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不过是想看看你这个奴隶长什么样,右脸看着那么普通,这怎么就把左脸藏起来了。”
十二王子赫山也小声附言道:
“十哥,你说是不是苏先生有什么特殊癖好。”
“也许是,哈哈”
二人探讨的正欢,花辞眼中闪过狡黠,旋即扬唇浅笑,淡声道:
“二位王子莫不如近些来看个真切。”
花辞作势要去摘面具,二人立刻走上前瞪着眼睛充满着期待,催促她快一些。见他们近了,花辞素手一掀,露出狰狞的表情,吓得他们惊声尖叫着“鬼啊”,而后双双跌坐在地。
花辞继而站起身步步向着他们逼近,年纪稍小的十二王子赫山更是哭了出来,竹筝闻声而来,两人见到他出现在门口,立刻连滚带爬的奔向他,随后跃过竹筝相携跑了。
“别惹事。”
明白发生何事的竹筝,嘱咐了一句随后将门关好离开了。
花辞戴好面具,躺回床上休息。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竹筝对她有些敌意,也许是苏敬尧鲜少与谁走得近,竹筝觉得威胁了他的地位。
这样想着花辞不由得弯起嘴角,带着惬意再次入梦。等她幽幽转醒,窗外已是星火阑珊,她揉着微痛的太阳xue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屋外的人旋即来敲门,问她是否醒来。
“苏先生在哪?”
“正与大王用膳。”
花辞让她带自己去寻苏敬尧,却被告知女人不能参加晚宴,在侍女的告知下,花辞这也才懂了为何十王子会叫她“奴隶”。
女人在氏姜是没有地位的,她们天生就是为了服侍男人而存在。女人辛勤劳作养家糊口,男人只负责享受。
而且氏姜王口中所谓的“优胜劣汰弱rou强食”,只不过是他们野蛮的理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打仗来解决。
在这里女人是玩物,只要男人相中即可带回去,如果对方已有家室,只要打赢其家中男子,便可随意带走甚至杀死。
花辞震惊之余,也是心存愤恨,她甚至听说不过十三岁的十王子去年年末,还抢了六王子的婢女。
侍女端来了晚膳,便退了出去。花辞吃了几口之后,立即察觉里面带着一丝丝异味。她自然猜出了端倪,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倒在门口,而后坐回椅子上,淡定的将碗扔在地上。
“哈哈哈哈。”
十王子戈途推开门跳了进来,却见她安然无恙的坐在那,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连带着十二王子也愣住了,拉着戈途的手臂问着“药怎么不好用。”
他话音才落,便与戈途一同瘫软在地。
花辞拿着菜走到他们面前,戈途惊恐不安的问她要做什么。
“让你看看这药有没有效果。”
说着她便将所有菜都塞进了他嘴里,扔掉盘子,坐回桌前,她也在此时毒发。花辞握着自己的手腕诊脉,脉象及其不稳,而且她下腹剧痛。
与此同时服了大量毒药的戈途,也在地上抽搐起来,花辞原本就给他下了软骨散,他却犹如鲤鱼一般打着挺,足见这药之毒。
“别哭了,你们下了什么毒?”
花辞问了一句,可这赫山早已吓得泣不成声。
“再哭我让你也尝尝滋味。”
这一声吼,直接将赫山吓昏了。
花辞额上冒着冷汗,咬着牙唤着竹筝,可一遍一遍也不见他来。
“解药在哪?”
她缓步走到戈途身边,一面问他一面摸遍他全身,没有搜得解药,她痛的跌坐在地,正想着怎么办便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怎么了?”
花辞看清来人正是五王子亚述。
“小十怎么中了狼毒,快快把解药服下。”
亚述从怀中拿出解药递给花辞,又喂了一颗给昏迷的十王子戈途,正当他要喂给十二王子赫山的时候,渐渐恢复的花辞拦住了他,递了一颗解药给他。
“他只是中了软骨散。”
一盏茶的功夫,花辞恢复了正常,旋即问亚述为何会来。
“宴上老六离席许久未归,我担心想着出来寻找,后来听到人来报说老六在你这,我还纳闷他从来都不亲近女人,怎么还看上了你,看来又是小十挑的事。”
说着他还狠狠的踹了一脚还未醒来的戈途,想来平日也早已看不惯十王子的做派。
“幸好我赶来了,不然今天你俩都得疼死在这,狼毒是我氏姜遍地可见的毒草,所以我们一般都会随身带着解药。”
花辞点点头,她虽是百毒不侵,可大部分都是常见的毒,比如软骨散、迷药之类的,这氏姜离着北域太遥远,这些毒药她自然也没有接触过。
“多谢五王子。”
“不用客气,那你休息,我将他们带走了。”
亚述离开后,花辞本想唤人来为她打些水,这才发现院子中空无一人,方才那个送饭的婢女也不知所踪,也难怪十王子能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