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把脸贴进她的脖子,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箍在她腰间的大手滚烫,仿佛起火燃烧一般。
江岚突然觉得tun部多了个硬物,抵得她很疼,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于是不自然地往前挪了挪身体,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湛和司马连同样可怕,和他单独相处,最后总是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严湛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用力把她按向自己,紧紧压在他欲火焚身的地方,身下的黑马似乎明了主人急躁的心情,不安的开始走动起来。可惜马的颠簸带来的身体摩擦非但没有缓解严湛的焦躁,发而加剧了他的苦难,想要却要不得,想退却退不开,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他终于深刻地了解了。
江岚满脸通红,幸亏在无人的深夜,没有谁会看见。“你别这样。”她低声抗议,不敢大力挣扎,免得更加刺激他。
严湛不说话,用力吮吸着她的后脖颈,反复流连在她的耳后,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让江岚开始颤抖。
过了很久,他沮丧地垂下了头,压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怎么办,我真要断袖了,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变成了这样?”他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夜空长叹:“可是我又很感激他,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什么时候我才能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见啊。”
他把她抱起来侧过身,转过她的脸说:“等事情解决了,和我去南疆吧,待到天朝再也没了战事,我们归隐山林,看尽群山,逍遥自在。”
严湛,战尽沙场武将军,白骨成堆尸成山,其实他比谁都厌恶战争,严湛,厌战啊。
江岚说不出话来,曾经也有人说过要和她归隐山林的,只是最后天人永隔,徒留回忆。
相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这注定就是一出悲剧,而她就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主角。
江岚不回答,严湛不出声,空旷寂寥的夜里,只有星星做了见证,然后黑马载着两人慢慢而行,两人一骑,踱步在无人的街头,直至把她送回家。
第二天早朝时,严湛就上了一本司马连的奏折,司马堇压了下来没有当朝发难,在早朝结束后就把司马连叫到了南书房。
“皇兄。”司马连看着脸色不好司马堇,有些试探,这些年来自己做的荒唐事够多了,却很少受到皇帝的斥责,其实,真荒唐假荒唐,又有什么分别,天家的人,最是无情,就算他们一母同胞从小关系好,如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的荒诞行为,皇帝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毫不猜忌诸多宽容?只是不知这次是为了何事?
司马堇狠狠拍了下桌案,恨铁不成钢,“三弟,你这些年来年少轻狂,朕诸多忍让,怎么你却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司马连跪了下来,“臣不知所言何事,请皇上明示。”
司马堇冷笑,厉声说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晋城欺男霸女,在南疆祸害官兵性命,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是才入京城就开始欺凌朝廷命官了?”
司马连心下明了昨日之事穿帮了,定是那个镇南将军背后参奏,于是连连磕头道:“臣喝了酒,一时忘形,臣知罪。”
司马堇缓了口气,“收敛一点,别毁了天家的威严,翰林编修江岚,是肱骨之臣,不许动他。”
司马连抬头看去,就见宝座上的皇帝一派威严,眼神森然。
只是比他早生了几年而已,不然怎么轮得到他坐在那里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等到他拉他下来的那天,一定一雪前耻,反正离那个日子也不远了。
卷一 第166章Yin谋
此时昨日之事也开始被京城之人知道,原来严湛有龙阳之好,看上了新科探花郎。京城人哗然,严湛与江岚都是京城女子心中的意中人,现在知道这两人居然要成双成对,深受打击。但是,事情流传的版本颇多,有说严湛断袖,也有说明明就是仗义而言拔刀相助,却被泼了污水,两人都是朝廷栋梁,怎可随意诬陷。由于很隐晦地牵扯到了宁王司马连,大家的心里又渐渐倾向于后一种说法,一时之间众说纷坛。
这些谣言纷纷扬扬流传之时,和江岚一起参加了宴会的翰林院同僚保持了沉默,因为当时的情形很复杂,很不好说,摆明了是宁王看上了江岚,想要趁机强行霸占,而镇南将军救走了她,看起来很公理正义,但是细究来看,严湛为什么会冒着得罪皇族的风险突然闯进来救她呢?难道真是因为江岚有可能会是他的妹夫吗?反正此事不可深究,再加上翰林院近来很忙,谁也没有空去八卦,因此,翰林院里非常平静,一切如常。
江岚照常上班,刘峻听说昨日之事后非常气愤,“宁王爷实在是……你以后要小心,想不到昨日居然是这样的情形。”他今早就听到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什么断袖,什么英雄救美,事情涉及到了江岚,他也就详细打听了一下,一听就吓了一大跳。
江岚却不想多说昨日之事,事关宁王司马连,在背后议论皇族是大罪,于是就问他:“刘兄昨日何故缺席?家里有什么事吗?”
刘峻微有赧色,眉梢间却似喜鹊站了枝,有丝欣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