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更可以揭发长今是宫女所生的身世……」
「韩尚宫和长今最近在做什么?」今英不耐打断令路的话。
「韩尚宫她们最近要随皇上去行宫,听说要献上那里的名产硫磺鸭子……」
当出宫的消息一传出,迎接她和崔尚宫的,竟是贬入太平馆的命令。
「为什么?我已经退到医库去了,还要这么逼我?!」崔尚宫有如一只负伤的野兽,纵然利爪被缚,仍不顾一切对着眼前新任的最高尚宫大声咆哮。
韩尚宫冷冷的「没有理由」四个字驳回了一切疑问,今英同样忿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韩尚宫和长今,却只看到一个刚愎自负的身影和长今眼底满满的戒备。
这是在防她们吗?今英心底很快的肯定了这个想法。
当崔尚宫狼狈退出朱子轩后,近乎气极败坏的拂袖而去,她却被长今的呼唤给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今英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致于让心底的轻鄙和愤怒倾巢而出。
「今英,记得这个地方吗?」长今指着身后的凉亭。字字轻诉:「当年教我串松果的姐姐,在这里和我分享她的心事,她不喜欢笑,可是她的身影却让我感到温暖,在我傍偟无助的时候,她总为我解开一个又一个难题。可是现在,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远,我听不到她对自己的期望,还有那份光明磊落的骄傲。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今英,明明知道我在找的是什么,却将它藏了起来,甚至剥夺我最后一分的好感。」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今英在心底叹了口气,长今终究猜到遗书的失踪是和她们有关,所以韩尚宫今日才会下令将她们贬至太平馆。
「今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请妳告诉我。」
听闻此语,今英走至长今面前,却是弯下\身拾起亭下的一颗小石子。右手用力一掷,石子噗通一声掉入不远处的水潭中。「石子掉进了潭中,妳能再把它找出来吗?」
无视于长今错愕的脸,今英看了一眼凉亭,深吸一口气离开了。
和长今的绝裂已然形成,不管如何再也回不去从前,也等于是她从之前摇摆不定的立场,正式靠向了姑母一方,向韩尚宫宣战。
她没有阻止崔尚宫派人对付长今,却跪在姑母和大伯父面前,请求他们放过闵政浩。
如果对付长今已是不可避免的道路,至少让她留下一盏灯,那盏叫做闵政浩的灯。她从小就喜欢那个叫闵政浩的人,知道他将在未来前途顺遂,会达到她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至少留下这么个人这么个地方,当她抬头仰望时,心仍是纯洁的,不用裹满全身的卑劣。
她和姑母处心积虑,却没想到是韩尚宫的一个失误,造就她们返宫的机会。
皇上吃了韩尚宫呈上的琉磺鸭子竟昏迷不醒,连御医也查不出原因,自要清查当天相关的人事物,御膳厨房的膳食便成了清查重点。
「只要证明那些鸭子有毒,证明韩尚宫意图谋害皇上……」那几乎要将斗室撑破的兴奋语调,崔尚宫彷若抓到一根浮木般,嘴里不停喃喃念着。
眼角余光扫到了今英,崔尚宫双手用力抓\住桌角。「今英,这是老天赐给我们崔家的一个机会,只要证明韩尚宫是逆谋罪人,我们就可以重返宫廷,甚至我会成为最高尚宫……该死!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间太平馆里!」
「娘娘……」
「今英,困在这里,我不仅无法自\由出宫见到哥哥,我们崔家世代为守住御膳厨房所做的努力也会全化为乌有,我不能让崔家毁在我的手上……」看着姑母颓然垮下的肩膀,好似那挡在面前为她遮风蔽雨的山一夕间倒了,这才发现以往的安逸全是那一双肩膀所扛起。
「娘娘,宫里还有提调尚宫娘娘。」她似乎是站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冷冷看着,看着一名叫崔今英的女子又献谋策画。这个叫崔今英的女子是谁?她看着那孤绝如山崖的脸部棱线,记忆却如掉下悬崖的深渊。
今英的一句话震醒了崔尚宫,崔家的人脉网迅速将提调尚宫、吴兼护重新串连成一气,更意外的得到掌管皇上龙体安危的内医正帮助。内医正为了摆脱查无病因的罪名,吴兼护为了彻底铲除敌对派系的羽翼,调提尚宫为了重新掌管御膳厨房,齐齐将刀口对向了同样的敌人,在扑天盖地的罗网下,韩尚宫和长今随即鎯铛入狱。
「崔尚宫,我今日是来告知妳一件事。」提调尚宫纡尊前来太平馆,本和崔尚宫一同等待着好消息的今英,倏地从提调尚宫的脸色中察觉一丝不对劲。
「韩尚宫的案子,已经由吴兼护大人手上,转交给内禁卫将。」提调尚宫的语气彷佛凝重得结冰。
「什么?妳说内禁府?万一这件事情被内禁府查出是诬陷的话,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眼看到手的机会又将溜走,崔尚宫脸色变了数遍,只剩一双握紧的拳头强撑着。
「现在内禁卫将已连同吴兼护大人,押解韩尚宫和长今到御膳厨房,要她们当场再重做一次虫草全鸭汤。」
「那……如果证明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