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急,总有办法的,我们有没有谎报产量,大家都知道。”
李nainai扶李抗日的手慢慢地坐下,“可人心难测啊。”
“李nainai,我们往上面告,让上面的人来查清粮食产量到底是多少?”王善娘气愤着。
“晚了,晚了。”李nainai摇头。
李nainai以为王善娘不懂,恰恰相反,王善娘早明白那些队员在这个情况下会怎么做,为了出来,自然会把锅甩到别人身上,而作为队长的李平安则是最好的对象。
这种人,上辈子王善娘见多了。比如她家,云阳城里的人谁没有受过她家的恩惠,可到最后又有几人记得?
王善娘让李叔找出队上的公章,开了几封介绍信,装好公章准备去县城。
拗不过她,李抗日和王善娘半夜出门去了另一个乡,那个乡有车去县城。
两人走后,李nainai李婶担忧地睡不着,王翱出了个主意,“李nainai,李婶,我们要不要把抢东西的那些人记下来?等安安哥哥回来找他们算帐去。”
也许王翱的笑太过明朗,也许王翱的语气太过笃定,李nainai伸直了背,摸着王翱的脑袋,“我们翱儿说的对。”
于是三人连夜摸黑拿出纸笔,把人头记上,把家里丢失的财产记上。然后趁黑走到队上的各家,让各家把情况统计下来。
王善娘和李抗日坐头班车到了县城,到了县城中心,那里搭了一个大台子,下面围着一群又一群的人。王善娘拼命挤了进去,看到李平安被绑着双手按着跪在台上,台上坐了几个人。有人在宣读,“李平安,红星七队队长,在全乡大丰收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私欲,谎报产低量,带领队员私藏粮食,是自私主义,利已主义,我们要坚决批判……”
王善娘一双眼瞪得红通通的,胸口起伏不停,她的安安哥哥怎么可以受如此欺辱?
李抗日挤进来后,就要上台去,他不能眼看着儿子受委屈,那怕他去认这罪。
好像脑后长了眼,王善娘站在李抗日前面拦住他道:“李叔,我来,你帮我看着,不要让周围的人挤着我。”说完,也不管李抗日是不是听明白,她瞬间进入忘我境界。
台上新来的薛书记在讲话,“……在如此大好形式,李平安公然带头抵制,明明亩产千斤万斤的粮食……”
天地间万物皆虚无,只剩下她和在台上高谈阔论的薛书记,王善娘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睛后面的魂魄,一秒二秒三秒。
薛书记突然转了话锋,“……这个亩产万斤亩产千斤,真实可行吗?李平安你回去给我好好调查调查……”
没有任何预兆,剧情突然急转,惊呆了台上台下的人。最终李平安让人给解了绳放了下来,李抗日激动地对王善娘道:“善娘,你安安哥哥可以回家了,回家了。”
王善娘眼珠子转了转,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轻声嗯了一声。
“王妹妹,你怎么了?”李平安下来看到王善娘小脸惨白,急道。
王善娘笑道:“我只是有点累了。”
“我们赶紧回家去。”李抗日急忙说。
“不,安安哥哥我们马上去省城。”待走到一无避人处,王善娘才道。
“为啥?”李平安摸头不知脑。
李抗日道:“听薛书记的话,他也怀疑粮食能亩产千斤,不是让安安去调查吗?”
王善娘道:“李叔,让我跟安安哥哥说二句。”
王善娘拉李平安往里面走了一段,瞧着李抗日听不到声音,才低声道:“薛书记是深信粮食产量能亩产过千上万斤。”她盯着李平安惊呆的双眼一字字地说:“那是我让他说了那些话,我们得马上去省城。”
李平安脑中闪过刚才王善娘苍白的脸色,霎那间似乎明白什么。这儿时的伙伴,他给予了信任,二话不说就跟王善娘去省城,而李抗日则回家给李nainai报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
架的很空
勿对号入座
☆、50
那边薛书记回到办公室仍觉得不可思议,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别的思想。他怎么会认为粮食亩产不能达到上千斤,现在粮食亩产上千斤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吗?广大劳动农民的积极性得到极大的提高,大家都在奔小康生活,怎么会只有亩产四五百斤的,肯定是李平安搞得鬼。他刚才在台上的说话虽然不合他一贯的想法,但也不能马上改口打自己的脸。
所以当符县长进来时,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这一副样子,符县长倒懵了。不待符县长开口,薛书记先道:“老符,坐坐。我们县粮食产量比起别的县那是少啊,是我们工作开展不力。那个李平安是一个突破的机会……”
符县长有些摸不透他的话,但有一点至少他明白,薛书记和往常的主张一样,没有改变。这样想,符县长放了心。
王善娘和李平安走到快到车站时,王善娘突然道:“我们先不买票,得先去找一个人。”说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