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在天门外激战三日,激荡的灵力终于引来了天门后的仙人的关注。可这样的关注偏偏是万万不可的,因天门一旦打开,天界众人必将知晓沈辞镜意欲推倒登天台的目的。他们不知道沈辞镜此举只是想要杜绝人间界灵力流逝的问题,但他们却知道随着登天台的推倒,天地杀劫必将尽数应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必定会阻止沈辞镜,而天门的开启也必定会为沈辞镜引来杀身之祸!
谢非言心中一冷,血ye都几乎因此冰洁。
而偏偏此刻有人还不肯认,固执说道:“我不信!这都是一面之词罢了!魔尊,哪怕你身为魔尊,也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天上的众位仙君,德高望重,哪怕被天道所敌视,却也是我们众修士的祖宗先辈,我们唯有尊崇崇敬而已。”
“当年,正是因为他们披荆斩棘,艰难地为我们人族从神族妖族二者中谋出一条生路,这才有了我们人族的今日,才有了人间界的今日。可如今,你却说他们正打着独自逃亡、将天地杀劫甩给人间界的主意,甚至鼓动我们大家与先辈们做对,主动置他们于死地?!不可,不可,此举万万不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
“若魔尊你不拿出证据来,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番言论举动都是你魔道打击我们正道众人的手段而已,毕竟正魔不两立,你们这些魔头哪怕是与我们合作,也向来喜欢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
这样的话语,若是放在往常,谢非言有千百句话能说得这等脑袋决定屁股的蠢人哑口无言。
然而此时,谢非言目光紧盯着天门,心急如焚,身上一片冷一片热,再无法在人间呆下去了。
因此听到这番话后,谢非言狞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在劝导你们、告诉你们如何从天地杀劫中谋得生机吗?蠢蛋!我是在告诉你——若你想要找死,那就死远点!别碍了我的眼!”
“你!”
那修士脸色大变。
然而谢非言已再没有理会他了。
只听谢非言骤然点燃一身狂焰,直冲九霄,而后大喝一声“无悲剑”,于是这一刹那,遥远的轰鸣在天边响起,如同龙蛇起陆,天塌地陷,紧接着,同悲岛上那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剑碑轰然碎裂,露出一柄模样古拙的剑来,飞越大半海域,落入谢非言手中,令所有人都看到了此剑身上刻的四字:天地同悲!
众人纷纷认出,此剑正是无悲剑!
无悲剑是只有无悲剑君才能使得动的剑。当年无悲剑君飞升天界时,他并没有将他的佩剑带走,而是将佩剑连同他的一分剑意一同投入人间,在海中化作同悲岛,以回馈后来之人。
从此以后,同悲岛便成了诸多剑修的圣地,是想要寻求大道的修士们宁可身死也要一睹剑碑的地方,然而无论是谁上了岛、做了什么,都无法引动这柄仙剑,令其展露真容。
可如今,这位魔尊却偏偏唤来了这柄剑——为何?!
这代表什么?!
这一刻,修行万悲剑诀的宫无一再憋不住自己的淡然神色,直接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无悲剑。
而其他人更是惊愕至极,大喊出声。
“无悲剑?!竟是无悲剑?!”
“为何你能唤来无悲剑?你究竟是何人?!”
谢非言看也不看这些人,纵身直入九霄,向着天门的方向而去。
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些人不依不饶,想要跟上,然而宫无一并指一剑,冷冽剑气纵横,瞬间斩断冰雪与云层,同时也斩断了这些人的视线。待到宫无一这道惊人剑气终于散去后,天空之上也再没有了谢非言的身影。
有人不满责怪,道:“宫长老,你怎的突然出手拦下我们?”
“没错!宫长老,那位魔尊拿的可是无悲剑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缘由吗?”
“魔尊定然与无悲仙君有着联系,只差一点我就能知道无悲仙君的消息了,宫长老你为何拦下我们?!”
“还有——”
“够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中,宫无一一声暴喝,打断了这些人。
“且给你们自己的老脸留几分面皮吧!”宫无一冰冷目光扫视众人,“如今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吗?你们是听不到方才的话,还是你们的脑袋想不了一天之内的事?你们难道忘了,最多一天后,无色.界就要落入人间了吗?!哪怕天地杀劫不是近在眼前的事,你们这些老东西还想着一拖再拖,那么这无色.界的事,你们还要拖下去吗?你们又能拖多久?你们能拖个两天时间来我宫无一就敢把脑袋砍给你们坐!”
宫无一的话粗暴且不留情面,并且他又是出了名的急性子,直肠子,因此他一开口,就将这些人纷纷震住。
宫无一见这些家伙终于闭了嘴,顿时伸手将之前谢非言筛选的八人点了出来,在看到风近月后,他眉头一皱,将风近月单独提出,后又点了两人,凑齐九人之数,命他们当即动身,去无色.界说服各族妖王,请妖王们同心协力,而如果见到了梦观澜和宋执安的话,最好将他们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