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对不起他。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了,倒不如让他死了这条心。自从福哥为了自己差点丧命在狼爪之下后,梅子已经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情分,该断的时候必须断,不然哪天人家真为自己做了什么,反倒是对不起人家的妻小了。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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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没多久,梅子便接到来信,说是萧荆山马上就要回上京了,到时候会路过这里把自己接着。
梅子这几天脸色红润了许多,身段也略显丰满,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留在这庄院里日子过得太懒散的缘故。梅子并不爱懒散,于是便琢磨着每日无事出去地里采点野菜来。
这一日,她正在庄院附近的野地里弯着腰采灰灰菜呢,忽然就听到马蹄响。
梅子正采着野菜的手停下来,抬头看过去,心里便有些失望,却原来骑马过来的并不是萧荆山。
那人那马近了后,梅子这才渐渐看清,马上穿着一身蓝色男儿装束的并不是一个男儿,却是一个英姿飒爽如珠如玉的姑娘家。
那姑娘的马在梅子跟前停下,一手勒住缰绳,低头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梅子。
梅子也好奇,抬头看这姑娘。
梅子虽然在外面也经历了许多事,见识过了各样的人,但那都是或者好看或者不好看的男人家,哪里有什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呢!如今看到这位骑马的姑娘,心里不由得暗暗诧异,从不知道女人家也可以这样骑在马上大气骄傲的样子,也从不知道骑在马上的姑娘家也可以美得这样光彩四方。
那姑娘见梅子盯着自己瞧,瞧得连手中的野菜都忘记了,不由得笑出声:“你看什么呢?”
梅子见这姑娘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当下脸上也有发烫,抿唇笑着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你呢。”
那姑娘越发奇怪,摸了摸脸说:“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梅子拾起掉在地上的灰灰菜,抬头笑道:“你脸上没什么,干净得很。我看你,是觉得你真好看。”说完她歪头笑了下,补充说:“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梅子知道自己在村子里也算长得不错的了,可是见了这姑娘,她才知道自己顶多是路边长得顺眼的野草野花,而这位呢,便是如同晨间的露珠般晶莹透亮,便是那映衬在露珠上的朝阳,让人看了心里就舒服。
那姑娘一听梅子这么说,倒很是惊讶,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随即便笑起来。
梅子被她笑得莫名所以,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姑娘笑得前俯后仰,最后捂着肚子说:“哎呦,听你这话,我心里可真受用啊!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呢。”
梅子更加不解了:“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啊,难道别人就没夸过你吗?”梅子的妹妹朱桃从小长得讨人喜欢,别人都夸她的。
那姑娘终于止住了笑,抚着肚子叹息说:“还真没人这样夸我,你啊,是没见过真正长得好看的人是什么样儿。”
说着这话,那姑娘翻身下了马,打量着梅子问:“你是不是那个叫梅子的?”
梅子连忙点头:“是啊,我叫梅子,你怎么知道的呢?”
那姑娘得意地笑说:“我不但知道你叫梅子,还知道你是萧大将军的夫人呢。”
梅子一听这话,眼前一亮:“你认识他?”
那姑娘越发得意,点头说:“不但认识,还很熟呢!我这才偷偷地跑过来,就是特意看看你的。”她背着手上下前后打量梅子:“没想到萧大哥娶了这么好玩的一个夫人。”
梅子听这姑娘原来是萧荆山旧识,莫名地竟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了,又见那姑娘打量的目光肆无忌惮,禁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姑娘的目光最后落到梅子手上,弯下腰盯着那灰灰菜问:“那是什么?”
梅子提起灰灰菜,答道:“这是灰灰菜,可以吃的。”
那姑娘诧异地“哦”了声,摸着脑袋小声嘀咕:“难道萧大哥回到家乡就吃这种东西过活?”
梅子听到这话,忍不住好笑,认真答道:“当然不会只吃这个菜。平日我们庄稼人会用这个沾了熬熟的面糊吃,我们叫做沾片子的。”
那姑娘摸了摸下巴:“沾片子?这个我倒没吃过,好吃吗?”
梅子点头:“自然好吃了,改日做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那姑娘听了眼前一亮,猛点头说:“如此甚好!”
梅子见她那肌肤就如同白玉般,美得很,但一对眸子亮晶晶却是露出馋样子,不由得又是喜欢又觉得好笑,心想这人真是好玩,只是不知道她又是做什么的,怎么就和萧荆山熟识呢。
那姑娘察言观色,看出梅子的疑问:“我叫明珠,是当今皇上的小妹子,嗯,也就是别人口中说的公主啦。”说完她还好心地问梅子:“你知道公主是怎么回事吧?”
梅子当然知道,事实上她一听这个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