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又勉勉强强地从床上伸了腿下来,刚挨到地面,左悯情就疼得闪了一下腰,但是左悯情并没有因此退回去,反而坚持着走下来,对楚有年说道:“楚有年,你不是也把我当做玩物吗?我给你家庭享受不到的快乐,你给我所没有的地位和利益,我和你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我……”
左悯情说着就走到了楚有年跟前,伸手摁住楚有年的肩膀,盯着楚有年说:“我们只是利益交换,你为什么不放过我,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楚有年不做声,等到左悯情终于说完,楚有年才缓缓开口:“悯情,你说什么胡话?”
左悯情已支撑不住,攀着楚有年就滑了下来,径直瘫在楚有年跟前,左悯情伸手就抱住楚有年的大腿:“有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饶了我,放过我吧。”
左悯情肯这么低声下气,完全是因为知道楚有年的身世背景,当年显赫一时的楚家唯一继承人楚有年,是何等的风起云涌,这位美丽高雅的楚家大小姐,拥有毕生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也有寻常人家积累几十年也不能到达的地位,在接受家族联姻成为施家夫人之后,楚有年仍是两家最重要的纽带。
处于这种地位的女人,向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即便是现在,只要楚有年想,左悯情随时都可以能被捏成渣。
然而楚有年却纹丝不动,任由左悯情紧紧抱着她的大腿,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左悯情抱着楚有年的腿,就好像抱着一根冰柱,左悯情知道楚有年不可能这么容易心软,于是低下头就想要挤出几滴眼泪,然而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一把就把左悯情推开。
左悯情重重地摔到一旁,身体疼得近乎散架。
白小果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左悯情:“你该换药了。”
左悯情勉强抬头的时候,只看到楚有年消失在大门背后的高跟鞋影子。
左悯情想要坐起来,然后手指只能勉强扣在光滑的地板上,左悯情完全不想出声求助,因为她知道白小果根本不可能帮她。
果然,白小果走到左悯情跟前,俯下身看了看左悯情,说道:“既然受了重伤,就好好躺着休息,否则再来个二次创伤,你该怎么办?”
左悯情咬牙:“我跟你有仇吗,说什么风凉话?”
白小果哼了一声:“我巴不得你早点走,省得在这里碍眼。”
白小果说完就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帮助左悯情重新回到病房上躺好,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白小果吩咐在病床周围安置了栅栏,门外也增加了看守的人。
但其实……
白小果临走之前看了看累得晕过去的左悯情,左悯情虽然已经是当了母亲的人,但是无论是脸蛋和身材都保养得如同当年,所以白小果才在看到左悯情的第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当年和楚有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
不,现在应该是藕断丝连了。
“小果,你没事的话,少往我这里来,免得被人看到。”楚有年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
白小果嗯了一声,却并不动弹。
楚有年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白小果:“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白小果沉默片刻:“是因为她么?”
“什么?”
白小果鼓起勇气道:“是因为左悯情在这里,所以你才让我走的吗?”
楚有年把报纸放下来,对白小果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过来。”
尽管心里别扭,白小果还是按照楚有年的指示,走到楚有年跟前,在沙发边缘上好好地坐了下来。
“你是你,她是她,”楚有年伸手撩开白小果耳边的一抹头发,“如果你再这么任性……”
白小果温顺地低下头:“是,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楚有年这才点点头:“好了,回去吧。”
施世莎在腿上稍微痊愈一点之后就回家休养了,施岩德难得的没有卧床休息,一直在客厅走来走去,旁边的管家和佣人都在不断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么?”施世莎问道。
施岩德说:“你左阿姨不见了,一直没有回来,那天她不是说跟你去喝茶吗?”
施世莎说:“没有,我没有见到她。”
施世莎在出事时就觉得这件事还是瞒着施岩德比较好,早就在电话里告诉施岩德自己临时要和朋友去露营,中途被一根朽木砸到腿,需要静养几天才回来。
不过左悯情就……
施岩德叹了口气:“我就说了她两句,难不成离家出走了,以前她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要是赌气,最多三个小时,刷爆一张卡就会回来。”
施世莎当然不会告诉施岩德,带走左悯情的人是楚有年,别说施岩德,就连施世莎自己都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而且楚有年一直留左悯情留了三天。
白轻翡扶着施世莎,暗示了一下,施世莎这才说:“爸爸,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