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了姬无双的手,却发现如同拽住了一个冰块。
姬无双这时冷冷看他一眼,
那郎中如芒在背,请脉的时候也感到一双视线在自己的脊背,可是当他一定神,手下紊乱的脉象没把他吓死。
“三殿下这,这,这是?”郎中语无lun次起来,“这脉象怎么会成这样?”
红腰一点也不意外,不动声色道:“说清楚。”
郎中抬头就看见姬无双Yin冷的神色,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殿下的脉象……乱如蛮牛,根本不像是正常人有的……”
红腰还在说道:“是吗,殿下本就是重病的身子,当然脉象和正常人不一样。”
郎中一听转头茫然看着红腰,说道:“不,这不是这样,这就是……”
郎中收住嘴,猛然就打量姬无双,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
姬无双也盯着他:“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郎中一脸死相,看出什么,自然是看出这具身体不可能是属于他们那位魏国三皇子魏子婴的……
郎中腿肚子都在软。
“是不是你们,给三皇子殿下下了毒?”郎中两眼发懵地看着红腰。
红腰终于察觉不对,看向他说道:“你在说什么。”
郎中嘴里发苦:“这是烈性剧毒照殿红,让人腿脚不便身心受创,所以这才是三皇子殿下被……被九王拿捏住的原因?”
红腰脸色真的不好了,而她也看见了姬无双脸上讥讽的神情。
诊断出什么不好的,别后悔。
红腰心中升起一丝怒气,她捏紧手,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既然三皇子真的不太好,不如我禀报王爷,派出专人照顾,就让皇子在帐篷中安心养病,除此之外,不必为了琐碎事务Cao劳。”
姬无双笑的更讥嘲,郎中脸色煞白地看着红腰,红腰也就看着他:“除非是你诊错了,要不我去将王爷叫来,你当着他的面再诊一次?”
郎中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立即张口:“并非诊错,以三殿下现在的身体,确实闭关静养比较好!”
眼看铁青脸色和深处的惶恐,红腰就知道郎中已经自动把这一切的Yin暗归结到了九王身上,就算他看出魏子婴已经不是魏子婴,但也只会觉得眼前会发生的这些都是九王做的。
红腰知道九王在这些人心里的地位,她索性一笑:“今天开始每晚送一碗安神药给三殿下,免得殿下夜间不能入睡。”
郎中点头如捣蒜,恨不能马上转身离开这帐篷,而他也确实如愿了。
姬无双看着红腰:“他很快就会在军中传播,我这个王室仅存的魏三皇子是被陷害的,而幕后主使,就是你和九王。”
红腰捏着手心许久才压抑住怒气,她既然知道不能让姬无双得逞,就不再给他机会。
“他如果真有胆量传开,那也只是让魏军灭亡更快罢了。”
姬无双道:“本来就军心紊乱,也许没了这群累赘,你跟九王就能解脱了。”
红腰不知道什么是解脱,她无法忍受和姬无双继续呆着,掀开了帐篷帘子出去。
……
看似吓唬了郎中的红腰,一整天却都坐立不安,她站起身又看看,有点想知道那个离开的士兵到底有没有离开。
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肯定。
她在帐篷中呆坐一下午,不断的搓手又捏掌心,还掐了一下自己虎口。
“红腰,出来。”
这个声音让红腰一呆,她迅速跳起来,伸手挑开了帘子。
一身月色的九王在门口看着红腰,因为白色扎眼他如幽灵。像是那天降下的不详无相。
红腰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王爷……”
“九王”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奇怪,他口中传出一个很冷硬的声音:“不用叫了,王爷在那边等你。”
红腰给这声音惊得猝不及防,才意识到眼前“九王”除了一张脸,浑身其他地方都像另一个人,包括这把嗓子,完全是车夫。
她还没有从白面车夫假扮九王这件事情里缓过来,白面车夫已经冷冷又说了一遍:“我说王爷在路口等你。”
军营只有一个路口,就是被毒瘴气封闭的迷河。
红腰怔愣之下,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地方。然而夜色中掩埋的不止黑暗。红腰脚下生根根本走不动。
她只好转过来问车夫:“你为什么假扮王爷?”
白面车夫冷冷的,“你问王爷就知道了。”
看起来白面车夫这身打扮并非有什么临时起意,这时黑暗中终于传来一声熟悉淡冷的声音:“红腰,过来。”
是九王。
红腰身上泛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对着声音来处过去,越走越近,看见了九王。
九王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毛皮大氅,把他跟周围融入一体,所以如果不是红腰站在他面前,根本发现不了他。
大氅里面穿的还是他扎眼的白衣。以至于让红腰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