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的死活。”
“我知道你并没有算计过我什么,对于你们抱有不轨目的进入山庄的事情,我决定不追究了。”伍洁草说话掷地有声,可换来的,却是澜眷的一声冷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洁草,看了又看,终于长长输出一口气,感叹道:“我真的是,好羡慕他啊!”
“谁?”伍洁草问道。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和我成亲的打算。”澜眷答非所问,说到这里,魏风凛和惠三冠面面相觑,难道是自己过虑了?还是澜眷根本就猜错了伍洁草的打算。只听澜眷接着说道,“为此我很伤心,我之所以不配合父亲,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希望做错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不敢说爱,但至少,我喜欢你,只是我没有机会去爱了。”
看到澜眷如此悲春伤秋,伍洁草有些心痛,她的确打算过将澜眷留在身边,或许是仆从,或许是男宠,但是,他做不成伍洁草的相公,因为伍洁草绝对不会找一个盛誉斓的替代品,来顶替他的位置。长得像又怎么样,难道他就真的是盛誉斓?不!他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你究竟羡慕谁?”惠三冠忍不住好奇问道。
“少庄主看我的第一眼,眼睛是shi润的,开心又激动,甚至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去相信吴法天那所谓转世的说法,她多么希望我就是盛誉斓……一个连死了都能让妻子念念不忘的男人,我能不羡慕吗?何况这妻子又是一个如此漂亮动人的女人?”澜眷回想起第一次跟伍洁草见面时的情形,嘴角微微牵了牵,他忽然一改平日的和煦模样,转脸看着魏风凛和惠三冠,讽刺道,“你们只会嫁给少庄主,所以就算她喊你们相公,也不过是个称谓,她真正的相公,只有盛誉斓。”
澜眷大概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刚才的话让惠三冠一阵恼怒,他回敬道:“那你呢,你不过是有着一副像极了誉斓兄的皮囊而已,终究是个冒牌货!”
“可惜啊可惜,我若是真长着和盛誉斓一模一样的脸,或许还可以以此为筹码去争取一下,可惜什么都是假的……”澜眷说罢,将好看的手指放到了脸上,轻抚着这张面皮。在众人不解间,他的手陡然移动了脸侧,猛地一抓,狠狠一扯,一张假面被扯了下来,原来他脸上的,只是个十分逼真的面具。
大概因为面具在脸上放太久了,加上刚才用力地撕扯,澜眷的脸有点红,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他英俊的面容。若不是戴上面具,魏风凛大概第一眼就能看出吴法天和他是父子关系,但即使戴着面具,他们两个人极为相似的说话表情也将他出卖了。
“看吧,一切都是骗局,被骗最深的人,却是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了,母亲不在了,我亲手弑父,如今,连我的心都丢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大家听着他的痛诉,就在谁也没注意的时候,澜眷猛地撞到了墙上,大家顿时呼吸一窒,只见澜眷的身体缓缓地擦着墙跌落到了地上,墙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血迹。
谁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伍洁草惯经风雨,要相对淡定一些,可是她的心中很好奇,澜眷的头撞击到墙上时,她的身体发生了一种异样的颤抖,那绝对不是因为心中震撼,抑或是因为是害怕,可——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或许本是不相干的人,甚或是仇人,可是因为澜眷的一番话,以及他的经历,让伍洁草的心软了下来,她吩咐人将吴法天和儿子一起埋葬在了竞云山冢,若是有机会,她会将这一家三口合葬。
吴法天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伍洁草有些累了,这些天她一直对魏风凛耍小性子,她也耍够了,她有时候的话是言不由衷的,她想去见见他,跟他说说心里话,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啊”了一声,伍洁草赶紧上前看要不要紧。真没想到这么巧,她想去找魏风凛,魏风凛也来找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便被忽然推开的门撞了脑袋。
进了房间里,魏风凛犹豫再三,他不是不想问,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终于,他还是说出口了:“霓儿,你既然一早就知道吴法天不怀好意,那么那几次跟我生气,也是你故意的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是!是!我是很讨厌你!我误会了你,你不主动找我解释,还冷落我这么久。你就不能主动一点?你跟我在一起,自己却底气不足,做什么都要靠饮酒壮胆,我就那么可怕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要让我感受到啊……可你的表现像什么,就像我挟持了你,逼迫你做我的夫君一样,能避开我三尺,就绝对不会走近二尺,我就那么招你讨厌么?”伍洁草像是连珠炮一样吐出这一连串的话来,她连自己都吓到了。这究竟是自己太蛮不讲理,还是魏风凛在爱情里太懦弱,让她伤心了?
听伍洁草这么说,魏风凛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一向当霓儿是少庄主,何时真正将她当小女子看待过?她固然是个强悍的人,可是她也需要温暖的胸膛,需要别人的关怀,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那么,他应该高兴才对,毕竟她是很在乎她的。也许他们真的是有一点儿代沟,但是可以慢慢磨合的,爱就是力量。
“霓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