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及,那样子难看极了。
即便他这么来回做了数次,身体里攒动的炙热本能也没有任何消退的意思。
浴室门外,女人娇媚的呼吸声像一根根尖利的针,钻进门缝,插在他心口,又痒又痛地消磨他的意志。谭少琛喘着粗气,像疯了似的把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都开到最大,试图让水声把一切都盖过去。
到这个份上,他若是还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那可就太离谱了。
——酸梅汤,酸梅汤有问题。
他试图思考,可想不了几秒,脑子便被难耐的冲动折磨到停止运作。青年就那么穿着shi哒哒的衣服,坐进了浴缸里,任由头顶的花洒浇shi他,用外力的冷却对抗身体里的热。
他被淋得睁不开眼,视觉被暂时切断后,脑内的想象便更不受控制。
从灼烫的欲念里暂时抽身时,谭少琛的裤头已经敞开,一手在下,一手抱着肩膀,用力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甚至不知道这行为是为了让自己熄火,还是为了将羞人的呼吸声藏起来。
更可怕的是,他的想象里没有身材火辣的大姐姐,没有娇羞可爱的少女。
……是沈晏文。只有沈晏文。
他想起对方的眼睛,那颗泪痣,紧抿的薄唇,削瘦的侧脸。
他想起夜半时的拥抱,和对方嘴里坦然的“喜欢”。
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时间感被完全淡化,谭少琛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只知道无论他怎么做,是靠冷水保持清醒,还是靠自己解决问题,热度都没有消退。他躺在浴缸里,浸泡在满缸的水中,又冷又热的快要疯掉。
青年仰头在靠在浴缸边沿,阖着眼放弃挣扎。
“啪!”
浴室门被人突兀地踹开,紧接着男人焦急地喊声也传进他的耳朵里:“少琛!!”
他仍喘息不止,含情的桃花眼蕴着暧昧的光,看向浴室门:“……晏文?”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踩出一声声水响。
“我好难受……”谭少琛这么撒娇似的哼唧了一句,随即又猛地清醒,“等等,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现在,现在不正常……”
可这话完全无法阻止沈晏文。
男人的手触上他皮肤的瞬间,他几乎本能地往上蹭了蹭;男人俯身想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他却在看见那张脸凑近时,情难自已地吻了上去。
——他们会发生点什么。
这念头在脑子里闪现,但下一秒便被热浪淹没覆盖。
倘若他真像醉酒那样完全失去意识,那倒也算不上煎熬了。就是意识残存,仍会时不时的让他看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才觉得恐慌。
恐慌,情热,截然相反的感觉糅杂在一起,青年勾着沈晏文的脖子,奋力地仰头和他接吻,恨不得将全身心都敞开给对方般,像是孤注一掷。
可谭少琛没想到,沈晏文阻止了他。
男人挣开他的手,强行停下这个吻,强硬而迅速地俯身将他横抱起来,带起大片的水花。
“我知道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接受,”方寸朦胧间,男人的声音格外清晰,字字句句像直接涌入心里而不是耳朵,“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沈晏文紧紧抱着他,像生怕他摔了,手箍得他发疼:“对不起,是我的错。”
——
他急匆匆回到家时,已经做好了发生任何事的心里准备。沈晏姝不会无的放矢,她既然特意打电话来“好心通知”,那就是摆好了画面等他来看。
可沈晏文没想到自己会看到的是那样的场面——谭少琛曾睡过的床榻上,女大学生正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举动,有人进门她都毫无察觉;浴室里水声大得惊人,甚至有水从门缝里溢出来,濡shi了大块地毯。
他再推开浴室门,青年躺在浴缸里,狼狈可怜,又相当诱人。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也不例外。在今天之前,他自认对沈晏姝的胡作非为还能忍耐许久,只要对方不做出什么超出他底线的事;可眼前的谭少琛,他的狼狈、他的无助,就是越线的那一步。
沈晏文把人抱出来,扯过被褥将人完全卷起,再抱回怀里匆忙下楼。
期间他甚至没多看一眼床上的女大学生,也没给等在走廊看戏的沈晏姝一个目光。她的妹妹满脸的不可置信,还跟上他身边有话想问:“哥,他们……”
但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就那么将谭少琛抱出门,放进自己的车里。
朱里还等在车上,她一贯处事不惊,可在看见自家老板抱着一团棉被出来时,还是震惊到瞳孔收紧。她再仔细一看,棉被里的是沈太太,头发shi透,正在发抖。
“换小李来开车,你马上带人把那个家教老师看住了。”沈晏文沉声安排道,“找个医生来给她看看,别让人走了。”
“是!”
在家里随时待命的小李立刻接替了朱里的位置,熟练地打方向盘,掉头向往市区的方向:“沈总,去哪里