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是满脸焦急之色,搀扶着冉旭,言语慌张,泪水亦不争气地淌了下来,“爷爷,你可千万别有事啊!爷爷!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摇光殿。
落子声回荡此间,披着龙袍散着发丝,慵懒地斜倚着,苏澈一步一步将对方的大龙屠杀殆尽,最后一子落,白子后路彻底被封死,黑龙盘踞,直捣黄龙。
“阿泽,你又输了。”这么说着,苏澈抬起手来,在其额际轻弹一记权当作惩罚。
捂着额头,苏泽笑得一脸憨傻,即便是输得毫无尊严额头被兄长弹得都泛红也乐在其中,在他看来,只要能待在兄长身边,不过是输几把棋局而已,有甚打紧的,且他看得出来,兄长没准又是被那群没眼力见的臣子们给气着了,能够陪伴兄长令其取乐开怀,苏泽求之不得。
老是虐菜也挺没意思的,眼见着苏泽自动自觉收拾好了棋盘,又拾起白子准备落子,苏澈却制止了,“不下了。”
“怎么了兄长?”以为是自己实力太过逊色,惹得兄长无聊了,苏泽无比自责,“兄长您放心,这次我会认真下的,不会再轻易输在兄长手上了!”
闻言,苏澈笑了,“能在我手上讨着好的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苏泽得有点自知之明。
“这样啊,兄长真厉害!”苏泽完全听不出来自己这是被居高临下地嫌弃了,仍旧对苏澈崇拜不已。
有个这样偶像滤镜严重的小弟,每当对方用那种崇敬濡慕的眼神光看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头亟待主人揉弄肯定的忠犬一般,憨傻得叫人割舍不下,搞得苏澈莫名觉得自己说对方几句都有种虐待小动物的错觉。
斜眼瞧着身旁满心满眼都倒映着他身影的苏泽,苏澈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命令对方即刻拔剑自刎,对方也会不疑有他当即照做。
脑残粉也得有个限度啊。
略显心累,苏澈回想先前在朝堂上发生的种种,觉着如今时机不错,便顺势道出,“阿泽,替我办件事。”
“兄长尽管吩咐!”一听见有事做,苏泽就充满了干劲。
“替我平了白虎族。”这么说着,苏澈望向苏泽,眼中难得倒映出了对方的身影,言语无比真诚,“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对吧阿泽?”
被向来敬重的兄长用如此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苏泽当场愣怔,而后便激动地应道:“必不负兄长所托!不过是白虎族而已,我这就前往西境,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苏澈的话就像是一记强心针、兴奋剂,令苏泽充满了能量,仿佛立刻就能上战场去杀个酣畅淋漓。
于是本来算作是惩罚,经由苏澈这么一说,竟成了无上光荣的一件事儿,引得苏泽无比兴奋,恨不得立刻快马加鞭奔赴西境战场,为自家兄长达成心愿。
取过一旁匣中的虎符,交予苏泽手中,苏澈郑重其事道:“玄武国八十万军队,如今皆听你号令,阿泽,”伸出手,揉弄着对方的发丝,一如曾经那般,兄弟俩亲密无间,“活着回来!”
接过虎符,只觉得其有千斤重,盛载着自家兄长对他的期待,一时间竟是热泪盈眶,感激感动之情无以复加。
他本就是不受期待之人,一个本该胎死腹中的野种……
何德何能能得至尊真龙如此青睐器重。
泪眼朦胧之间,兄长的身影愈发模糊,苏泽想着,即便是哪日死了,他的魂魄也得逃过黑白无常的追捕回返到兄长身边,即便是为鬼,他也只想做兄长身边的鬼,替兄长避凶避灾,护佑其一世顺遂!
瞧着面前的小弟被他一句话就搞得快要以身相许的模样,苏澈不由得感慨,原主当真是有个好弟弟。
想到原世界线中,发展到后期,苏澈居然为了姬玄而逐渐疏远自家手足,甚至信了朝堂上的弹劾以为苏泽有不臣之心,本来苏泽是为了□□边疆国土才请命出征,但是经由朝堂佞臣一番口舌,便成了企图谋反拥兵自重,怀揣着这份猜忌,苏澈并未将兵权下放给苏泽,以至于苏泽不得不带着一群新兵应对三国联盟的Jing锐虎狼之师,最终惨死西境也是可悲可叹。
苏泽到死都还想着为其兄长固守国土,可他心心念念的兄长,当时正忙着跟前朝太子姬玄玩爱而不得的床间游戏……
每每想到这儿,苏澈就深觉原主这厮当真是瞎了眼。
觉得手上的触感不错,苏澈转而掐了掐自家弟弟的脸颊,如今他这具壳子二十五正当壮年,苏泽开年刚过十八,正是可可爱爱的年纪,面部棱角尚不分明,正介于男人跟男孩儿的分界线,瞧着颇为舒心。
莫名就被掐了脸,苏泽也挺意外,回过神来便闹了个大红脸,很是害羞。
古人可不比现代人那般开放,毕竟是被其视作天如父如主的兄长,这般举动,当真是逾矩了——当然了,是他逾矩了绝不会是兄长做错了事!
“兄……兄长……”苏泽小少年羞得话也说不完整了。
“怎么?”苏澈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我……我……”我了半天,最终苏泽小朋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