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所引起的晕眩及寒冷,正一点一滴的袭卷他,凤忍的身影开始在他的眼底变得模糊,可是强大的意志力反而使他在临死的关头,神智变得更加清醒- -
「我……的毒,青绝,是……没有解药的,你、你、你,咳~咳~咳」即使勉力撑起了身体,即使开了口,但终究还是必需臣服在身体的渐渐衰败之中,但他真得不明白,凤忍未何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迅速挣脱身上的致命毒素,而这毒物的解药配方,他甚至还未能Jing准的调制出,凤忍,怎麽有可能会在中毒倒地的几十秒间解了他在他身上下得毒?!
「自从大伯将我又带回到凤家之後,为了要角逐掌权者之位,太爷便开始每日在我身上试毒练毒解毒,时间久了,小命被磨损丢毁的次数多了,我的身边,便有了抗毒性,即使是最致命的毒物使到了我的身上,时日一久,我的身体便会自然而然的将它排出!」凤忍居高临下的看着激动到口吐鲜血的凤泰,虽然他的右侧肩膀上牢牢嵌着凤泰的手术刀,血迹也缓缓的沾染着他的右侧衣服,出血量不像凤泰那麽多,但他的脸色却仍如寻常般的不冷不热,让人无法猜出他现在的想法及情绪。
「忍,不要伤害真河,你已经杀了我,那就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吧?!」失血过度的寒冷渐渐包围着住凤泰,他颓然放下了摀住胸口的左手,改以双手撑地,那突然失去左手护卫的胸口处,鲜血如同暴雨般的迅速涌出;听着自己的血滴成河成串往下奔流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竟是如此残忍又恐怖的清晰- -
但凤忍仍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一脸惨白的凤泰,没有回应他对他的恳求!
终於,连支撑地版的双手也虚软的失去了力道,凤泰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晕眩、寒冷与黑暗迅速的占领了他所有的感官与知觉,最终,他只能不甘又虚弱的闭爙了他的双眼,任由已经毫无感觉的躯体往後摔倒,在身体重重撞击地面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不再关心凤忍是否答应他的请求,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回到了七岁的那时候,在似乎熟悉的凤家的宅院深深,却找不到那抹泛着淡笑,会温柔牵起他的小手的绝美女子;找不到那个会用着清魅嗓音不停柔柔叫着他“泰儿”的女子;找不到那个有着清新的香味用着温暖的怀抱来平复他不安的女子!
原来,他太晚才发觉:早在他出生的那年,他就注定永远找不到这个女子;他就注定永远与他只是擦肩而过,凤泰闭紧的眼眸出现了一滴泪ye,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之前那个被他忽略的另一道娇美身影,终究,今生他还是负尽了她,嫔儿,但愿来生,能够在我没有前世的记忆时候先遇上了你!
而凤忍,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一双隽美的凤眸就这样眨也不眨的,看着凤泰含恨而终,而直到凤祭身亡,他都未曾答应他的恳求!
凤泰,原先凤家老太爷属意接班主位的长孙,却在今日於凤家老宅,意外遭受枪击不治,得年四十四岁!
「阳,等等,她还是个欣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别对她下杀手!」赶上自给的哥哥要朝着桃嫔射出子弹的同时,上官隐月连忙将左手挡在枪杆前,及时阻止了上官开阳要送才刚踏出门口遇到他们五人的桃嫔一命归Yin的打算,上官开阳冰冷的扫了弟弟一眼,但原先紧握把手的手却微微的松了。
在遇上了上官开阳他们後的桃嫔虽然刚开始的瞬间有那麽一丝慌张,但她很快的平复下来,美眸迅速在他们这五人的身上及周围环境扫了扫,衡量着自己是否能挣脱他们,到密室里去寻找童瀞的成功可能性。
「童瀞在那里?!」仍握着枪杆的上官开阳冰冷的问着桃嫔,那动作大有她若不说他就杀了她然後自己再一间一间慢慢搜的警告意谓!
「你们来得太晚了,早在救出她的那时,我跟凤泰便已经把他跟齐真河送往一个你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月,让开,该问得都已经问清楚了,她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听到桃嫔的回答,上官开阳也没有太过明显的愤怒,他只是轻轻的对弟弟弟下了让路的指示。
「阳,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别跟她较真了,我们自己去找吧!」看出上官开阳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的打算,白子辰也开了口要上官开阳手下留情。
「如果让她活着出去,那我们都会因为这个活口而毁掉一切,今天带回童瀞的事情,除了我们这六个人知道之外,其余的人都必须死,不能留下任何非我们以外的活口,想必凤忍也不会对凤泰手下留情!」
桃嫔在上官开阳的口中听到了“凤忍也不会对凤泰手下留情!“的冷酷话语之後,姣美细帜的容颜呈现了一种绝望的仓白,自从齐真河住在这里後,凤泰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麽久的时间,从救回童瀞到现在的心里头一直隐隐的不安难道就要成真,莫名疼痛的心脏更是让她惊惧,她害怕着凤泰已经遭受到凤忍的毒手!
当气氛正僵持不下的同时,楼下有了声响,雷御轩立刻将手上的枪口转往了楼下声响的方位,准备在发现对方不怀好意的时候,持枪射杀,而随着声享愈来愈近,直到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