男孩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渐渐降临。
时间就这么转眼过去两个月。
出门前林枷忽然拉住姜赦,“等等。”
姜赦满脸疑惑,看着林枷有点严肃的表情,“怎么了?”
“阿赦,我觉得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他自己长得也够快了,但他总觉得姜赦的个子跟抽高似的,一下子又长了好多。
路过准备去上班的信田叔听见这话,随口应了句:“你们两个都长高不少。”
耿直婶跟在后面准备下去开店,闻言笑了笑:“小孩长得就是快,晚上来我家吃饭,给你们补补。”
姜赦立即笑嘻嘻地跟了过去,“谢谢婶。”
耿直婶得意地哼了一声,“知道你婶最好了吧?”
“知道知道。”
那边的信田叔回头说了一句:“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
林枷随口问一句:“怎么感觉叔最近走得这么急?”
耿直婶摆了一下手,“还不是学校要弄什么比赛,你叔他当老师的,被分配的事情多了,最近好像在忙什么,找人参加诗朗诵,不过他教的学生都不好这一口,难。”
姜赦一听,揽着林枷的肩膀笑,“这个林枷会,如果让他去,肯定是他拿第一了。”
耿直婶瞅了他一眼,“是是是。”
林枷觉得自己是被夸了,想起之前的事,总觉得不大好意思,但他还是对耿直婶说:“我觉得阿赦也不错,他很聪明,学什么都上手快,如果是他去的话……”
“够了够了。”耿直婶摆摆手打断他,“赶紧走赶紧走,别在我面前互捧了。”
姜赦这才带着林枷走人。
倒是耿直婶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要是这两个孩子能像普通人一样上学就好了,多好的苗子。”但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最近学校的氛围确实不太一样。
可能是期中考试快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学校马上要进行一系列的活动。
这一切都与姜赦无关,他依旧和林枷勤勤勉勉地做着普通的工作,但林枷或许有些不一样了,图书馆已经无法满足,姜赦偶尔会看见林枷站在教室外面认真地记着笔记。
他觉得他太辛苦了,又觉得高兴。
看吧,这就是林枷。
就在姜赦觉得自己太闲,是不是应该再找一份工作的时候,他和林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