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的心境倒有些类似。
他把这事埋在心里太久了。
这事对于顾之遥而言是块见不得光的心病,之前他一直怕被人知道,一旦被褚丹诚发现了便自己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然后这块心病便像褚丹诚手臂上的伤一般,一直被放在Yin暗的地方,知道溃烂、化脓,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今日柯太医这一番话就犹如那清洗伤口的药ye,兜头淋下来,把顾之遥激个透彻明白。
如今想来,褚丹诚对自己的表现如何能算得上隐晦呢?不过是自己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丢了脸面,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
“哥哥,”顾之遥低下头,凑到褚丹诚的耳边喃喃道,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他舔舔自己下唇上的齿痕,呼吸打在褚丹诚的耳廓上,“是我错了,你快些醒来罢!我想让你亲耳听我说,说我是如何爱慕你的这件事。”
第97章 唇齿相依凝眸间,执子之手金锁链
褚丹诚到底是身体底子好,有顾之遥日夜贴身照顾着,那伤口很快便结痂愈合了。
只是他前些时日思虑过重,又没休息好,一时还醒不过来。
起先褚丹诚药也喂不进去,送到嘴里多少,便要淌出来大半。那药都是柯太医按着分量开的,像褚丹诚这样,哪儿能知道他吃进去了多少?
顾之遥先是用勺子喂,后来见实在喂不进去,便屏退了左右,自己撂下床帐,捏着褚丹诚的鼻子嘴对嘴渡给他。开始仍是会洒出来,后来顾之遥也喂出经验来了,用枕头垫在褚丹诚背后,让他稍微坐起来些。而自己的嘴呢,要将人家的嘴全都包裹起来,药才不会洒出来。
这捏鼻子也是褚丹诚呛了两回顾之遥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顾之遥得了便宜心中还要卖乖。
他原想着自己一心一意只喂褚丹诚将药喝下便罢,可每次喂完药却都忍不住多嘬一下。
这真是,还未与人家互道情衷便先把人给轻薄了。顾之遥每每都要唾弃自己孟浪,却又实在忍不住多与褚丹诚多亲近。
……
顾之遥回府后褚琅和褚清风分别来看了他两回,褚清风倒还好,眼神中虽是有些欣喜激动之情,面上却只是点点头说回来就好。
褚琅两回都是拉着顾之遥,泪珠儿止也止不住。一会埋怨他好端端地怎么就瞒着家里头跑去参什么军,一会儿又言说馥园上下都想念他得紧,他再不回来自己想儿子都要想出病来。
只苦了顾之遥,一直要将被锁住的那手藏起来,就怕被褚琅和褚清风看出什么来。
也幸亏褚丹诚锁的是他的左手,若是右手,自己用左手吃饭时那两位定是要起疑的。自己同褚丹诚断了袖也便算了,叫褚琅和褚清风看出来哪儿还能得了?
褚丹诚一睡便是五日,他一直不醒,顾之遥有些着了慌。
连着三日才退烧,之后又是昏迷了两日都不醒,就是人烧不傻,肠胃也受不了。
顾之遥心里明白,就是再如何身强体壮,连着半年每日都只睡两个时辰身子也是遭不住的。褚丹诚这是人一倒下,身子亏空得那些便纷纷找上来,要他多昏睡些时日才能将空下的那些补回来。
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着急与否就是另一回事了。
顾之遥一日日挨下来,前头还有心思趁着喂药偷偷与褚丹诚占占便宜揩揩油,到现在却只剩下担心和着急。
他这半年到漠北打了个来回,沿途见识涨了不少,也听了不少旁人家的事。
褚丹诚一直这样昏睡着,他怕褚丹诚醒来烧坏了脑袋,忘了自己,或者是干脆便醒不过来了。
八宝和四喜都劝自己放宽心,说是再过两日褚丹诚总该醒了,可顾之遥心中就是急得慌。
这人怎么这样能睡,自己还有好多体己话没有同他讲。
到了第六日,顾之遥实在挨不住了,心中打着盘算,若明日褚丹诚再不醒,拿自己的rou做药引子给他自己也是肯的,只要褚丹诚能醒,怎么着都行。
这话顾之遥不敢同下人们讲,传到褚琅耳朵里去便又是不得了的大事。
所幸褚丹诚总算醒过来了。
褚丹诚睁眼时顾之遥正捏着他鼻子喂他喝药。
那一碗药都喂空了,他甫一睁眼就见到自己惦记了半年的那个小祖宗正捏着自己的鼻子亲自己。
偏这祖宗一不知道闭眼,二不知道点到为止。
含着人家嘴唇嘬个不停算哪门子的亲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馋rou了的狗崽子,在这啃骨头呢。
褚丹诚本想善解人意些,等小孩儿亲够了,再悠悠地睁开眼,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和他算算这半年的帐。
可小蒜苗儿好像亲上了瘾,嘬起来每个完,褚丹诚觉得自己再不让这人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先要被他给憋死。
顾之遥实在委屈,平日里喂完药最多嘬一下,可褚丹诚实在躺着睡了太长时间,他心中着了慌没了底,只有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