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溲主意,让他们拖累了你。如果王家再有什么别的无理要求,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事你找队长,他一定给你解决。如今他就指望着你给他挣脸,让他在乡公社的那群人面前挺直腰杆说话呢。”
李nainai拿手指指了王善娘的额头,“咋不长心眼呢,王老头说什么你就答应?他那心谁不知道?你不能不把你的前程当会事啊。”
王善娘有些心虚,垂下头。那天队上的比赛让她觉得唱歌也不是那么难受的事 ,但让她以唱歌晋身心底还是有些抗拒的。
恰巧乡公社比赛的那天不是周末,李平安没法子回来听王善娘唱歌。
王翱绕着李平安不停地念叨,“安安哥哥,你真的不回来听我姐唱歌吗?上次你也没有回来,我姐唱歌可好听了。”
李平安道:“安安哥哥等着在县城听到你姐唱歌呢。”
王翱双眼冒光,“安安哥哥,你是说我姐定能参加县上的比赛?”
“肯定的!”
王翱拍着手掌在屋子里绕圈子欢呼,“那天,我肯定要陪姐姐去,我要跟林子说我姐姐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赢不了比赛。”
正如他们所料,乡公社的比赛中,王善娘轻而易举地夺取了第一名,冠军。
王队长起先还很担心,当然不是担心王善娘的唱歌水平,是担心因为他和乡公社的那些人有些不对付,怕他们把气出在王善娘身上,故意不给头名。然而后来王队长发现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只要长了耳朵的都知道王善娘的歌声是其他参赛者比不了,在这种情况下,乡公社的人不能昧着不给王善娘第一名。看着他们憋屈的神情,王队长别提多高兴了,当场豪气地请王善娘姐弟俩去国营食堂大吃一顿,三人吃的一嘴油糊糊地才坐着牛车往队上走。
王队长亲自驾着车送王善娘姐弟俩回了王家,先告诉王家王善娘又得了第一名,接着表扬了王老头一通说他培养了一个好孙女出来,又嘱咐王善娘好好休息争取下次县上的比赛再取得好成绩,为红星七队争光。
留下王善娘的奖品一个搪瓷盅,王队长才回了家去。这个搪瓷盅自然成了王翱的专属物品,抱着不撒手了。
王队长走后,王老头连连问王善娘想吃啥,又让王老太婆割rou,晚上吃饺子。当晚,王老头还喝了酒,拉着王善娘说了一宿的话,说她是王家的金凤凰要带着王家飞,不要忘了自己姓王,是王家人。
没过几日,王善娘出门,人家都称她为小茉莉花。原来她唱完那首好一朵茉莉花后,有人给她取了个名叫小茉莉花。随着她的名声的流传,越来越多的人称她为小茉莉花,反而她的真名让人给忘了。
王老头听到这称呼,一脸的与有荣焉。出趟门都爱带着王善娘,听着队上的人的奉承。
要不是因为县上的比赛在即,王老头有些遗憾不能老是带王善娘出门。不过王善娘不能带,不表示不能带王翱。于是,从不被王老头看重的王翱经常见着跟王老头晚饭后串门子。
这些日子王善娘姐弟俩完全不需要做家务活,但王善娘仍每天下学后去一下后山,看鼠爸鼠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作为人类,做某些事总比他们方便的多。
这天,她下了学背着书包照常先去后山,冲三进大院的地方吱吱了几声,率先出来的是小十八,冲着王善娘要吃的。
王善娘准备掏出中午留下的糯米团子,如今王善娘的吃食在王家是头一份,王老头还怕她委屈,每天都会问她想吃什么。然后王善娘就来问小十八想吃什么,昨天小十八提到糯米饭,今天中午王家就做了糯米饭,里面放了一滴油,撒了点盐,就着光饭就能吃一大碗。
小十八忽然吱吱,“小十九,有人来了。”
王善娘赶紧把糯米团子扔给小十八,埋下头装着捡柴的样子。
“王妹妹,王妹妹。”
王善娘抬起头,是胡美兰。自当年的事后,胡美兰姐妹俩只要经过红星七队都会来看看王善娘。王善娘以为今天也是如此,扬着笑脸问:“美兰姐今天是去哪里?”
胡美兰诺诺几声,忽地跪在王善娘面前,唬得王善娘一跳,立马拉起胡美兰。凭王善娘的力气,胡美兰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让她一拉,胡美兰就站了起来。
胡美兰愣了一下,又双膝一弯准备跪下。
王善娘冷声道:“美兰姐,你有什么事直说,别来这一套。”
胡美兰捂着嘴呜呜地哭起来。
自胡淑兰胡美兰姐妹俩让王善娘救后,躲过一劫,就发誓要改变家里的现状。两姊妹发奋读书,然胡美兰没有她姐的稳重,受不得外面的风言风语,学习不如她姐姐,勉强读完了初中。而胡淑兰则是另一个模样,那怕那些侮辱的话当着她的面说,她也是一心一意只顾学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因家里的成份问题,胡淑兰没法子进一步上高中学习,更别说上工农民大学了。好在她们姐妹俩毕业没多久,就遇上纺织厂招工。凭胡淑兰的成绩,自然是九拿十稳的事。只是招工需要介绍信,她们生产队朱队长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