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日记,字迹娟秀,应该是宁昔,也就是唐宁的妈妈写的。し
日记开篇,是从宁昔确定自己怀孕开始写的。
她想把为人母的一点一滴以日记的方式全部记录下来,将来给自己看,给丈夫看,也给自己的孩子看。看看妈妈当初怀你们的时候多辛苦。
从日记的字里行间,能感觉到当时的宁昔很快乐,也很幸福。
这种快乐和幸福,通过日记当中点滴记载,形成一幅幅活着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展现开来,唐宁就是阅读它们的观众、看客。
所以他能体会得到这种幸福的感觉。女人的一生,从有了儿女那一刻开始,使得她们变得更加生动饱满,从怀胎十月,一直到婴儿呱呱坠地,是孕育生命的过程,也是朝圣的简单旅途。
日记很厚,一不如直接去唐宁家看看,说不定他先一步回家了。但许大班长阻止了大伙儿,她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散了,唐宁的那里她自己过去就行,反正晚上也要带唐宁回家吃饭。
许大班长有发言权,她既然这么说了,大伙儿也就不再说什么,各回各家,只是说,找到唐宁后给大伙儿发个短信。免得大家担心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许大班长笑着点头。
等众人离开以后,她在路口拦了出租车,三五分钟就到了唐宁家附近的路口。
唐宁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有脚印,很乱,似乎不止一个人来过。许大班长轻轻颦眉,屋子里一片黑,没有亮灯,她也不敢确定唐宁这个时候是不是在家。
嘎吱嘎吱,雪真的很厚,走起来很费劲呢。许大班长嘟着小嘴,一贯清冷靓丽的她,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憨态,很是可爱。
用手拽门,屋门也是开着的。既然门没锁,唐宁一定在家。许大班长松口气,放心了。
东西两个屋子,西面是唐宁以前的房间,在这里,曾经跟唐宁有过亲密接触,旧地重游,许大班长脸蛋有些羞红。东屋是姑婆婆住的地方,记得那次初次登门,姑婆婆就送她和甜甜一人一份见面礼。记得当时,脸蛋发烧,心跳得好快,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真的好紧张好紧张。
现在回想起来,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但那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个时候,从未想过之后的大家生活境遇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曾经的小团体成员,甜甜远赴澳洲,成了庞大财富的继承人。自己和其他人也都在京城求学。
物是人非,想想这半年多来所有的遭遇,许大班长心中不免生出无限感慨。
东西屋没亮灯,厨房也没亮灯。
那间神秘的静室,令大家受益匪浅,有着脱胎换骨变化的静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有灯光映出。许大班长走到静室门口,轻轻推开门。美眸瞬间睁大,惊呼出声:“唐宁!”
快步冲过去,扑倒跪坐在唐宁面前,叫着,喊着,摇晃着他仿佛冻僵了的身体。
此刻的唐宁身体冰冷,脸色铁青,如铁似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异常的吓人,令人心悸。
任凭许大班长如何摇动他的身体,叫着他的名字,都不为所动。仿佛化身没有了知觉和生命气息的木偶。
小姑娘脸煞白,害怕了。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把唐宁的脑袋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地哭。
募然,感到腰上一紧,很紧,勒得她很痛,差点喘不上气来。
忍着的同时,她感觉到了唐宁胳膊在颤抖,这种颤栗一般的颤抖只有心里痛到极致才会通过肢体反应出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她很想替唐宁分担这种痛,但她做不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梦飞赶紧推开唐宁的脑袋,冰冷的小手捧着同样冰凉铁青的脸,脸上挂满泪水,连声说着:“唐宁!唐宁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啊!”
一边哭叫,一边流泪,眼泪止不住。
终于,唐宁仿佛冰冻一般的脸上有了细微表情,暗淡得令人心悸的眼神有了光亮。眼神恢复了些许神采和光亮,许梦飞本该将提起的心放下,松口气才对。
可是,姑娘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提得更高了。浑身惊惧,那口气堵在a口,令她窒息。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原本黑白分明,清秀透彻,笑起来很迷人,此时充满了戾气。
血丝布满了眼瞳,红的像血一样。眼睛里捆着一直野兽,极其疯狂的野兽。
然而,又那么孤苦,无依。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唐宁。
她所喜欢所熟悉的唐宁不是这个样子。
姑娘脸白如纸,吓坏了,手脚无措,她不知道此时应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替他分担。只能心痛的泪如雨下,呜呜地哭。
双手捧着唐宁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唐宁的双唇冰冷,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许梦飞眼里流着泪,吻的更加深情投入。
现在不需要说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