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祁程偏转视线将车窗提升,还没合上就跟窗外被挤到栏杆处的一个人对上了眼。
与一群女性粉丝争相恐后擎着手机的动态画面相比,江诠安安静静背靠在护栏上看向这边的画面就显得十分惹眼。
均匀上升的车窗突然停顿了一秒,而后才继续上升,直到严丝合缝地关紧。
信号灯转绿,祁程的车子便呼啸着尾气一骑绝尘地奔了出去,干脆地仿佛从未来过。
江诠一直看着祁程的车子跑远,然后拍了拍堵在他身前的两名正在激烈讨论的迷妹。
“借过。”
“啊,不好意思哦。”
体型微胖的那个迷妹最快反应,挪了挪位置给他让出一条路,到人走出这个包围圈才后知后觉地对同伴说:“刚才那个男生有点小帅耶,还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是么,我看你是看帅哥看多了,谁都觉得眼熟!”她的同伴跟着往江诠离开的方向看,人已经走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偶然间和祁程对视了一眼后江诠总感觉有些不安,北京这么大,他非这个点儿好死不死地开到这儿,离廖茗茗租场的地方才不到一千米远,据廖茗茗这个当事人自己兜不住话的透露,他们最近似乎交集很多
难免容易让人想多……
抬手看了看手机时间,江诠加快了脚步,走到场馆时看到停车场只停着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也不急着进去,去了旁边的图书馆,拿了本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严指导帮廖茗茗联系教练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教练虽然水平不错,但是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严苛,虽然廖茗茗也算是国家队队员,但情况比较特殊,不知道面试能不能顺利。
头午的阳光不算热烈,但因了南窗的缘故,阳光打在书页上会有些金灿灿的晃眼,所以在图书馆里挨着窗边坐的人并不多。
江诠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随意翻了两页书也便合上了,戴着耳机听比赛的选乐,直到余光中出现一辆车从窗外驶过,安安稳稳地停在了溜冰馆的停车场内。
接着,车上下来一位头发银白的大叔,西装笔挺,微腆着藏不住的肚皮,深邃的异域五官上是绷不住的严肃,跟车上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只身一人进了溜冰馆。
但是很快,他就出来了,前后不过十分钟。
江诠看着他上了车里干脆地离开,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周一了,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qwq,啊~好想赖床呀!
☆、锦鲤锦鲤给我好运
江诠看到廖茗茗时她正在冰上进行无意义的原地转圈,就是放空自己的那种惯性转,半是发呆。
“小心受伤。”
廖茗茗在冰上有发呆转圈的习惯,只是同一地儿滑久了,冰刀就容易被地上的坑或者较深的划痕绊到,这时候摔跤没什么防备,最容易受伤。
听到江诠的提醒,廖茗茗慢慢减缓滑行速度,停下来时嘴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教练被我气走了,我发挥得空前烂。”
与之相反,江诠却笑了,边笑往冰场的入口处走着,冲她招了下手,心下虽有预感这事可能跟刚打过一个照面的祁程有关,却没有提。
“所以那句老话还是对的,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给你开一扇窗。”
慢慢悠悠地滑到入口处,廖茗茗耷拉着脖子有气无力道,“什么窗啊,错失了这么好的教练我哭都来不及好吗!”
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廖茗茗眼眶里的泪倒是没能掉出来,慢慢淡了下去,江诠从围栏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廖茗茗自然地接过擤了擤鼻涕。
一个显示着一则新闻的屏幕界面忽地被递到廖茗茗的眼皮子底下,突如其来的亮光在眼中朦胧的泪水中闪得她一个平地打滑没站稳,手底条件反射性地抓住围栏才稳定下来。
半晌,那口不着调的京腔,混着毫无掩饰的激动,倏地就在场馆里猛裂地炸开来。
“你大爷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不早告诉我!”
“哎,不是,这真的假的啊!”
“罗神啊罗神!退役两年没有一点儿消息,出来就是这么条爆炸性新闻!”
“这可是收首徒啊!别提国外了,光中国,我估摸这天南海北的就得百八号儿人要上赶着去碰碰运气了,不过这么多人,还能轮上我什么事?”
江诠把手机收回,得意地不知在屏幕上点着什么,眉头扬的高高的:“让我想想,讹你一顿什么比较划算。”
廖茗茗紧赶着把脑袋凑上去,眼神闪闪亮:“你有什么靠谱的小道消息?!”
竖起一根食指,江诠嘚瑟地在廖茗茗面前晃了晃:“时候未到,你先把我伺候好了再说,准保比你算的那百八十的竞争对手有用多了。”
到底现役圈子里的人,还是挺进大奖赛决赛拿到第二名,现在可以算上世界顶级选手之一的人,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