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多年恶作剧的经验,刘小宝的计划实行得特别顺利,几只海gui倾力帮忙,把小咻大卸八块,有的拿手有的拿脚有的拿头,专趁着村里人走夜路的时候扔到那人眼前,一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村里闹鬼,却不知该怎么办。
刘小宝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刘婶,说在村外遇见个白胡牛鼻子老道,说村里Yin气重,有灾祸,不过只要供奉一位神祗就能逢凶化吉,说着把“牛鼻子老道留下的纸”拿给刘婶看,上面写着“嫖神”两个大字。刘小宝被救回来时,嫖嫖就谎称是一位白胡牛鼻子老道所救,再加上谁也不会想到刘小宝会在这方面撒谎,刘婶不宜有他,急忙跪地朝东磕了好几个响头,马上拿着那张纸召集村里的人商量起该庙的事。
刘小宝看着大人们为了该庙忙得热火朝天,心里的石头却还是放不下,嫖姐姐人那么好,又是那么厉害的神仙,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60渡神力
我竟没有死,我的双眼又重新睁开,视线模糊,隐约能看见四周是山壁石墙,灰暗暗没有直射的阳光,似乎,是一个山洞。
待视线清晰后,我发现自己被关在牢房似的地方,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蜷缩着。
“喂,你是谁?”我朝那个人影喊。
人影没有反应,难道是个死人?我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不知昏迷了多久,腿脚都软了。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白伶,不过白伶的状态不太对,他全身不住地颤抖,整个身体仿佛毫无支撑的烂泥一样粘着墙壁。
“白伶?”我伸手触碰了白伶的手臂,凉得和尸体一样。
我想起白伶说过的话,他患有顽疾,一直靠长生不老药吊命活到现在。
“白伶!白伶!”我推搡着尝试唤醒他,却只碰到他软弱无骨的rou体,他的情况……怕是不大好了。
咚咚咚咚,脚步声在山洞里格外响亮。
“躺下……”白伶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着。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很本能地照着白伶说的去做,躺到地上装睡,头歪在一边,方便能眯起眼睛偷看。
过来的是几个妖魔,一如既往地丑陋,青灰发紫的皮肤,说不出的恶心感,与sao扰白羊山的那些低等妖魔想必,不同的是他们头上长了角,角是灵力之源,只有高等的妖魔才会长角,这些家伙,该是那群喽啰的首领了吧?
这几个妖魔并没有对躺在地上的我多看一眼,径直本着白伶过去,一只长着野猪头的妖魔说:“白观主,你该想明白了吧?丹房都给你备好了,只要你答应,马上就可以配出长生不老药,继续你的长生不老。”
白伶把头埋在蜷曲的身体里,一声不吭。
野猪头又说:“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你点个头就行。”
白伶还是一动不动,跟雕像似的。
野猪头气得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粗气,甩袖而去:“那好,你要是实在想不开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已经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你就在这里痛苦等死吧!”
那几个妖魔全都走了,我却仍躺在地上,满心恐惧。就在刚才,野猪头说话的时候,我本想趁机破开牢笼擒住它们,运起神力才发现我体内的神力微弱得可怜。
就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该不会抽走了我的神力?野猪头说他们得到了强大力量,说的就是从我这里偷走的神力吧?我还没有闲心去思索他们抽走我的神力要做什么,我现在只关心,仅剩这丁点神力的我能做什么。
多么似曾相识的情况,那时被日曜君所困,也是这样,被抽走了神力,但那时我被小春搭救,又被黑曜赠予了神力,可现在,小春并不在我的身边,这里也不是地底,没有黑曜。我……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吧?
白伶!光想着自己的事,差点忘了他,他的情况可比我还要糟糕。
“白伶?白伶?”我在白伶耳边轻轻唤着。
白伶发出微弱的应声,他这状态跟他多说话也没意义,听那个野猪头的意思,似乎想让白伶配长生不老药,果然如白伶之前所料,这帮妖魔的目的就是他手中的长生不老药配方。白伶是靠吃长生不老药才活到现在,如果长时间不给他吃药,他必将消亡。
“白伶!”我扶着他的肩膀,悲凉地喊他的名字,此番遭逢不测,好不容易有个狱友,他却要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牢里是想闷死我吗!
我戳了戳白伶的脸,他还是没有反应,换平时我要是敢这样,他肯定往我的饭里下毒了,恶作剧得逞的我嘿嘿笑了两声,我的笑声在牢里空荡荡地回响,然后又恢复了让人无法忍受的沉寂。
其实我最害怕孤零零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讨厌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不想一个人,我看着白伶出神,他一定不能死,他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我知道白伶有洁癖,要是他还有力气,一定不肯让我这么做,算了,命都没了还嫌弃那么多,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反抗我。我从墙上抠下一块石头,在手掌上划下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