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符。可姚夏看着就满脸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果然是天生的商国娇子。戴眼镜也是为了保护自已的视力。
“吃饭吧。”他勉强开口,声音哑的吓人,让人听了不舒服,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样。
尺宿更是一震,他的声音向来是低沉性感的,几时变成了这样?她整个人都觉得酸酸的,这人可还是她认得姚夏?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姚夏看也不看她,绕过尺宿。
“等等!”她突然出声叫着姚夏。
他身形顿了下,尺宿快步的走到他的身前去,盯着他的脸。
这张脸憔悴的不成样子,不过是一个晚上,竟然没有一点神采了,尺宿颤抖着手去摘他的眼镜,姚夏抓住她的手,将头转过去。
他的手冰冷的,彷佛是被冰块封印了五百年,毫无温度的,那种切肤的寒冷,从尺宿的手背传来,一直到了她的心底。
“姚夏,你……”她哽咽住,固执的去摘他的眼镜。
姚夏一直反抗着,可尺宿坚持,如此攻守几次,终于让她摘了眼镜。虽然方才隔着镜片,她也隐约看到了他红肿的眼睛。只是没想到,当除去这阻碍,看真切了,他的眼睛竟然如此的骇人!
肿胀的如同一个核桃,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已经看不到白眼球了,只剩下一片的血红。他好看的凤眼消失不见,只剩下这核桃一样的红肿。
尺宿的眉头拧在一起,咬住自已的下唇,不住的颤抖着,她温热的手,也开始发凉,慢慢的抚摸上他的脸,“姚夏,你哭了?”
她其实知道,眼睛变成这样,定是哭了整夜,她以前也有过。只是想不到,刚毅如姚夏,腹黑如姚夏,也会哭成这样。
“没睡好而已。不用担心我,挺好的。”他咬着牙死不承认,也不去看她,眼色飘忽不定。
这句话像是一个千斤锤,砸在了尺宿的心上。纵然她再铁石心肠,也受不住了。她不是瞎子,这男人对她好到什么地步,看得见。她不是麻木不仁,这男人怎么宠她,她感觉得到。总以为自已没有真心对他,可人家真真切切的给了你真心。总觉得这不过是个游戏,可这人生本身就如戏。
尺宿一头撞进了姚夏的怀里,死命的抱住姚夏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口,滚烫的眼泪烙印在他的胸口。
“姚夏我错了。我没有不爱这个孩子,只是这一切太突然了,我一时之间接受不来。我错了,你别这样,你别哭,我看着心里难受。”她号啕大哭起来,在他怀里放肆着,毫无不顾忌的。
姚夏的身体向后仰了下,身体僵硬着,血红的眼睛又红上了几分,他僵硬的手,抱住了她的身体,这一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下了所有的决心,这一刻不能再放手,这是你的妻子跟孩子。
“谁说我哭了?乱讲的,少臭白我!”虽然是这样说,可声音已经颤抖到不行,软绵绵的汪洋。
这一夜的确没睡,好几次想来偷偷看她,可到底是下不来台。他也后悔,这本来是件好事,为什么两个人要吵起来?事后才发觉,其实根本没那个必要,他本是那样的一个人,冷冷的,跟她计较什么呢?
尺宿抱得更紧,眼泪还是止不住,声音也破碎了,泣不成声。
姚夏抚摸着她的背,“尺宿不哭啊,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都过去了。答应我,把这孩子生下来,一切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结婚与否,跟我在一起与否,我都等着你慢慢决定。现在只照顾好你的身体,其他的都不要想。好不好?”
尺宿用力的点点头,什么都不想去想了,现在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孩子健康比较重要。安心的生下来,管他是男孩女孩,管他父亲是谁,管他将来如何,只把握现在。
新年就是这样来临的,静悄悄的,甜蜜蜜的。
姚夏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上的年夜饭。而尺宿窝在沙发里,一边看着电视里现场直播的晚会,一边拿DV拍下姚夏做饭的盛况。她这是偷拍,姚夏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肯定摆个很帅的造型给她。
大年夜,饺子是不能少的。超市里买的人工水饺,被姚夏抛弃了,毅然决然的自已动手。毛爷爷那句话说得好,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只是与他来说辛苦了点,有个自不量力的尺宿来帮忙,偏偏什么都不会,还硬是逞能,结果帮忙变成了帮倒忙。
饺子里放上几个硬币,哄小孩子的把戏了,不过若是真的吃到了钱,那也是高兆头。姚夏也学着这样弄了,可是两个人吃了一盘子,谁都没吃到硬币,懊恼的,将整整一锅吃完了,才恍然发觉,硬币在锅底,放了硬币的饺子,已经碎了。
谁也没恼,就是图个好兆头罢了,何必动气,只是两个人相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守岁是不必可少的,可尺宿怀孕,哪里能熬那么久,她自已要通宵,可姚夏不允许,僵持着很久,还是过了凌晨就一起睡了。
刚睡下,电话就响了,是家里打来的。妹妹姚秋给姚夏和尺宿拜年,她是知道他哥金屋藏娇的。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暧昧,直让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