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路上,丁霞依在我身边,呵气如兰,红红的眼眶写着对方家华的无奈与对我的歉意。
“压根就不重,我怎么会伤了你的心上人呢?”
我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不过心中却是邪火顿生,死死地搂着丁霞丰满圆润的娇躯。
“我的好弟弟,你怪我了?我的心上人,只有你啊。”
丁霞觉出我的异样,看看朱琳走在前面,嗲声腻语地很小声说道:“小坏蛋,看把你给激动的,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朱琳扑哧乐了一声,扭过脸来,拿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逗起师姐来。
“要么,你去看看他吧。”我继续逗她。
丁霞咬着牙气道:“人家这样说,你还不信?……你非要把我的心伤透才行吗?”
“霞姐,我们老公心胸很大的,真不会介意,是不是,老公?”朱琳扮出一幅可爱的表情。
丁霞已是泪眼婆挲:“现在什么都晚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下午,我们走进武当山下清风小镇,找到住处后,见天色已晚,稍稍整理衣装之后,找到了鸿宾楼。丁霞推说头痛,没有参加。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很多武林大会上的熟悉面孔,还有一些奇装异服、怪里怪气、甚至贼头贼脑的黑道人物,也一脸安然的出入其内。饭店看来已经被天龙派包下,所有的角落都站满维持秩序的天龙派弟子,眼睛打量着所有的来宾。
我们两个被引到大厅靠角落的席位上落座,我细心地观察着一众人等。
席中没有一个全真教和武当派的弟子。大会结束时李晓无限依恋地与我道别,又陪着师哥师弟们回到观中继续她最后几个月的修习了。我岳父以逍遥派一派之尊,绝不会参加天龙派这种张扬无比的拜师宴。座中多数是像我们大明派这样的各个小门派掌门或弟子,当然,还有很多说不清来历的江湖独行客,或半正半邪的高手,甚至经过洗白的前黑道人物。
张岳出来时,在他身后有几个天龙派的重量级人物相陪,包括方家华。 但此时,气势最盛的当然是那个号称当代吕布的南侠张岳。我心中却在揣度,天龙派胆量实在不小,张岳现在是东厂杀手的第一号通缉对象,他们还敢收留,并这样大肆张扬,这不是摆明了要和东厂誓不两立吗?
我对朝廷当然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以武林的力量去和这样一个国家强力机构去作对,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也许徐小平觉得现在天下大乱,朝廷闇弱,想拉起一股自己的力量?他有什么样的招数能引来这么多的高手?张岳根本不配称侠,他那样的反覆无常之人,一时为利所诱,倒也不足为奇,连丐帮的方家华都死心塌地地加入天龙派,他脱离丐帮的消息传出后,一时无人能够想得通。我耳边又响起丁霞的话,是啊,他怎么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正在没头没脑地乱想着,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俊朗青年,细细一看,却是刘易。
“你怎么来了?”
“我是代表我父亲参加的。我父亲让我转告你,一是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那神出鬼没的一招,我肯定受到重创。仲良师哥都说那一招简直太神奇了!本来,来我们武当的全都是我派的贵客,无分贵贱卑高,我派皆奉若上宾,天龙派在武当上仗势欺人,以强凌弱,甚至将我派的一名弟子踢成重伤,那个方家华活该受一下教训!其二,父亲要我通过你向尊师问个好。他挺想念明大师的。”
“我一定转达。 ”
我藉着灯光细细打量一下刘易,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虽然武功也不差,但细皮嫩rou的长相和纯洁无暇的眼神一看便知其优越富足的出身,我们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晓妹再有几个月就要下山了,这几年蒙你父亲和贵派上下的照顾,我做为她的未婚夫,实在感激不尽。 ”
我故意提到这一层意思,怕他不知道我和李晓的关系。
刘易抬头看看天花板,好半天,才转脸向我温和地笑笑:“晓妹……李晓时时都牵挂着你呢。”
这时,张岳已经开始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在座的,有很多是我的朋友,也有很多曾是我的敌人,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不敢太自夸,义气二字,我是放在第二位的。”
他顿顿嗓子:“第一位的,便是师长。 ”
说到这里,有人便暗笑。
张岳脸色一变,指着一处:“你笑什么?信不信你吃了这顿饭,呵不了下泡屎了!”
笑声顿止。
“听人说,这个张岳反出少林的时候,重伤了三四个绝字辈的一流武僧。他的武功,和你比怎么样?”刘易悄声问道。
“你说笑话吧,我怎么能和他比?”
刘易低声对我道:“我父亲听弟子描述你和方家华、恨月长老的过招后说,明教张无忌教主的武功终于有传人了。我原来一直不知道,你们大明派原来就是明教。”
“几百年前的事了。玄鹤道长现在位列天下四大高手,上武当修习不过二十年,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