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打击,使得王海一时说不出口。
加上他问的问题或许在他看来是重要的,到了廖柏鹤眼里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一想到此层,他越是开不了口,夹杂在既要问清的欲望,有说不出口的囧况下,他开始变得焦急。
身边同学的嘈杂声依旧如往常一样喧闹,如今听起来王海竟觉得听着这些无节奏的噪声感到厌恶。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廖柏鹤好奇地追问着。
☆、第 11 章
“你要说什么?”廖柏鹤耷拉着头用好奇的眼光从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王海一番。
可是,王海支支吾吾了一段时间就是扯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感到非常的失败。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下。”廖柏鹤用食指指向门口示意他现在要离开。
还没等王海回应,廖柏鹤就迫不及待地抽身离开,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站在廖柏鹤座位旁边,注视着廖柏鹤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
王海感觉他是有意躲着自己的,为什么要躲着呢?王海想不明白。难道他后悔与自己往来,王海不由地往消极的一面去想。
自从两人不再是同桌关系后,相处的时间减少了。或许廖柏鹤一开始会主动找王海无非只是履行同桌的职责,以免使接下来的同桌生活变得不顺。难道他就没有真心的想要和王海做个朋友,还是只有他是一个人迷在其中。
王海是曾经这样想过的。
整日胡思乱想的王海感到头晕脑胀,支撑两只脚的力量不知为何逐渐地变弱,踩在地上感觉不到踏实,与此同时他的两只耳朵仍旧接收课室内毫不悦耳,甚至说得上是噪音的人声,这些声音像绣花针刺着脑神经,使得两边的太阳xue隐隐作痛。
处于消极模式的王海被自己制造出来的蜘蛛网死死地缠绕。现在他的眼神是暗淡的,连同眼前的所有颜色都仿佛变成了黑色和白色。像死鱼眼的两只眼睛毫无焦距地望向黑板,他感到整个人都凹进黑板去。
后来,也不知道是王海多想了还是廖柏鹤真的有意避开王海。每当王海主动找廖柏鹤的时候,廖柏鹤或是说有事要离开,或是一打下课铃就溜走了。
多次的被拒绝使得王海放弃了找廖柏鹤的念头,逐渐地两人的关系也倒退到像开学之初的样子。只知道对方是同一个班级的人,除此之外双方也就别无往来。
然而尽管如此,王海的目光已经习惯追捕廖柏鹤的身影,慢慢地王海发现廖柏鹤身边经常围着其他人,有时在走廊上碰巧撞见廖柏鹤,他总是与周围的人有说有笑,反而更显得王海形单只影。
这让王海记起廖柏鹤很久没有对他笑了,也在同一时间发现廖柏鹤的笑容并不单单赠予他的。他只不过是接受廖柏鹤善意的其中一位受众罢了。
他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个事实,就是那个人是如此的闪耀,不平凡。如果把他比作是一束光,那么王海只不过是光下的影子。永远地隐没在光之中并且得不到光的一点注意。再且没有了影子,光还会存在。但是没有了光,消失,是影子的必然下场。
一想到面对廖柏鹤的身影就会让他感到各方面的难堪,王海开始变得逃避廖柏鹤了,凡是在课室之外的地方遇见了廖柏鹤,王海都选择了逃走,如果可以他也是不愿意在课室见到廖柏鹤的。
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情低落而停止转动,正如时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低落而停滞不流。春去了,夏来了。原本已经够绿的草叶变得更绿了,仿佛是要把绿溢满,染遍整个世界。只不过,夏天的绿有时也是绿得太过分了给人一种束缚压抑的感觉。
课室的窗口投进了令人看了就心生倦意的太阳热光,阳光均匀地洒落在书桌上,有意在洁白的纸张上擅自抹上大笔的橙黄色,再从纸张流动到王海的手指。他停下手中的圆珠笔,习惯性地低头注视作业本,好像这样就可以想明白自己与廖柏鹤的关系为何越来越疏远。
被转动着的蓝色圆珠笔,头顶上的三块绿扇页,一同搅动着闷热的空气,惬意地发出不规则的响声,夹在窃窃私语的人声中。
春天,摆在讲台上的那一瓶花终究还是挣扎不过夏天的热,或许是它知道夏天是如此难熬才选择凋败吧。
沉闷的夏天总是会令人头脑发晕,王海望着复杂的数学题早已感到困乏,粘稠的空气越发促使他两眼合上。
终究还是抵抗不了无形的倦意,右手仍旧握着圆珠笔,笔尖点着白纸,蓝色的墨水顺着笔尖慢慢地渗透到纸张中,融化成一滴蓝泪。
王海不知自己已经睡了多长时间,若是问起他,如果不看时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人在睡着之时是不能准确地计算流逝的时间长度。
纳闷的是王海感到头发似乎残留着被人摸过的感觉,或许是他多想了。王海摸着头顶上的头发自个儿不解。
窗外的夏蝉仍旧喧嚣着,没有一刻肯消停。难得的一阵热风也不能平息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