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了。
沈琛把毛巾展开盖在头上,拉下人吻上去,抵着他额头问:“像什么?”
毛巾是大红色的,像新娘的红盖头。
见何熠不说话,沈琛凑上去舔了一下他的唇角,眯着眼笑:“故意的?想娶我?”
何熠喉结滚动一下,急不可耐要回吻,诚实的很:“嗯。”
沈琛往后躲开,双手捧着对方的脸,轻轻捏了捏:“什么时候?”
何熠狠狠吻上去,把人压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
“每个时候。”
沈琛心脏被狠狠一击,热烈的回应他:“小熠哥哥,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何熠钳住他的腰,双手撑开他的后xue,坚挺粗硬的Yinjing在xue口磨蹭几下,再次进入了他。
“阿琛,我是爱你。”
我爱你二十五年了,我会永远爱你。
坦诚相待
正月十五的晚上,夜色浓厚,灯火空明。
沈琛跪在沈氏祠堂里,站在他面前的,是拿着军鞭的沈老爷子。
爷孙对峙,气氛僵持仿若死局,沈琛目光坚定,生平第一次不求饶、不道歉、不让步。
事情发生在半小时前,晚宴过后,沈老爷子正在书房提笔研磨,沈琛推门进去,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讲。
沈老爷子将宣纸抚平,扫了他一眼:“说。”
他说,我有了心上人,很喜欢很喜欢,心尖尖一样,割舍不下,无论如何,我都娶定了。
他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要正大光明,还要名正言顺,便来问爷爷您要个成全,讨一个好彩头。
沈老爷子打算绘一副山水,笔锋落下苍劲有力,眼皮都没抬:“我们沈家选孙媳,不看贫富贵贱,不看相貌美丑,看一个清清白白知书达理。”
“何为清清白白?”
“不触犯法律,不违背道德,不伤害他人,不谄媚。”
“何为知书达理?”
“有修养,有文化,有气度,有才干。”
沈琛抬头:“就这些?”
沈老爷子笔锋一顿,哼了一声,瞧着沈琛道:“你小子口气不小,终归还是太年轻,这些要求说出口简单,有模有样做到可不容易。”
“他可以。”
“哦?”沈老爷子有了兴趣,手下绘出一只白鹤,冲破云霄,扶摇直上,开口问道:“说吧,是哪家的姑娘?”
沈琛抬头,目光坚毅,语气坚定:“不是姑娘,是个男人。”
“是何熠。”
一段长久的对视后,便是物件破碎的声音。
砚台倾倒,毛笔折在桌上,白鹤所处撕裂开一道长缝,沈老爷子雷霆震怒,神色Yin厉地看着沈琛,不怒自威。
“你说什么?!”
夜色更深,整个沈宅灯火未熄,上下一片压抑,沈琛被罚跪在沈家祠堂里,没有老爷子的允许,谁也不许叫他起来。
沈老爷子正在气头上,沈父事务缠身又出差在外,沈母心疼自己的儿子,焦急地团团转下,内心深处还有几丝石头落地的踏实感。
破涛汹涌下,她为他儿子的所作所为而骄傲,在感情的世界里,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内心,拨开护翼,成为一个有担当且愿意去担当的人。
肃穆的祠堂里,沈琛半裸着身子罚跪,他给列祖列宗磕头,一次比一次响,嘴上说的却是我没错,也改不了。
沈老爷子气急,挥起军鞭抽他,力度不小,在他Jing干的后背上抽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沈琛背脊挺直,不喊一声疼,不皱一次眉,前所未有的坚韧:“我喜欢他,离不开他,他要跟他在一起。”
沈老爷子震怒:“你...!”
军鞭一次比一次重,数十鞭下去,空气中腾起淡淡的血腥味。
沈琛看着桌前的烛火,突然想起何熠闲聊时曾对他说:“我总跟在你身后,等你回头,看看我。”
可在沈琛的印象里,反倒是他总在何熠身后,这人总挡在他的前面替他背下所有的错,心甘情愿为他承担着,傻子一样。
那天他也答应何熠,他们不要再分谁前谁后,要并肩站,一起走。
沈琛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鞭打声终于停下来,沈老爷子铁青着脸,手里的军鞭擦在地上,划出一道腥味的血痕,他要沈琛要么把话收回去,要么就跪死在祠堂里。
“爷爷,喜欢就是喜欢,放不下,收不回。”
“住口...!”
沈琛抬头,目光平静:“爷爷,您对何熠不满意吗?您自小看他长大,品行风骨全都了解,我们兄弟四人,您首夸的便是他,清清白白?知书达理?他哪项没做到?”
“混账东西!”
沈老爷子气的青筋暴起,军鞭捏的手指发颤,终是没落下来。军鞭被扔在角落里,沈老爷子要他好好反省,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沈琛孤身一人跪在祠堂里,一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