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用厮”,硬是将旨遣来,可还是宠爱的没了个边儿,原本行军打仗,一切应轻装简行,可因为有了随军的这么个“娇主”,仪仗排场硬是翻了个倍,如今,军中多怨言,说,跟了这么个主儿,哪是打仗,保护照顾他都来不及。所以,现在晋王殿下是被象佛爷一样供着护着,可真没多少人真心把打仗这事儿和他多说道。
承阳气的就是这!历史发生改变到在其次,这点我是知道的,毕竟我在这个时空时还是见证过这个小王爷的谋略抱负,真没他们现在这样认为的“没用娇气”。承阳同志城府深,且忍耐力自制力强,他头脑冷静,且从小即博览群书,见识大,就算真还有些贵族的娇气,可也不至于被说成这样。其实他冤,我也替他冤。他坐那儿一声不吭,我到在一旁柔声开解,“要不,咱在把帅位夺回来?”呵呵,这话最对他胃口,他一下抱住我头倚在我胸前长叹了口气,不过,这孩子到真是Yin隼惯了,他说,“没那么便宜,夺什么夺,我要让这些人亲自奉上!”我也长叹了口气:这可不就是承阳?
说起我现如今的身份,到和那时没什么不同,依然叫“佛隅”,依然是“晋王的宠侍”,只不过这个“宠侍”还真为“晋王的纨绔气”增添了浓重的一笔,据说,晋王年幼,却偏爱龙阳,他最宠这个“佛隅”,宠到甚至“同吃同睡”,一日不见,甚至“哭闹不止”。既然,外界一直以为“佛隅”是个清秀少年,我当然现在一直对外还是着男装,被人仍恭奉一声“公子”。不过,现在到没脚镣了,我曾讪笑地和承阳提起过那个后世“神秘无价”的黄金脚镣,承阳同志幽幽地说,“你如果还不听话,我照样给你上一个!”当然,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经历过那个时空洗礼的承阳实际年龄也应该有二十三岁了,他沉稳也要理性多了,我觉得,现在,他才真正成妖了。
话说回来,这个变故对承阳而言,也许残酷了些,毕竟历史眼看着发生了偏差,人的命运————不过,我就想明白了,既然,我能重回这个时空,且一切有了转变,那习宠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还是那个福禾?其实,我也自各儿旁敲侧击了些信息,依然有福禾其人,而且,依然还是那个权势滔天,正承盛宠的“大佞臣”,希望是他,希望是他————我如今,只渴望能找到他!
命运的卷轴再次在这个时空滚动,奇异地,这次,我到从容了许多,甚至,有丝丝期盼,我觉得,灵魂中有个重大的缺口正在缓缓打开,————我总觉得,这里,我将看到命运的全部。
“殿下,六殿下请您去帐前,”
太监进来递话时,我和承阳正窝在榻上斗蝈蝈,
“不去,”
承阳一边哄着他那蝈蝈儿,长发披着,一件暗染荷花丝衣,忒不耐烦,
“可殿下,这已经是————”
太监哆嗦着还没有说完个整话,榻上小爷一撂堂子蝈蝈笼已经朝他甩去,
“狗奴才!学会顶嘴了啊,来啊!下去掌嘴,教教他怎么回主子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监哭号着就被拖了出去,承阳跟我使了个眼色,老子扬扬眉,抱着我那蝈蝈笼赤着脚也是披着发懒散地踱了出去,靠在门廊子下,一手敲着蝈蝈笼,一边看着廊下两个太监轮流狠狠掴着那“替罪羊”的嘴,血慢慢呛出来,真真可怜。
也活该这太监可怜,怎么今天轮他传话呢,正赶着小王爷要立威,他,撞枪口上了!
是的,承阳此举,就是为了立威,现在的状况是不象话,他那六哥完全不把他放眼里,就当个养华丽笼子里的娇雀儿,好生供着,却有时招呼的根本就象是蔑视!军中现在有两位皇子,那些朝廷的文臣武将一个都没上这边来打过招呼,却一日三省去老六那边请安,这还没真到战场上呢,还在行军途中,还在大燮王朝的领土上呢!那些地方官员,驻扎部将,也象完全不知随军还有位十七王,他们还真当这位晋王殿下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少爷”哩!
要立威,老子也是赞同的,所以,这“助纣为虐”的事儿老子自然好好搀和着,
这狐假虎威的小模样,老子此时可做足了。走到廊下,我双手背在身后,Yin狠兼嘲虐的先吐了那已经被打地淅沥糊涂的太监一唾沫,
“呗!小不张眼睛的,现在各个都知道择主子看人了啊,我们十七殿下那是皇上身边养大的主子,怎么,殿下这一出了京,什么礼数都给拉耷到脑袋后面去了?前儿,给皇上请安,咱们殿下侍奉左右,圣上哪次不是亲督准着礼数不废,待咱十七爷那是孝纯懿皇后的面子,现在,你们这些奴才长胆子了啊,————”
老子是大着嗓子骂骂咧咧,一园子人跪着满地都是,就看着我抱着个蝈蝈笼只往园子外的方向上窜下跳地嚷,那小人样儿————呵呵,是个人都明白,咱这是指桑骂槐呢,谁也都知道,那园子外正立着准备来接晋王去帐前的侍人,他们都是六王爷那边的人。
“打!继续打!直到打到这奴才知道怎么回主子请主子的礼数!咱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