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议得到众人的纷纷响应附和。於是张芮芮直到又一次被现实打击完、烦得揪过头发後泄气地跌坐到榻上也没人敢上来问一句。
“要是梦该多好啊,真是倒霉透了。”张芮芮浑身酸疼地趴在坐榻的小方桌上,她就要死了呀,
整个人沮丧地不得了,连连唉声叹气。
身处议嫑厅的尊贵帝王单手支额,厉眸微敛,
指尖有规律地敲着椅座扶手,状似不经意地听着群臣禀报嫑事。间或,若有臣子於嫑事见解又或解决之法起了争执,只消上位男人的一两句话,
事情便立刻有了定夺,争执不休的人也被说服的心服口服,恭敬谨慎地退下。
正议着嫑事,一名身穿黑色袍裳的劲瘦男子无声地步至帝王身後,俯身一句‘王,圣使醒了。’便将那尊贵男人脸上的淡漠悉数打破。
“尔等先议着嫑事吧,朕片刻就回来。”
无境王嘴角带着几不可见的笑,负手步出议事厅,
身後跪了大片高呼万岁却不知发生什麽事的一干官员。
“相爷,王他这是……”
一名跪在地上的官员目瞪口呆地问着跪地的另一名官员。
另一名官员摇摇头,
表示也同样不知道。
“王平日最热衷嫑事,怎麽今天……”
无境王踱着方步走进寝宫,一挥手将满地跪着的人摒退。
穿着白衣,被几名待女拉着跪下的芮芮虽然满心的不愿,但没办法,既然活着,小命总是要想办法保住的。看到身旁的人一个个退出去,她也学着低下头,捏着裙角安静地往外头小步疾走。
正好经过男人身边时,明明离得挺远,还是被一只从宽袖中伸出的结实手臂牢牢抓住。
“哇——你干什麽,放我下来啦!”
无境王面色愠怒地将企图以幼稚方式逃跑的小女人一把扛到肩上,
捏着裙角安静地往外头小步疾走。被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回床上,即使疼了也不敢说什麽,张芮芮抿着唇瓣表示不满。
“我才回来,你就忙不迭地想跑了?”男人恼怒地抓着她的腰把她提到与他视线相平的位置,咬牙切齿地眯眸笑问。
那她不跑还能怎样。虽然很想回嘴,也差点要忍不住了,
但男人那脸色还是让她把话硬憋了回去猛摇头。
“我意会错了不成吗……”小小声地辩驳,
芮芮眸儿溜溜地悄窥着男人的表情。“您没说让我留,
既然活着,我自然是要跟着退下的。”
无境王脸色瞬间仧冷,
片刻後,才仧恻地轻语,“你现在倒学会用敬词了,前几日不是还你啊你的叫麽。”
“那是……我之前不懂事。”芮芮後背直冒冷汗,眼神左右微闪地想着说辞,“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我计较了。”
“这是自然,已经公告天下,你很快便是无境国的王後了,
就别与我计较了。”“这是自然,我怎会跟自己的王後计较呢。”
无境王突然一笑,伸指宠溺地抚着怀中人儿的小脸,
厉眸微眯起,看她完全傻掉的可人模样儿。“怎麽?你不高兴?”
略沉下的口气可明显听出说话人的不悦。
张芮芮一震,
猛推开他,抬起手指发抖地指着。
“你你,真是谁能知道,你开什麽玩笑。”
身着帝服的男人又是一笑,猛推开他,眉头高挑,
“怎么,又不用敬词了麽。”
“鬼管那些。”慌慌地从床上爬起,
猛推开他,
不顾不管地揪着男人的衣襟把他拉近跟前,她焦急地忙问,“我问你,你刚刚是说笑的吧,你是王,怎麽可能随便娶个女人当王後呢。我还要回家的啊,才不要当什麽王後。”
随着最後一句落下,寝殿内气氛骤变。
“你回得了吗!”男人一字一顿中带着深沉的胁迫。
一听她说要离开,
无境王便立刻扯开她的手,将她甩到褥上,直起身,冷下脸在床边站定,神情仧鸷地盯着她。
“你在这既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也没有安身之处,
更奇怪的是,竟然没人能找到任何证明你曾经存在於这世上的痕迹。你既不是妖怪,也不是鬼神,
既然活着,那麽,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张芮芮脸色开始发白,紧张不安地看着他,猜测不出自己会被当成什麽东西出对待。
男人见她慌张的样子,厉眸闪过锐光,又接着说。
“据闻銮国圣使通天文,知地理,
擅鬼神之术,能穿行界域。你的存在,跟这传闻有关吗?”
张芮芮瞬间张大了小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
又接着说。“看来我猜对了,你不是这个时界的人。”
无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