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瞧着灵气又苦恼。
“小熠呀...”
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只听对方轻叹口气,双手捧起他的脸,重新吻了上来。
沈琛搂着他暗笑,心想他果然吃这套。
什么叫色诱啊。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半,沈琛睡了整一个小时,何熠已给他收拾好所有行李,开车送他去机场。
俩人在车里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沈琛从车上下来,提着行李箱离开时,心里空落落的,突然生出许多郁闷。
他过往几年放纵惯了,一直追求自由,喜欢独自旅行,志在看遍千山万水,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出发,习惯离开,习惯说走就走。
这次,却不一样。
他生出许多念想,生平第一次有了割舍不下的牵挂,还没分别竟已思念。
沈琛找到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机场,感觉心也变得空,他好似突然理解了何熠这么多年的情绪,也莫名读懂了他的隐忍、深刻,以及情深。
微信显示一条未读消息:“一路平安。”
空姐已经开始提醒乘客飞机即将起飞,沈琛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发去消息,把手机关了。
他回:“我会想你。”
长达十个小时的旅程,沈琛在飞机上补了一个觉,人总算Jing神了些。他到达华莎时,韩俊正在看一份企划书,事关今年香水的企划,眉头微微蹙着,很是认真。
见人推门进来,韩俊问他有什么好的建议,沈琛寻一颗糖剥开,说您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我千里迢迢飞过来,连句慰问都没有。
“的确该慰问一下。”韩俊指指他的脖颈:“沈总,惜身呐。”
沈琛记得梨落也说过一样的话,呔了一声,兄弟俩一个德行。
策划商讨完天都黑下来,沈遇定了一家中餐厅,给他接风洗尘。韩俊坐沈琛对面,翻着菜单问沈琛想吃什么?
“随便,没什么胃口。”
“那我随便点吧。”
说是随便点,韩俊点了拔丝山药,糖醋里脊,虾仁炒蛋,锅包rou,全是沈琛爱吃的。
沈遇皱眉,偏头看着他:“我喜欢吃什么?”
“自己点。”
沈琛暗爽,捏着手里的酒杯把玩,笑道:“我给你点个闭门羹吧。”
沈遇合上菜单,要把沈琛的菜撤掉,被韩俊挡下来,接过菜单又点了两个川菜。
总算安稳了。
推杯换盏间隙,沈琛看见韩俊的脖子上似乎挂了一根红绳,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他微微起身,伸手去摸韩俊的脖子,捻着红绳将它从韩俊衬衣里拉了出来。
沈遇皱眉,要去制止:“你做什么?”
物件已完全露出来,捏在手里还带着韩俊微微的体温,沈琛举着它,朝沈遇淡淡道:“你也给了?”
注意到“也”字,沈遇一怔,难得有兴趣地看向沈琛,眼里意味不明。
韩俊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琛将玉佩重新重新塞进韩俊的衣领,慢条斯理道:“觉得好看,想问问哪里讨来的。”
“阿姨给的,说是保平安的。”
沈琛惊讶:“我二婶给的?”
韩俊点点头,语气轻快,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琛默默夹一口菜塞嘴里,说没有,就是随口一问。
从餐厅出来,回到山海天已是深夜,兄弟俩开了一杯红酒,靠在阳台的躺椅上闲聊。
提起玉佩,兄弟俩各有打算,这副天上地下仅此一双的传家宝,一个光明正大戴在身上,当事人却不知寓意,一个看穿寓意,却要藏起来。
沈琛突然有点羡慕沈遇,也觉得自己愧对何熠。
一直以来,给长辈添忧的事情沈琛不会去做,人情世故也不想去应付,关于恋爱结婚,他信奉这只是两个人的事,无需向他人宣告什么,更无需弄得人尽皆知。
现如今,他似乎开始有所改观。
沈琛起身看向窗外的灯火,莫名地,他想起了当年沈遇的所作所为,飞蛾扑火般的爱恋,孤注一掷的决绝,他那时理解不了,只觉得他傻,现在历经千帆后倒生出许多羡慕和钦佩。
他也想让他的选择,得到家人的认可。
他想和何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想给何熠名分。
不顾一切。
做下这么一个决定,沈琛挑眉一笑,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
沈琛脑袋搭在摇椅上,身子跟着一晃一晃的,自从俩人成年后几乎没再挨过打,要论最后一次家法伺候,也得追溯到好几年之前了,被伺候的人就是沈遇。
沈琛开口:“沈安安,军鞭疼吗?”
又道:“算了,问你没用,你这人再疼也不说疼的。”
“...有点。”
沈琛咋舌:“连你都觉得有点儿,那岂不是要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